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大羣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眉頭緊緊皺起。
謝亦淮見她想退縮,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帶進了宴會廳,並向衆人介紹道:
“感謝各位今天參加我二十歲的生日宴,這位是沈若凝,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大家歡迎!”
聽到謝亦淮的話,在場的人們紛紛鼓起掌來。
沈若凝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然後微微點頭表示迴應。
私底下,她卻悄悄地用力想掙脫開謝亦淮握住的手,並說道:“抱歉,我需要先去一下洗手間。”
儘管她的語氣盡可能保持平靜,但微微顫抖的尾音仍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謝亦淮的熱情和所有人的注視,讓她感到無比的侷促和不自在。
說完這句話後,沈若凝迅速轉身離去,腳步匆匆的逃離人羣。
原本,她只是打算隨便找個角落待着,安靜地度過這漫長的半小時。
然後便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謝亦淮竟然如此大張旗鼓,邀請了這麼多人來給他慶祝生日。
更讓她驚愕不已的是,他居然當衆向大家介紹她,並讓所有人爲她鼓掌歡迎。
這哪裏是什麼風光無限,簡直就是尷尬到了極點!
沈若凝此刻只覺得自己像一隻被展覽的珍稀動物一樣,每個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她看。
這種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暗自埋怨着。
——
璀璨的燈光將整個酒店宴會廳映照得如夢如幻。
巨大的水晶吊燈閃爍着耀眼光芒,灑下一片絢麗光輝。
音樂聲悠揚地迴盪在空氣中。
人們身着華麗服飾,在寬敞的宴會廳中穿梭,歡聲笑語交織成熱鬧的氛圍。
沈若凝看着自己與那羣人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她微微轉動脖頸,目光如掃描儀般四處張望,尋找一個相對安全且無人打擾的地方。
終於,她發現了一處無人問津的角落,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
那沙發是深紫色的歐式風格,在璀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着低調而奢華的光澤。
沈若凝輕邁腳步,如同優雅的天鵝般緩緩走近,然後輕輕落座。
她脊背挺直,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平靜。
遠處的謝亦淮被一堆人簇擁着,璀璨的燈光如水般灑在他那俊朗非凡的臉上,勾勒出迷人的輪廓。
他嘴角上揚,正與衆人談笑風生。
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他身着一件設計獨特的白色絲綢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盡顯隨性與灑脫。
外搭一件淺灰色的亞麻休閒外套,質感十足,既有着低調的奢華,又不失時尚感。
下着一條深藍色的修身牛仔褲,完美地展現出他修長的雙腿。
腳蹬一雙白色運動鞋,鞋邊的彩色線條爲整體造型增添了一抹活力。
手腕上戴着一款運動風格的智能手錶,科技感十足。
脖子上隨意地掛着一條銀質項鍊,吊墜小巧而精緻。
他的頭髮微微凌亂,卻更顯帥氣與不羈,整個人散發着青春、陽光與自信的魅力。
她緩緩收回目光,思緒漸漸飄向自己曾經的回憶。
那些回憶如同電影片段般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有歡笑,有淚水,有爭吵,也有和解。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直到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如同利箭般刺破空氣。
纔將她從沉思中硬生生地拉回現實。
“喲!你是誰呀?”
沈若凝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嚷嚇了一跳。
她微微蹙起眉頭,緩緩擡起頭來。
只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她面前,雙手叉腰,滿臉的傲慢與不屑。
女人身穿一件紅色緊身晚禮服,將她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的妝容精緻無比,一頭金色的大波浪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
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敵意。
沈若凝迅速恢復平靜,看向面前的女人,禮貌道:“你好,我是謝亦淮的朋友。”
女人聽到這話,先是仰頭冷笑了一聲,笑聲尖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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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若凝,撇撇嘴說道:“就你?還朋友?我看你面生的很,是從哪個疙瘩冒出來,想勾引淮少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沈若凝眉頭微皺:“我沒有那種想法。”
旁邊一個女人跟着嘲諷道:“哼,別裝了,誰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是的話你會出現在這裏?!”
帶頭的女人雙手抱胸,冷笑道:“不是什麼人都能接近淮少,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隨後,她扭頭看向身旁跟着的幾個女人,眼神中充滿了得意與傲慢。
旁邊的幾個女人也跟着嘲笑起來,她們有的捂着嘴,肩膀不停地抖動;
有的則是笑得前仰後合,絲毫不顧形象。
帶頭的女人雙手抱在胸前,故意挺了挺胸膛,揚起下巴。
隨後,那女人又用眼角餘光瞥着沈若凝,輕蔑道:
“記住!謝亦淮的大名不是你該叫的,你只能叫淮少,剛剛你當着我的面故意不叫他淮少,是不是想在我面前假裝自己與衆不同?!”
“正常稱呼而已,你想多了。”
沈若凝說完後,意識到她們來者不善,緩緩站起身來,雙腳穩穩地踩在地上,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突然。
她卻被其中一個身材壯實的女人猛地用力推回了沙發上。
那女人雙手用力,沈若凝的身體猛地一震,向後倒去,後背重重地撞在沙發靠背上。
沈若凝又驚又怒,大聲說道:“你幹什麼!”聲音因爲憤怒而提高了幾個分貝。
女人雙手叉腰,一臉囂張道:“幹什麼?看不慣你,居然還拉着淮少的手進來,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沈若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目光變得銳利如刀:
“我對你們口中的淮少不感興趣,你們喜歡他就去討好他,何必在這跟我廢話。”
帶頭女人誇張地大笑起來,笑得身體都跟着顫抖。
她一邊笑一邊說道:“聽聽,你們聽聽!她說的好不好笑,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上,真不感興趣還會來參加淮少的生日?跟我們裝什麼呢?!狐狸精!”
其他人又是一陣鬨笑,其中一個女人伸出塗着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嘲笑道:
“你們看看她,好寒酸啊!連一件禮服都買不起就來了,就這樣也想勾引淮少,真是笑死人了……”
另一個女人則雙手抱在胸前,不停地扭動着身體,附和道:
“就是,就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多寒酸,連件禮服都沒有,都敢出入這種大型宴會,真是丟人現眼,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