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我四姐還等着我一塊入宮呢?長姐說了,若是我不聽話,就讓父親把我逐出府!”
“她敢!你且先去,到了宮中若是有人爲難你,就報孤的名號。”
清月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已經摸清了這煞神的脾氣,瘋歸瘋,可對着自己還算有幾分好脾氣。還是孃親說的對,英雄難過美人關,九王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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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先借他的勢擋一擋宮中那羣妖魔鬼怪,反正他也允諾了。
“真的?那我若真用你的名號,你可別到時候不認賬!”
祁宴意味深長的笑問她。“你要怎麼借孤的名號?說是孤的女人!”
清月白了他一眼。“你想的美!”
“若是有人使壞,我就說你召我唱曲子。我不得不從,得早點回來!”
“噗嗤!”祁宴樂壞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不管,反正名號借給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你今晚必須過來給我唱首曲子,不然孤不會放過你!”
清月又給自己一嘴巴,怎麼就這麼蠢呢,跟這人講那麼詳盡做什麼。這會兒倒好,挖個坑,先把自己給埋了。
“九王爺,我就假設一下,你怎麼當真了!”
“孤是認真的!你快去快回!否則,別怪孤給你找麻煩!”
清月欲哭無淚,真是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看着她氣到跺腳的小模樣,祁宴再一次笑的前俯後仰。這小狐狸,可比黑小月好玩多了。
魏知惠在九王府的門庭外曬了大半日,總算看到那討厭的身影從裏面冒出來。
頂着一身臭烘烘的汗水迎上去。“七妹,你可算出來了。長姐還等着你入宮拜見呢!”
“走吧!”清月退後幾步,離她遠一些。
這餿味,薰的鼻子都發酸。
星辰很貼心的跟出來,恭敬的說。“七小姐,王爺說,讓您坐他的馬車去!”
若是平常,清月肯定婉拒。
可魏知惠這滿身大汗,實在太臭了。還有那焦腫的像餈烙一樣的臉蛋,看着就反胃,堅決不能忍。
“好!”
見到那輛奢華的黑金檀木香車,魏知惠眼睛瞪得老大,羨慕的直流口水。
“七妹妹,我可以不可以與你同坐!”
清月將目光投向星辰,對方頃刻會意。
“九王爺的馬車,豈是什麼人都能坐得?這位姑娘,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要不本將送你一程?”
清月假意的勸慰她。“姐姐別多想。你快上車吧,長姐還等着呢!”
魏知惠這才察覺到,她裙子也換了,美得無法比擬,更氣嫉妒的指甲都陷入肉裏。
這該死的小賤人,前邊吊着鴻世子,後邊勾引着九王爺,真真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清月懶得理會她怨毒的心思,獨自上了寬敞的馬車。
不愧是王爺的座駕,不僅奢華寬敞,茶水瓜果一應俱全,就連冰塊都擺了兩盆,真是懂得享受。
其實祁宴出門很少坐馬車,是星辰自作主張,請示王爺,並把裏頭佈置得妥妥貼貼。果然,這位七小姐,很滿意。
到了宮門口,星辰再次告知她。
“七小姐,王爺吩咐屬下在此候着您。酉時三刻前,必須出宮門。否則,屬下會親自去宮中接人!”
“那就有勞大人了!”
清月第一次覺得,九王爺幹了件正經事,找了個正經人。
以前那個黑塊頭,還有那抱棉被的傻大個,都是些不長腦的蠢蠻漢。
魏知惠也急急忙忙的跟上。對比清月的神清氣爽,她成了一個又黏又臭的粗陋婦。襯得清月,更加的美豔動人。
到了淑華殿,並沒有見到魏知淑。原來魏家所有的女兒,都被蘭嬪叫到幽蘭殿罰跪。
清月耽擱幾個時辰,她們就跪了幾個時辰。
淑妃亦是如此。
烈日下的幾個嬌滴滴的姑娘,全都曬成了紫茄子,一個個花容失色,狼狽不堪,比魏知惠還不如。
清月一見這陣仗,就知道還有一場重頭戲等着自己粉墨登場。
鑑於她們娘娘的身份,清月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魏國公家七小姐見過淑妃娘娘,蘭嬪娘娘!”
蘭嬪沒叫起身,淑妃也不敢擅自開口。畢竟她自己也在跪着呢。
可清月不但自己起來了,還把魏家姐姐們一併扶起來。
蘭嬪見狀,大聲呵斥道。
“放肆,誰讓你平身的?本宮竟不知,這幽蘭殿是由七小姐做主!”
本就是你生我死的宿敵,清月沒打算縮頭示弱,索性就與她針鋒相對,爲自己博一線生機。
“我長姐是妃,娘娘是嬪,敢問你有何權利處置我姐姐?”
“按照大祁律法,您這是以下犯上。縱使鬧到陛下和皇后娘娘跟前,我姐姐也是站理的。”
淑妃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別說了!可清月不依,反問她。
“你怕她做什麼?莫非你有把柄在她手裏?”
“就算有,也不必害怕,左右她也不是完人,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
說完,清月赤裸裸的挑釁蘭嬪。
“娘娘,不知你可還記得九王爺身邊那個又黑又高的侍衛郎?”
“若是你敢用別的什麼事威脅我姐姐,我不介意把那侍衛帶到陛下面前去對峙!”
曹心蘭氣的,護甲直接扭斷兩條,惡狠狠的怒罵。
“賤人,你休得胡言亂語。你再敢胡說八道,本宮撕了你的嘴!”
聽到清月那番話,淑妃也有了底氣。她猜想,定是蘭嬪有什麼把柄在小七手裏,所以她才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拿捏小七。
可恨自己真是蠢笨,竟然着了她的道,白白害的家中姐妹一同遭這麼多羞辱。
於是,也端出妃位的架勢。
“蘭嬪,小七是本宮的妹妹,要掌嘴也輪不到你做主。可想清楚了,魚死網破你也落不着半點好!”
“左右本宮身後只有一個公主,而你若失勢,九皇子可就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本來,曹心蘭想着,可以藉着舒少將軍這把柄,拿捏淑妃一輩子,讓她當牛做馬替自己賣命。卻忘了董府的那一茬。
這死丫頭一上來就翻盤,真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都是當孃的人,何必苦了孩子呢,淑妃你說是不是?咱們在宮中做了這麼多年姐妹,怎能因爲一點點齟齬就生分了呢?”
“既如此,還望姐姐不要爲難我家妹妹!相安無事,才能生和氣!”
兩不相侵,便是最好的結果,淑妃也順勢而下,將這些屈辱一口吞進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