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物是不是很貴呀?”沈蕪小心翼翼的將禮物收好放到了一邊,準備吃飯了。
薄祁忱就坐在她的對面,問:“怎麼,太太打算報銷?”
“也不是不可以。”沈蕪撐着臉,皺着眉看薄祁忱,“但是感動的百分值估計要下降了。”
薄爺拿錢買的,那是百分百感動。
自己花錢買的,那就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感動了!
薄祁忱笑了一聲,問她:“不差錢是吧?”
“對啊,最不差的就是錢了。剛才在賭場的時候,三哥竟然還給我籌碼。薄爺,我看起來像是缺錢的人?用他給我籌碼?”
薄祁忱撇着沈蕪,淡淡的問:“三哥多大了?”
“看着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三四歲?”
“長得怎麼樣?”
“挺帥的,氣場也挺足,不過比起你還是差了點。”
薄祁忱挑眉,悶笑一聲後,繼續問:“有錢?”
“嗯,帶了幾個朋友直接包了一個桌臺,估計是有錢。”沈蕪自顧自的吃飯。
卻沒發覺,面前的某個男人臉色已經漸漸的沉了下去。
醋味,越來越濃了。
又有錢,又帥,還年輕。
她今兒就穿着這樣的衣服,去跟人家玩了!
他怎麼可能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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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飽了。”薄祁忱放下碗筷。
沈蕪不解,這就飽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吃過了?吃過了還讓佩叔做這麼多菜。”
“不是在外面吃飽了,是剛才太太喂的狗糧讓我吃飽了。”薄祁忱好笑的說。
沈蕪一愣。
縱然再想不通也該知道薄祁忱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不擺明了點她呢嗎?!
吃醋了。
她懂。
“哎呀,薄爺,怎麼又吃醋呀!”
這吃醋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每天都吃醋的話,她豈不是每天都要哄?
再者說了,這一邊吃醋的不都是女孩子嘛,怎麼這次變成了薄爺吃醋了?!
“吃醋怎麼了?不行啊?我不僅吃醋,我還喝醋呢!”薄祁忱忽然轉過頭,喝道:“佩叔,給我拿一瓶醋來!”
一瓶醋似乎不夠了,又說:“把家裏所有的醋都拿過來!”
佩叔一臉不解的從廚房出來,啊?
“哪個飯菜不合胃口,需要那麼多醋調口味?”
沈蕪很認真的回答佩叔的疑問,“當然是薄爺這個昂貴飯菜了!”
何止兩瓶醋,估計整個雲城的醋都拿過來才夠用呢!
“我只是去了解一下那個三哥,薄爺怎麼這都吃醋?我把人家當敵人,你把人家當情敵系列??”
薄祁忱雙手環胸,“去見他沒什麼,下次別穿這樣了。”
沈蕪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衣服。
“好。”她點頭,乖乖答應了。
薄祁忱抿脣,還是覺得這飯吃不下去了。
“哎呀,彆氣了彆氣了。”沈蕪夾了口菜,遞到薄祁忱的嘴巴,示意薄祁忱張嘴!
沈蕪還從來沒這樣過。
可見,薄祁忱吃醋,沈蕪還是很在意的。
男人越是吃醋,說明越是喜歡。
女人越是在意,說明越是介意。
兩個人終歸還是相輔的。
“那你查到什麼了?”薄祁忱吃下她遞過來的一塊肉。
沈蕪撐着臉,“三哥的真名叫洛寒,是LHH集團的經理,他和凌鶴是熟人。”
既是凌鶴的手下人,更是凌鶴推薦他去的賭場,兩個人關係一定很好。
薄祁忱眯了眯眼,“洛寒?”
這號人物啊,在道上根本就沒聽過。
更別說還是一個集團的經理了!
這凌鶴和洛還,都像是忽然冒出來的人。
總之,沒一個好惹的,都得注意着才是。
“行了,吃飯吧,不管是洛還還是凌鶴,這邊都有我盯着呢。薄爺,你眼前就一件事兒!”
薄祁忱擡眸看她,都開始給他分配事兒了。
可見真是薄家的女主人,他薄祁忱的小妻子了。
薄祁忱抿脣,雙手放在桌子上,莫名的乖巧聽話,“聽太太吩咐。”
這話一出,沈蕪笑了。
他很嚴肅。
可偏偏,這看着就是那麼不正經。
“薄爺,一件事兒,盯住BO集團。”
這個LHH集團來勢洶洶,擺明了會對BO集團下手。
千萬不能被鑽了空子。
像BO集團這樣地位的集團,有一點問題都會被人放大的!
“知道了。”薄祁忱點點頭。
他最近都在盯着股票。
BO集團內部暫時還算平穩。
這個LHH集團的出現,還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但就怕,風聲!
集團的董事們向來是被風聲吹動。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嗎?”薄祁忱幫她夾菜。
沈蕪點頭,“放心吧,我專業的。”
薄祁忱:“……”
什麼都是專業的。
真就娶了個萬能的小妻子是吧?
“是是是,你是專業的。在你面前,我乖乖做個小白臉就好了。”他無奈笑着,嘴裏說:“以後你罩着我!”
沈蕪瞧着他,笑的甜蜜。
雖說她看起來很強,總是會讓薄祁忱顯得有幾分遜色。
但在關鍵時候,薄爺從未掉過鏈子。
她永遠不會忘記,薄爺爲了救她願意下跪時的模樣。
沈蕪忽然伸手,輕輕勾住薄祁忱的手指。
薄祁忱莫名的看着她,“嗯?”
沈蕪莞爾,“會永遠愛你。”
忽如其來的告白,打亂了薄祁忱的心跳。
“怎麼忽然告白啊?”
“哪裏忽然了?在你聽不到的地方,我說過無數次我愛你了呢!”沈蕪眯着笑,很甜蜜的說:“從來都不是忽然的,而是,一直在說我愛你。”
——在你聽不到的地方,我說過無數次我愛你。
薄祁忱反握住沈蕪的手心。
他也是。
在沈蕪聽不到的地方,尤其是叫心臟的地方,說過無數次愛她。
那顆心,也在有她的每一秒,瘋狂跳動無數次。
佩叔忽然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拿着兩瓶醋,很不適宜的問了一句:“少爺,這醋還要嗎?”
薄祁忱和沈蕪一起轉過頭看過去。
佩叔一臉無辜,要不要?
沈蕪笑出聲,她打趣道:“這次不要了,先留着吧,明兒肯定還需要。”
佩叔嘆了口氣,“哎,年輕人啊!”
“明兒還敢讓我吃醋,就懲罰你下不了牀。”薄祁忱忽然握住沈蕪的手心。
沈蕪勾脣,“那要看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