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親了親甜甜,她也算是我看着生下來的。”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甜甜是我的女兒,那該有多好啊!我一定好好寵着她,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許棠棠瞧着墨寒硯高興的樣子,也是忍不住勾了勾脣角。
之前墨寒硯就很想很想要一個女兒,現下如願了,能不高興嗎?
果然,不管有沒有記憶,這人都是一個樣子。
只聽見墨寒硯低聲嘆息。
“沒想到啊,甜甜真的是我的親生女兒,寶貝這些年你辛苦了。”
許棠棠看着墨寒硯又要趁機動手動腳,冷哼一聲甩開了墨寒硯不規矩的手爪子。
“別碰我!”
墨寒硯立刻收了手,一臉乖巧。
許棠棠低低哼了一聲,忽然又捏住了墨寒硯的下巴,冷聲質問道。
“所以,墨寒硯,那個時候你爲什麼轉身就走了?人都找不見,讓我以爲我只是做了個夢?!”
一想到那時候夢醒之後的抽離感,許棠棠至今都覺得痛苦萬分,她恨不得跟着墨寒硯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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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怨恨得瞪視着墨寒硯,咬着牙。#@$&
“我問你話呢!”
原本沉默的墨寒硯只好無奈的對着許棠棠說道。
“當時我雖然已經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但是當時我仍舊處於我那個後媽/的嚴密監控之中,我不想拖累你,更加沒有辦法分神把你保護的百分百周全,我無法想象如果你因爲我而受到一丁點兒的話,我會發瘋的。”
他深情繾綣的望着許棠棠,對上許棠棠略帶着憎恨的目光,內疚得繼續說。
“所以,當時我讓人抹去了我所有的痕跡,讓你以爲當時只是一場夢,並且單方面和你斷了所有的聯繫。”%&(&
“但是棠棠,我一直在想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着你,其實……”
許棠棠輕笑了一聲,旋即說道。
“其實你現在已經完完整整的能夠控制整個墨家了,所以你又想到了我,這一次,我之所以會前往帝都也是你的手筆,是嗎?”
墨寒硯點了點頭。
許棠棠冷冷嗤笑了一聲,揚手狠狠給了墨寒硯一個耳光。
啪。
響亮的耳光上擲地有聲,和之前兩人打情罵俏是許棠棠打得完全不是一個力道。
墨寒硯的側臉被許棠棠打得偏過去,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印在上面。
半天之後,許棠棠才低聲說道。
“墨寒硯,我拒絕你的求婚!”
她拿起戒指盒子,朝着墨寒硯臉上重重一扔,沒好氣得冷笑道。
“你自己和你家五姑娘過去吧!”
說完,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墨寒硯顧不上去管滾到角落的鴿子蛋,匆匆站了起來想追上去,但是單膝跪在地上太久,他的腿一陣一陣的發麻,踉踉蹌蹌的追了出去,可那裏追得上健步如飛的許棠棠。
一眨眼,他那麼大一個媳婦就不見了。
“棠棠!”
墨寒硯無奈撫額。
許棠棠回到了酒店,窩在酒店裏一整天都不肯出去,當然也不肯讓墨寒硯進來。
趕走了腆着臉上門的墨寒硯,許棠棠窩在沙發裏抱着毯子不說話。
忽然,外面有人敲門。
許棠棠捂着耳朵沒好氣得衝着臥室門怒吼道。
“滾!”
敲門聲沉寂了一會兒,緊接着傳來了戚九的聲音。
“太太,是我,戚九。”
許棠棠輕輕喘了口氣,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站起來就去開門。
看見門口真的是戚九,沒有某人,心底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她側開了身子讓戚九進來。
“什麼事?”
戚九微微一笑,走進了臥室裏,緊接着伸手跟着一羣人,手裏面端着大大小小各種東西很快就把整個臥室裏所有的空位都佔滿了。
許棠棠看了一眼滿屋子的包包鞋子鑽石珠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半天她才轉頭望着戚九。
“誰讓你來的?”
戚九憨厚一笑,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爲難的對着許棠棠說道。
“太太,您就不要爲難我了,先生的吩咐我不敢不聽。”
許棠棠嗤了一聲。
“那你去跟着他好了,幹什麼還跟着我。”
說着,她走到了單人沙發邊上。
戚九見狀立刻就俯身把沙發上面的東西放在了地上,客客氣氣的請許棠棠坐。
許棠棠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低頭就開始打開手機玩遊戲。
戚九看許棠棠不說話,躊躇得撓了撓腦袋,低聲說道。
“太太,您別再生氣了,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許棠棠頭也不擡,冷聲說道。
“別說話,我不想聽。”
說完,臥室裏就是一片長久的凝滯。
許久之後,戚九實在是沒辦法,只好退出了房間。
“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戚九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許棠棠,終於是對着許棠棠說道。
“那個……”
許棠棠冷冷說道。
“有話就說。”
戚九隻好硬着頭皮說道。
“小小姐跟着先生走了,先生讓我問您一聲,明天要不要去他那裏,一家人吃個早餐。”
許棠棠磨了磨牙,霍得扔了手機站了起來。
“墨寒硯他太過分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往外走。
“我現在就去把甜甜帶回來!”
戚九嘆了口氣,趕緊攔住了許棠棠,對着她勸道。
“太太,你別激動,現在已經很晚了,小小姐大概也已經睡着了,您再過去把人接過來也不太好,不如等明天早上再去吧。”
許棠棠頓住了腳步,皺了皺眉,隨即反應了過來。
她盯着戚九質問道。
“是墨寒硯讓你現在才跟我說的?”
戚九無奈得說道。
“這不是怕您生氣嗎?”
許棠棠冷冷哼了一聲。
“狗東西!”
又算計她!
她現在如果真的過去了,大概率不能把甜甜帶走,墨寒硯還要把自己留下來。
她才不要讓這個狗男人得逞。
許棠棠深吸了口氣,衝着戚九揮了揮手,淡淡得說道。
“我知道了,甜甜和他親生爹地多呆一會兒也是正常的,我雖然是孩子的媽咪,但是也不能阻止他們父女相認,那就讓甜甜在墨寒硯那裏多待幾天吧,她什麼時候呆夠了想媽咪了再回來。”
跟她來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一招,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戚九隻好離開了臥室。
許棠棠做了個臉,輕輕鬆鬆上/牀睡覺,半點也沒有要擔心的意思。
帶小孩哪裏是那麼好帶的,墨寒硯自己帶幾天就知道有多辛苦了,早晚還要求着自己把甜甜帶回去。
……
許棠棠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了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上。
她頭腦發暈的皺了皺眉,臉色難看,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許棠棠輕微得喘了兩口氣,腦袋裏一陣一陣的疼。
她仰起頭口中發出一點輕微的呻/吟,一隻手就伸了過來輕輕撫/摸着許棠棠的臉。
許棠棠咬着牙,啪的一聲重重拍開了朝着自己伸過來的手,冷冷斥責道。
“墨寒硯,你他媽別太過分了……”
她說着轉過頭,當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時,她所有的聲音都哽在了喉嚨裏。
“蕭……蕭……”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蕭行衍對着許棠棠溫柔微笑,笑容燦爛異常。
“棠棠,是我,不是墨寒硯。”
許棠棠臉上的慍怒收斂,她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努力支撐着坐好,輕輕抽息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半天才稍微恢復一點,也眼前還是一陣搖晃,整個人都難受的不行。
噁心,想吐。
她虛弱的望着小心蕭行衍。
“怎麼是你啊?”
蕭行衍意味深長得說道。
“不是我讓你覺得很遺憾嗎?”
她看了看四周陌生的道路。
兩邊都是荒蕪的道路,周圍人跡罕至,幾乎看不到一輛車,天空暗沉沉的一片,低沉的就好像幾乎就要壓下來。
許棠棠的心飛快得凸跳了幾下,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