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天生的尤物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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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這輩子最難堪的兩次出糗,都發生在如廁之事上。

 上次,是尿在祁宴懷裏。

 這次,是尿在牀上。

 但是,牀褥和衣物也是祁宴換的。他用一襲單被,覆在懸空的清月身上,然後將那些在泥地裏滾的早就不像話的髒衣服,全撕了。

 若不是有個被單蓋着,清月會羞憤死。

 “清清,你先躺着,我找婢女過來給你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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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你就不必穿衣物了。免得……麻煩……”

 “不許再說了!”清月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閉着眼睛不敢看他。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真是一如既往的沒良心,用完就丟,一點甜頭也不給人嘗。

 “誰稀罕看你了,不就比孤多了兩坨肉!”

 祁宴嘴上說着不稀罕,眼睛卻像做賊似的,偷偷往那高高的雪白之處掃瞄。

 清月雖看不見他所在的位置,卻隱隱感受到,身上的某處,有一道不安分的目光在四處遊離。

 “祁宴,你若再敢偷窺,等我好了,定戳瞎你那對狗眼!”

 “也沒什麼看頭,不就比孤大一點!再說了,都隔着被子,又看不真切。”

 祁宴這張嘴,直接將清月氣的七竅生煙。若不是動彈不得,定要扛着大刀與他拼命。

 “你爲什麼還不出去?”

 祁宴的理由再次讓清月想吐血。

 “孤才沒那麼傻呢!你說每天只能進屋子一回,這出去了,就得明天才能看你。所以孤要一直呆着!”

 天啦,世界上怎會如此好色的無恥之人。求求老天爺,來一道天雷,將他給劈了吧!

 清月欲哭無淚,只能無力的乾瞪眼。

 “混蛋!我要擦身,難道你也要在這屋子待着?”

 的確,祁宴就是這般認爲。

 “孤會轉過身去,不看你。再說了,有孤在這,絕對沒人敢對你不利。”

 婢女已經打水進來,且水都是太醫當着祁宴的面,親自驗過的。

 “王爺。統領叫我們來服侍這位姑娘。”

 “去吧!她不能挪動。你們小心仔細些,若有半分差池,或是動了別的心思,孤定讓你們碎屍萬段。”

 即便祁宴不說,小婢女也不敢造次。

 那後院砍了一屋子的太監,血跡還未乾呢。誰有那個膽量,敢在閻王臉上拔鬍鬚?

 “是!王爺,我們定會仔細侍奉姑娘!”

 見祁宴待在屋裏不動,另一位婢女好心提醒他。“王爺,我們要給姑娘清洗,勞您移步!”

 祁宴好似聽不懂一樣,怒斥人家。“移什麼步?又不是讓你們給孤洗。”

 幾個婢女膽都快嚇破了。給九王爺洗澡?就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吶!

 “王,王,王爺,我們知道,知道,知道,是,是要給這姑娘清洗?您,您要在屋子看看,看看,看着嗎?”

 不怪人家婢女結巴,這話一個問不好,八成就要掉腦袋。

 “孤才不看!孤會避身。你們清洗就是了!”

 清月實在聽不下去,命令他。

 “祁宴,你給我滾出去。否則,休怪我回京之後,把那一窩蛇的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滾就滾,但是孤一會還要進來!”

 祁宴沒想到小狐狸如此狡猾,都躺着無法動彈了,還能拿捏人。

 若真讓滿京城的人知道,他被蛇咬了大腿深處,這堂堂戰神九王爺的面子要往哪擱?

 直到祁宴離開屋子,那幾個婢女才敢正常呼吸,這強勢威壓的空間,實在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們更佩服清月,竟然敢直呼九王爺的名諱,還叫他滾。

 關鍵九王爺半點沒生氣,還說滾就滾,麻溜地的滾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雞怕犬吠叫,牛怕大板斧,活閻王害怕小白狐。

 “見過姑娘,我們來侍奉您淨身!”

 當婢女們湊近,看到清月真實的容顏時,同時驚呼。

 “啊!鬼啊——”

 慈寧宮所有人都知道,尚大小姐、魏七小姐昨夜裏已經墜崖身亡,吳三小姐不知所蹤。

 沒想到,這魏七小姐命大,竟然沒死。更可怕的是,這姑娘還是那位活閻王的心頭肉,難怪慈寧宮所有的太監都得死,就連太后都被禁足了。

 “說吧,太后對外是如何公佈本姑娘和尚寶兒死訊的!”

 此時,小命要緊,誰還顧及對太后的忠心?婢女們把所知道的,都交代的乾乾淨淨。

 果然如清月所料,太后把尚寶兒之死,推託到自己身上。說是自己謀害尚寶兒,之後陰謀被發現,害怕被斬首,便跳崖自盡了。

 “近幾日有何人來慈寧宮拜訪過太后?”

 “齊國公夫人,前天來過!”

 “蘇婉寧呢,可有外出,見過什麼人?”

 “今晨出去過一次,具體見過什麼人,奴婢就不知道了!”

 清月已經知道幕後之人是誰,誰的心思蠢蠢欲動後,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便不再多言。

 待全身舒坦後,吩咐他們。“去給我尋幾件衣物來,這樣,實在太不自在了。”

 婢女們全都紋絲不動。

 “王爺不讓。太醫說您不能挪動,奴婢不敢替您更衣,若是傷着碰着了,奴婢擔待不起!姑娘,其實這樣,也挺方便的!”

 “至少,您如廁時,會省事很多!”

 婢女越說越小聲,卻相當在理。

 清月知道,爲難他們也無用,關鍵還是在於那個色胚子。他不開口,自己這大半個月都只能以被爲衣了。

 掀開薄被,那瑩白勝雪的肌膚,襯得整個屋子都格外亮堂。更絕豔的是,那玲瓏有致的曲線,每一處都美到極致,充滿了令人血脈噴張的誘惑。

 饒是女子見了都忍不住臉紅心跳,更何況那些少兒郎?也難怪連從不近女色的九王爺,都拜倒在她的盛世容顏和曼妙身姿的雙絕之下。

 婢女每擦一處,都忍不住腹誹,妖孽啊,真真是個天生的尤物。

 趁婢女們擡水之際,祁宴又靜悄悄地潛回屋子,躡手躡腳的縮在角落裏。

 清月知道此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早就料到這偷偷摸摸的舉動,只是懶得揭穿罷了。

 在崖壁上懸掛一整晚,又折騰大半日,三番兩次的險處逢生,雖說期間昏睡過兩個時辰,卻依舊睏倦難耐。

 眼下清洗後,人也舒暢許多,顧不得祁宴這採花大盜還在房內,就迷迷糊糊的進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