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沉默了兩秒,找誰來着?
她翻看手機,看到了那個關鍵詞,而後擡眸,語氣沉靜,“K。”
負責人瞧了楚綿一眼,哦了一聲,然後正要去打電話。
楚綿的身後傳來一道懶洋洋的男人聲音,很好聽,很隨意,“我就是。”
楚綿立刻轉過身。
是一個穿着黑綠色賽車服的男人。他帶着一個黑色的頭盔,楚綿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這個聲音,讓楚綿感覺到一絲絲的熟悉。
頭盔下,男人一雙深邃的眼打量着楚綿。他嘴角揚了揚,易容了啊?
這楚綿還真是有點東西。
顧妄琛真是瞎了眼啊,守着陸嬌那個東西,寧願拋棄楚綿。
“我是K。”他朝着楚綿伸手,嗓音裏帶着幾分取悅。
他約了楚綿很久,終於把楚綿給約出來了。
當然,他約楚綿不是因爲她是楚綿。而是因爲,來人是神祕7!
他當初喜歡上賽車,就是因爲看了神祕7的比賽。
“你好,我是段綿。”楚綿伸手握手,很坦然地說道,“我不是神祕7。”
男人挑挑眉,那張臉藏在頭盔下,隨意做出任何表情。
是不是神祕7他自己心裏有數,他才不會因爲楚綿說一句不是,就認定不是。
“我們,比一圈?”K發聲詢問。
楚綿往下面看去,“是你連勝了?”
“嗯。”他沒想隱瞞。
楚綿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頭盔摘下來。”
K眯眼,哈?
還有這麼無理由的要求嗎?
“幹嘛,我只是想跟你比一圈,我可不賣身啊。”他連忙抱住自己的身體。
楚綿翻了個白眼,“你在想什麼?我對你不感興趣。”
她只是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而已,想看看是不是那個人。
因爲跟那個人也不是特別熟悉,所以好奇。
K輕咳了一聲,“你跑贏了我,我給你看。”
楚綿擰眉,隨後冷哼了一聲,“也好,免得說我對你有意思。”
“那你如果輸了……”他說。
楚綿一邊往賽車區走,一邊道,“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祕密。”
“關於你是神祕7這件事兒,我不需要你告訴我哦。”他說。
楚綿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這個男人怎麼猴精猴精的?
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告訴他,她是神祕7?
“讓我猜對了?”男人笑笑,語氣有些痞。
楚綿莫名覺得,這應該是個帥哥。
還有點幼稚的那種帥哥。
楚綿沒和他墨跡,很快去準備了。
K在楚綿走後,他摘下了頭盔。
頭盔下,正是沈括那張臉。
他看着楚綿的背影,不禁勾了勾嘴角。
他關注楚綿很多年了……很多年了。
上次在琥珀路他輸給了楚綿,希望這次,他會贏。
很快便迎來了兩個人的比賽。
沈括看向駕駛位上的楚綿,他落下車窗,淡淡道,“輸了不能哭吧?”
“少放屁了。”楚綿煩悶。
她還從未輸過。
他也只是笑笑而已。
確實,楚綿從未輸過。
一聲號響,比賽開始。
楚綿的車子猛地飛馳出去。
沈括的車子也緊跟其後。
場內很快便圍來了很多看客,大家對着下面比賽的兩名選手指指點點。
“又是K啊?K今晚都幾連勝了?”
“我看剛才上車的那是個女人,還記得上次在琥珀路贏了的那個女人嗎?好像是同一個人?”
“別吵了,好好看比賽!”
楚綿的車速很穩很快。
沈括始終沒有發力,只是跟在楚綿的車後面。
他想近距離的看看,楚綿的拐彎要怎麼處理,並且更加確認她是神祕7這件事兒!
楚綿深知他們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次拐彎,她並不打算加速飛馳。
楚綿嘴角勾起,她往後看了一眼,心知肚明K這是要觀察自己。
楚綿故意改變了戰術,用了其他賽車手的戰術。在過彎路偷偷加速,但大秀技巧,玩起了漂移。
輪胎和地面劃出一道痕跡,火花照亮輪胎上的標識,觀衆紛紛驚呼。
沈括眉頭皺起,換戰術了?
楚綿過了彎路後飛快甩開沈括。
沈括無奈,只好去追楚綿。
可楚綿的車速實在是過於野蠻,她的油門直接踩到底,快到讓人頭皮發麻。
這可是山路啊,雖然是在賽車,但也沒必要那麼快吧?
沈括莫名覺得,楚綿這是在利用車撒野,宣泄自己的不滿。
她心情不好?
難道,是因爲和顧妄琛離了婚?
沈括來不及多想了,趕忙去追楚綿,免得自己輸得太難看。
他確實拼命想追上楚綿,可神祕7就是神祕7,一旦給他機會,他不受用,便會讓他直接失去超過自己的機會。
所以這場比賽毫無疑問的,是楚綿贏了。
沈括連續輸了兩場。這也是他沒想到的。
他總是約神祕7出來,想和神祕7比一場,就是自認爲自己足以打敗自己的偶像。
楚綿從車上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他勾勾手指,“摘。”
摘掉頭盔,讓她看看到底是個什麼人!
沈括輕咳了一聲。
“找個人少兒的地方唄。”他說。
楚綿笑了,“你不好意思啊?”
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沈括摸了摸頭盔。
他朝着楚綿走過來。
楚綿則是看着他。
偶有光掃到,她好像通過那個頭盔看到了那張臉。
她確實,認識。
直到頭盔摘下。
沈括那張好看優越的臉映入眼簾。
楚綿笑了,“沈先生?”
沈括抿脣,他晃了晃腦袋,隻手抓了抓頭髮,讓頭髮蓬鬆幾分。
他擡眼,睫毛很長。別說,沈括這人還是蠻帥氣的。
只是對比起顧妄琛,這些男人都遜色了幾分。
“嗯,是我。”他莞爾,語氣平靜。
楚綿咂舌,“搞什麼神祕人啊。”
楚綿扔下頭盔退場。
沈括跟了過來。
楚綿靠在車邊,山上的風吹的人涼颼颼,骨子裏發冷。
沈括遞給楚綿一罐啤酒。
“喝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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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綿倚在車上,往下看比賽,“開車來的,不能喝。”
“我叫司機送你。”他笑着說。
楚綿扁嘴,“我們很熟嗎?”
楚綿還記得顧妄琛說的話。
他要她離沈括遠一點。
沈括這個人,雖然目前爲止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但楚綿確實感覺到了沈括的來者不善。
他的目的太明確了,想和自己打好關係。
這一次次的遇見,不是偶遇,而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