葉嘉衡聞言一口答應。
“好,我這就叫上兄弟們幫你去找她。”
“不行!”喬竹漪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你既然已和婉瑜有了夫妻之實,就要對她負責任,怎麼可以還去找別的女人?”
葉嘉衡無視她的話,徑直往病房門口走去。
傅宴洲聽到夫妻之實四個字時,瞳孔瞬間放大,他的腦袋轟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怔怔地看着喬竹漪又看向凌婉瑜,嘴脣微張,卻說不出一個字。
“你……你說什麼?”
半晌後,傅宴洲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的語氣中帶着不可置信和慌亂。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喬竹漪的聲音帶着一絲冷淡。
“你和婉瑜該做的事已經做了,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要對她負責任,而且沈若凝也已經親眼看到你們親密的樣子,她此刻應該很失望。”
她滿意得笑了聲繼續道:“又或者,對你應該已經死心,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男歡女愛。”
“我不信!我不信!”傅宴洲朝她吼道。
他轉頭看向凌婉瑜:“你說,她在騙我對不對,她是不是在騙我,我根本沒有碰你對不對?”
凌婉瑜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強撐着虛弱的身子,從病牀上掙扎着坐起來,眼中閃爍着堅定而執着的光芒。
他的手顫抖着,卻用力拔掉了手上的針管,口中喃喃自語:“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喬竹漪站在病牀邊,看着他的行爲,氣得臉色鐵青。
她疾步上前,試圖阻止他:“你瘋了!你的藥物殘留還沒幹淨,不準走!”
傅宴洲擡起頭,目光如炬地盯着喬竹漪,一把推開她,聲音沙啞而堅定:“以後,你不是我媽。”
“我怎麼就不是你媽,我辛辛苦苦的撮合你和婉瑜我還成了罪人了,你有沒有良心啊。”
凌婉瑜咬了咬下脣,打算緩和關係說道:“洲哥哥,你跟伯母道個歉吧,你想找她等你好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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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宴洲粗暴地打斷了:“滾!我看到你就噁心!”
凌婉瑜呆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傅宴洲憤怒的臉龐,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的眼眶漸漸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喬竹漪看到凌婉瑜哭泣的樣子,立刻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慰道:“婉瑜,別哭,傅宴洲你個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她一個黃花閨女,配你綽綽有餘。”
傅宴洲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猛地轉身,瞪着喬竹漪:“誰要她配我了,你下藥,你比她更噁心!”
“噁心也是因爲你,爲了你好!”
傅宴洲背靠着牆壁,支撐着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的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喬竹漪緊緊拉住他的手,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
“兒子,你冷靜點。”
傅宴洲沒有迴應,他只是用力地甩開母親的手,繼續往病房門口走去。
他的步伐雖然緩慢,但每一步都透露着堅定的決心。
“婉瑜關門,去叫醫生過來打鎮定劑!”
喬竹漪突然轉身對她喊道。
凌婉瑜此刻正驚恐地看着這一切。
聽到喬竹漪的吩咐,她立刻關上門跑出去叫醫生。
傅宴洲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喬竹漪,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
“你想讓我死,是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地獄中傳來的。
“媽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想讓你死。”
“你是我生出來的,你要做什麼我這個當媽的最清楚,你怎麼就不能像平常老百姓家做一個聽話的孩子呢?”
“如果沈若凝因爲你做的這件事而離開我,那你將會失去你唯一的兒子。”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是你逼我的!”他歇斯底里。
病房內的氣氛緊張得彷彿要凝固。
喬竹漪的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光,她死死地盯着坐在靠在牆邊的傅宴洲,彷彿要用眼神將他扼殺在搖籃裏。
傅宴洲低着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顯示着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傅宴洲,我真是白養你了!”
喬竹漪的聲音在病房內迴盪,她的聲音帶着顫抖,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我辛辛苦苦生你養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因爲一個沈若凝,你天天跟我對着幹!”
“你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喬竹漪越說越激動,她的身體因爲憤怒而顫抖着。
突然——
她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傅宴洲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內響起,傅宴洲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他冷笑擡手,用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拇指指尖,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凌婉瑜和醫生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這一幕,頓時面面相覷,臉上露出尷尬和驚訝的表情。
他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在所有人眼中是無所不能的商業巨擘,沒想到也會折在母親這條路上。
醫生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試圖緩解氣氛。
但喬竹漪卻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繼續對傅宴洲發泄着怒火。
凌婉瑜走上前,輕輕地拉住了喬竹漪的手,試圖緩解。
“伯母,您別生氣了好不好,洲哥哥他只是一時糊塗,他會醒悟的,您給他一點時間吧。”
喬竹漪轉頭看向凌婉瑜,嘆氣的搖頭。
醫生見狀,連忙走上前,想要查看傅宴洲的傷勢。
卻被傅宴洲推開他要伸過來的手。
“傅總,您的臉需要冷敷一下,另外,我幫您把針重新給您紮上。”
他擺擺手:“不用了……”
突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病房的尷尬氛圍,一位醫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醫生看着周圍的人羣,又看了看傅宴洲,沒想到有這麼多人在,似乎有些猶豫。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喬竹漪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走到醫生面前,:“有什麼事要說嗎?還是傅總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醫生看了看喬竹漪,又看了看傅宴洲,說道:“沒,沒什麼……”
喬竹漪擡起頭,看着醫生,眉頭微皺。
她感覺到醫生的話裏有話,但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喬竹漪走到醫生面前,語氣不耐煩地說:“你進來到底是什麼事要說?快說,不說你就別在這位置當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