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的聲音帶着哭腔,越來越高,情緒激動地說道:“你給我工作不告訴我,給我買房也要洪總用獎勵的方式給我,就連你給錢都只是覺得我缺錢……”
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順着臉頰滑落,打溼了胸前的衣襟。
她的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着,彷彿無法承受內心的痛苦與悲傷。
就在這時。
她俯下身去,將嘴脣湊近傅宴洲的耳朵,用輕柔而堅定的語氣說道:
“阿宴,我要告訴你一個祕密,安安……是我們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後,她低下頭,淚水模糊了雙眼,眼前仍舊是那一望無際的漆黑。
她伸出手在黑暗中胡亂摸索,試圖尋找一絲慰藉,但只摸到冰冷堅硬的車廂。
她的手指碰到了一塊破碎的玻璃,尖銳的邊角刺痛了她的指尖。
她拿起那塊玻璃,感受着它鋒利的邊緣,心中滿是絕望和痛苦。
她的眼神變得決然,摸索着將玻璃碎片對準自己的手腕。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
突然間!
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在狹窄昏暗的隧道中猛然響起。
如同閃電劃破夜空,打破了這片死寂般的寂靜。
這聲音讓沈若凝心猛地一緊。
“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着是車門被人粗暴地砸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宋書瑞急切的呼喊聲傳進了沈若凝的耳朵裏,猶如一把利劍刺破黑暗,帶來了一線生機。
“傅總!傅總!”
沈若凝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原本緊繃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瞬間癱軟下來。
她激動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滑落。
“快,快救救他!”
她的聲音已經完全嘶啞,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但又帶着一絲希望。
她緊緊地抓住宋書瑞的衣角,彷彿那是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宋書瑞看到了眼前的慘狀,心中一陣刺痛。
但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展開救援行動。
宋書瑞一邊費力地將傅宴洲從駕駛位救出,一邊急切地安慰着沈若凝:“沈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先把傅總送上去!”
沈若凝:“別管我,先救他!快先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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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落下來,如輕紗般覆蓋在大地上。
宋書瑞和其他趕來的救援人員迅速展開行動,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如同訓練有素的戰士一般。
沈若凝緊緊握住傅宴洲的手,彷彿那是她生命的全部寄託。
她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關節處微微泛起青色。
終於,經過一番努力,傅宴洲被小心地擡起,放上了擔架,並被送上了救護車。
而沈若凝置身於這片黑暗之中,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
她感到周圍的空氣變得沉重壓抑,令人窒息。
她的世界只剩下無盡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她只能依靠微弱的聲音來辨別方向,但那聲音時斷時續,猶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全神貫注地傾聽着,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線索。
她的腳步顯得有些踉蹌不穩,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盡全身力氣。
腳下的地面彷彿變成了柔軟的棉花,讓她難以站穩。
她的身體搖搖晃晃,一瘸一拐,彷彿隨時都會摔倒在地。
她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對傅宴洲的傷勢憂心忡忡。
她知道他傷得很重,卻無法親眼目睹他的情況,這種無力感讓她心如刀絞。
她的內心被恐懼和擔憂緊緊糾纏,彷彿無數只螞蟻在啃噬着她的心臟。
沈若凝那精緻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滿臉都是焦急與恐懼。
蒼白如紙的嘴脣因爲緊張而不停地微微顫抖着,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安。
她默默地在心裏呼喚着傅宴洲的名字:“阿宴,你一定要撐住!等着我……”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一絲決絕。
儘管前方困難重重,但她毫不退縮,朝着聲音找到傅宴洲。
沈若凝用盡全身力氣,試圖加快腳步,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只覺得雙腿像是被鉛塊墜住般難以移動。
當宋書瑞看到沈若凝那艱難而又脆弱的身影時,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飛奔過去,腳下揚起一陣塵土。
“沈小姐,小心!”
他大聲呼喊着,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帶着急切與關切。
他迅速趕到沈若凝身邊,雙手緊緊地扶住她的胳膊,感受着她身體的微微顫抖。
“沈小姐,你腳受傷了。”
宋書瑞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在黯淡的月光下泛着微光,就像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沈若凝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沒事,我們快過去!”
救護車內,慘白的燈光無情地照射着每一個角落,氣氛緊張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醫生和護士們正圍繞着傅宴洲,緊張而有序地進行着急救。
只見傅宴洲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衣衫已被鮮血徹底染紅,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彷彿是一片燃燒的火焰,在無情地吞噬着他的生機。
腰間一道傷口,是被尖物狠狠地刺入。
傷口邊緣參差不齊,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涌,形成了一道道細小的血流,順着他的身體流淌而下。
鮮血不斷地涌出,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染紅了擔架,順着擔架的縫隙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救護車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令人心驚的血泊。
醫生迅速剪開他的衣物,試圖查看傷口的深度。
護士們手忙腳亂地準備着各種急救器械,止血鉗、繃帶、消毒藥水一一擺開。
醫生神情專注,眼神中透着緊張與凝重,雙手用力按壓着傷口周圍,試圖減緩出血的速度。
但鮮血依然不斷地滲出來,染紅了醫生的雙手,就連白色的手套也變成了刺眼的紅色。
“血壓在下降,準備輸血!”
醫生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慮,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彷彿隨時都會爆開。
傅宴洲的呼吸愈發微弱,每一次呼吸都顯得如此艱難,彷彿下一秒就會停止。
沈若凝坐在一旁,身體不自覺地顫抖着,那顫抖如同風中的落葉,無法控制。
她的耳朵豎起來,仔細捕捉着每一個聲音。
儀器的“滴滴”聲、醫生護士匆忙的腳步聲、器械碰撞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交織成一幅令人揪心的畫面。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彷彿每一口氣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每一次呼吸都帶着深深的恐懼和擔憂。
沈若凝心痛如刀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卻強忍着不讓它們落下。
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手心,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