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簡直不敢相信,這太離譜了。
怎麼會是薄爺……怎麼會。
如果不是剛才薄爺給她草莓,她根本不會往薄爺的身上聯想。
她一直以爲,那個給她草莓的人是雲風!
竟不是……竟然不是!
薄祁忱的指尖落在沈蕪的臉頰,他幫沈蕪輕輕擦着眼淚,輕聲說着,“哭什麼,笨蛋。”
沈蕪咬着下脣,委屈的不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好久好久。”
“我知道。”
也是上次和雲風談起這事兒,他才知道,他當年給了草莓的女孩兒是沈蕪。
他這次帶沈蕪來H國,也是想帶沈蕪來洋人街,看看沈蕪記不記得,亦或者,看看是不是沈蕪。
是。
真的是他的阿蕪。
沈蕪咬着下脣,忽然丟掉盔甲,竟也哭的像個小孩。
“阿蕪,我不會再隨手給你一盒草莓就匆匆離開了。”
“我向你保證,你以後不會再看到我的背影而找不到我。”
薄祁忱抱着沈蕪,像抱着一個迷路的小朋友。
太多年,太多年了。
沈蕪仰着臉看着薄祁忱,她太久太久沒這麼想哭過了。
這一刻,沈蕪語凝的不知道說什麼。
她一手緊緊抱住薄祁忱,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那盒草莓。
遠處,夜炎瞧着二人,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怎麼了嗎?
少夫人看起來好像很傷心。
“阿蕪,過去就過去吧,我們該往前看了。”薄祁忱揉了揉沈蕪的頭髮,捧着沈蕪的臉,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幫她擦掉一滴滴眼淚。
沈蕪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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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會有吃不完的草莓。”薄祁忱笑着看她,親親她的眼睛,“不哭了。”
沈蕪抱住薄祁忱,將臉埋進薄祁忱的懷裏。
她簡直不敢想。
但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薄爺問她“像麼”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崩潰了。
薄祁忱這個壞蛋,他早就知道自己在找他,也知道她就是他當年給草莓的人。
卻還在她面前裝蒜!
“薄爺,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沈蕪瞪着薄祁忱,忽然兇巴巴。
薄祁忱想了想,搖頭,“沒了。”
“真的沒了?”
“沒了!”
兩個人看着彼此,一問一答,格外可愛。
H國又下起了雪。
沈蕪的臉蛋兒都凍得有些紅了。
薄祁忱將她從雪地裏拉了起來,帶着沈蕪進了便利店。
“你隨便選,今兒爺給你買單。”
沈蕪望着薄祁忱,忍不住鼻子酸。
沈蕪小時候最想進這間店鋪任意買了。
可惜,她實在是沒錢。
後來有人資助了之後,她才敢偶爾進來一次。
有了黑卡之後,沈蕪總是會報復性的來消費,每次都清空這裏的所有東西。
現在想想,挺幼稚的。
但是,也挺爽的。
小時候那樣想進卻進不來的地方,如今自己想怎麼買就怎麼買!
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薄爺,清空吧。”沈蕪吸了吸鼻子,笑着跟薄祁忱說。
薄祁忱眯了眯眼,沒想到沈蕪會直接說清空。
行,不愧是未來要當薄太太的人。
“好,就如你願。”薄祁忱給夜炎打電話,“叫人來,把這裏的東西都送去山莊。”
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