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他開口，直言不諱。
沈蕪笑，擡眸看星星，“聊聊薄爺也行。”
“我有什麼好聊的？”
“那我又有什麼好聊的？”
兩個人紛紛發出疑惑來。
沈蕪偏過頭，對視上薄祁忱的視線，率先開口，“就聊，薄爺那晚怎麼喝多了。”
薄祁忱笑，聲音沉沉的，“開心，貪杯了，便醉了。”
“開心？”沈蕪語氣裏帶着質疑。
薄祁忱偏過頭看她，“嗯。”
“薄爺總說我別在你面前逞強，薄爺自己還不是在我面前要面子的很。”沈蕪嗓音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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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祁忱沉默，他目光停在沈蕪的身上，許久許久都沒有移開。
沈蕪被他看的格外不自在，便不由得的偏過頭去看他，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些灼熱。
“你去你姐姐跳樓的地方了。”他直接開門見山，“眼睛紅，是因爲想姐姐了，對嗎？”
沈蕪勾脣，聲音壓低，“喝醉酒，是因爲被蔣翠榮戳中心思了，對嗎？”
兩個人盯着彼此。
薄祁忱的眸光越發深邃漆黑。
沈蕪的眸光越發的淡然平靜。
二人就這麼看着彼此，誰也沒有先移開目光。
“你調查我。”
“你跟蹤我。”
直到，兩個聲音不約而同的想起來。
沈蕪輕咳了一聲，雙手環胸，“我只是看薄爺喝酒了，想知道薄爺發生什麼，這是關心您。”
“我也是不巧出去辦事兒，剛好看到你進了某一處廢棄樓盤。”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轉過頭看別處，不再說話。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泳池裏閃着光，偶爾有車鳴聲入耳。
沈蕪隨手拿了個毯子，蓋在了身上，將自己縮在沙發裏，縮成一團。
薄祁忱便看了看她，沉下眸子，“不要萌芽跳樓的想法，哪怕一刻鐘。”
聞聲，沈蕪的心底忽然顫了一下。
——不要萌芽跳樓的想法，哪怕一刻鐘。
他在怕。
怕她會想不開。
“薄爺也是，不要萌芽沒有人愛你的這種想法，哪怕，一刻鐘。”少女音色冷冷的，卻帶着往常沒有的認真。
視線相交的那一刻，沈蕪彷彿看到了一道光。
她和薄祁忱，好似在互相救贖。
“我還以爲薄爺要和我聊什麼，原來是這個。”沈蕪再次看向天空，月牙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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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值得我們談談嗎？”
“不值得，因爲我沒想過輕生。”沈蕪姿態慵懶，不禁閉上眼睛。
安安靜靜，感受一下這美好的夜晚，也沒什麼不好。
“阿姨把我當成你女朋友的事兒，抽空還是要和阿姨解釋一下。”沈蕪睜開眼，忽然想起穆清。
就因爲穆清對她太好了，她更不應該騙她。
“隨她誤會便是，用不着解釋。”薄祁忱一臉隨意的態度。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薄爺的確對我有意思？”沈蕪歪過頭，直接開門見山。
薄祁忱擰眉。
就見薄祁忱往這邊靠了靠，手肘撐在隔着二人的茶几上，神色沉重，“我對你有意思這件事兒，難道不是人盡皆知了嗎？”
沈蕪微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