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和他現在已經什麼關係都不是了,不可能你生病他就來看你的,懂嗎?”陸易擰眉,直接一盆冷水潑下來,想讓陸嬌清醒一點。
陸嬌聽到這句話,眼睛立刻紅了。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個遊輪派對,讓她之前做的一切全部功虧一簣。
她怎麼接受這種落差呢?
顧妄琛離婚了,都已經和她在已經了啊……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順其自然。
可偏偏……
陸嬌閉上眼睛,眼淚從臉頰落下來。她真的很難過,傷心欲絕的那種難過。
可是她似乎沒有辦法挽救這種場面。
“哥,幫幫我吧……”陸嬌的聲音輕輕的,語氣很是壓抑。
陸易沉默。
他怎麼幫?
陸嬌做的這叫什麼事兒?
她見了顧妄琛才知道,她冒名頂替了楚綿救人的名聲!
她這是欺騙!
欺騙誰不好?偏偏欺騙了顧妄琛!
“哥,你告訴他,我病了……很嚴重的病。”陸嬌哭着說。
陸易冷着臉,不爽道,“陸嬌,人家現在已經不在乎你了,你就是生再嚴重的病,人家也不會在乎你的!”
陸嬌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
那可是顧妄琛,那不是路邊隨便拽來的一個阿貓阿狗。
顧妄琛最討厭的不就是欺騙嗎?
她決定欺騙顧妄琛的那天就該知道,謊言早晚會被揭穿。一旦真相公之於衆,她必定萬劫不復。
陸嬌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她這次算是真的摔跟頭了。
可是沒辦法。
“嬌嬌,陸家已經很寵你了。陸家不能拿着自己的名聲陪你胡鬧。”陸易話說到這兒已經很明確了。
陸家把她當公主,即便是之前破壞顧妄琛和楚綿的家庭,家裏人都慣着她。
可這次,她確實太過分了。
“放過顧妄琛,也放過你自己吧,顧妄琛對你真的沒有感情。”一絲一點的感情都沒有。
陸嬌到底懂不懂?
陸嬌搖頭,她不願相信。
她和顧妄琛好歹糾纏了三年之久快四年。
這四年裏,他真的一點都沒喜歡過自己嗎?
爲什麼呢?他的心有不是石頭做的!爲什麼會這樣!
陸嬌心裏難過,這會兒只覺得嗓子裏堵着什麼似的。
她覺得呼吸很難受,甚至有一種無法呼吸了的感覺。
很壓抑,讓她覺得窒息。
“哥……”陸嬌叫着陸易。
她真的病了。
她很不舒服。
陸易以爲陸嬌是裝模作樣,便沒有理會她。
直到過了幾分鐘,陸易發現陸嬌安靜了,這才擡頭看了看陸嬌。
陸嬌的臉很慘白,她的手抓着牀單,指尖泛白。
陸易怔了怔,他趕快站了起來,來到病牀邊叫道,“嬌嬌?”
“嬌嬌?”
陸嬌沒聲音,任由陸易怎麼搖晃。
陸嬌有些翻白眼,看着說不出話來。
陸易趕緊去叫醫生……
……
夜。
晚上八點,楚綿下班從研究所出來。
陳祖從後面急匆匆跑出來,不小心撞了一下楚綿的肩膀。
楚綿多看了陳祖一眼,陳祖正要道歉,楚綿打斷,“沒事兒。”
陳祖說了句不好意思趕快跑了。
楚綿再轉身要去公交車站的時候,看到停在了路邊的車。
顧妄琛正靠在車邊,他抽着煙,剛好擡起頭。
四目相對。
十一月真是冷啊,枯枝被風吹得微微顫動。楚綿的髮絲也隨着微風在臉頰胡亂散開。
他嘴裏吐出菸圈,直起身子將煙捻滅扔進垃圾桶裏。
楚綿皺皺眉,不禁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外套。表示不想理會這個人。
顧妄琛朝着她走過來,身上帶着淡淡的菸草味。
因爲不是老菸民,所以沒有很重的味道。
但楚綿依舊不喜歡香菸的味道。
“下班了?”他耐心地問道。
楚綿嗯了一聲,她睨着顧妄琛,“好巧啊顧先生,我要回了。”
他是在等她,她知道的。
但楚綿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所以在胡言亂語。
“我在等你,你知道的。上車,我送你回去。”顧妄琛側開了身子,示意楚綿上車。
楚綿擰眉,更加看不懂這個人了。
他到底想幹嘛啊?
“你如果是想和我道歉的話,那我接受了。別浪費時間了。大家都挺忙的。”
比起顧妄琛的耐心,楚綿更敷衍。
“上車吧。”他沒直接回答楚綿的話,而是拉着楚綿往車旁去。
楚綿抽出胳膊,來了脾氣,“顧妄琛,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懂嗎?”
“我只是很抱歉,所以想彌補你。”他很誠懇,也很直接。
楚綿卻笑了,“你說彌補就彌補,也要我給你機會吧?”
“所以我現在在爭取。”顧妄琛淡淡地說着。
楚綿竟然被他噎住了。
是的,他在爭取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原諒你了,我不需要你彌補。我只求求你,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就行了。”楚綿對這個人,渾身都寫滿了拒絕。
很嫌棄。
別來沾一點邊。
她現在的生活很充實,別來打擾她!
“那就這一次,我送你回家,以後我不來了。”他說。
楚綿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這最後一次也別了。”
說完,楚綿要走。
這時,旁邊停下了一臺跑車。
楚綿看着那跑車上面走下來了一個熟人。
這下糟了,修羅場了。
“阿琛,你在這兒啊。”商宴往這邊走來,有些意外。
楚綿瞪了顧妄琛一眼,要抽出手。顧妄琛卻攥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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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幹什麼呢這是?”商宴看着兩個人手上的小動作,很是納悶。
“姐姐,下班了?我請你去吃飯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法式料理!”商宴來到楚綿的身邊,有意地拿開顧妄琛的手。
顧妄琛察覺到了危險。
他立刻攥緊楚綿的手,一把就將楚綿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商宴,你有個先來後到。”他提醒商宴。
商宴懶懶一笑。
追愛這事兒,誰管先來後到啊?
一旦先來的搶走,那後到的豈不是連試都沒試過?
最好的就是一起!讓楚綿自己選擇!
“跟我走,還是跟他走?”商宴問楚綿。
楚綿怔住。
他們倆在幹什麼……
爲什麼忽然鬧這麼一出。
“我要回家!”她誰也不跟!
她是一個獨立個體,又不是他們的玩具,幹什麼呢這是!
這說着,商宴便道,“不行,必須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