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墨寒硯的逆鱗

發佈時間: 2025-01-02 16: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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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淑芬顫巍巍擡頭,恰好對上了墨寒硯純黑的眼瞳。

 裏面毫無情緒,更沒有一點人該有的光芒。

 周淑芬臉色灰白,恐懼扭曲了她蒼老的臉,

 她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得可墨寒硯磕頭,額頭紅了一片。

 “先生,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啊——”

 墨寒硯的輪椅毫不留情軋在了周淑芬的手背上。

 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那一雙無數次把小星宸推入深淵的手一點點被碾成了血泥。

 一旁的許棠棠趕緊捂住兒子的眼睛,瞪向墨寒硯。

 那眼神似乎在說。

 “你找死嗎?兒子還在這裏!”

 墨寒硯招了招手。

 立刻就有保鏢將一份資料遞了上來。

 墨寒硯看也不看就扔到周淑芬面前,語氣平靜得讓周淑芬膽寒。

 “周淑芬,解釋。”

 周淑芬冷汗涔涔,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她低頭吃力得看着散落一地的資料,拼命搖頭。

 “這是什麼,先生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頭頂,傳來保鏢的聲音。

 “周淑芬,一年多裏,十幾個海外匿名賬戶曾經給她匯過款,總金額在400多萬,這些錢大部分都被你賭錢輸光了,直到現在你還欠着高利貸!”

 周淑芬死咬着不認。

 “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沒有見到過這些錢,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墨寒硯對於除了許棠棠之外的人,一向來沒什麼耐性。

 “周淑芬,你不是個骨頭硬的人,應該明白做什麼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一句話,讓周淑芬慘白着臉。

 她像是被戳破了最後的防禦,軟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是二小姐……是二小姐讓我害小少爺的,我之前一直不同意,直到一年多前我被高利貸逼得實在是沒辦法,我也是迫於無奈,我不想的……”

 一旁的許棠棠危險眯起貓瞳。

 果然是她!

 沒想到許青彤這麼早就開始佈局想要害她的兒子了,小星宸的自閉症根本就是人爲的。

 壓抑着滔天的怒火,許棠棠緊緊摟着小星宸。

 眼看着墨寒硯要開口。

 許棠棠忽然說。

 “墨寒硯,我家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墨寒硯掃了她一眼,目光復雜。

 “宸宸也是我的兒子。”

 他以爲許棠棠要包庇許青彤。

 許棠棠咬着牙,保證。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給我點時間。”

 今天他們鬧的太不痛快,再加上昨天的事,墨寒硯不想讓許棠棠覺得什麼事都他說了算。

 “宸宸哭得一身汗,你帶他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這算是默許了。

 可許棠棠冷冷掃了一眼地上的周淑芬,沒動。

 “我說過,這個人再敢碰我兒子一下,我就拆了她。”

 墨寒硯看着許棠棠眼底熾烈的恨意。

 “我來解決,會讓你滿意的。”

 他不想許棠棠的手上染一點血。

 許棠棠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墨寒硯望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盡頭的主臥。

 地上,傳來周淑芬哭泣的聲音。

 “先生,我已經供出二小姐了,也算是將功折罪,您饒了我吧……”

 墨寒硯收回眼神,淬了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忽而,他掌心一翻,一把摺疊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冷銳的刀鋒爬上週淑芬的臉頰,慢慢往後挪到了她的耳朵。

 “周淑芬,敢做,就要敢當。”

 周淑芬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不……不……求求您!……別……我大兒子快要結婚了,我小兒子也快要高考了,我爹媽身體都不好要治,現在全家就靠我一個人撐着。”

 墨寒硯嗤笑。

 脣角勾起的笑容令他那張涔冷的臉平添上幾分妖孽。

 “所以,你爲了你的兒子,所以就虐/待我的兒子!”

 周淑芬哭得不能自己。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三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我一定……”

 墨寒硯沒再聽她的懺悔。

 只淡淡說。

 “可惜,晚了。”

 刀鋒劃過周淑芬的臉頰。

 鮮血瞬間沁出。

 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周淑芬嚇得面無人色,拼命想逃。

 “啊……不要啊!”

 然而沒有用。

 一塊鮮血淋漓的肉落在了周淑芬面前的地上。

 周淑芬捂着鮮血淋漓的耳朵,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棟別墅。

 墨寒硯蹙眉,擺手吩咐保鏢。

 “真吵。”

 嚇到了小崽子,家裏那隻小野貓又要跟他發火。

 他扔了手匕首,從保鏢手中接過手帕。

 仔仔細細擦乾淨指尖的血跡,直到指甲縫裏都沒有一點血腥味。

 一旁,兩個保鏢靜默侍立,等着墨寒硯吩咐。

 許久,才聽見他漫不經心的說。

 “周淑芬還欠了多少錢?”

 保鏢立刻回答。

 “利滾利,大概還剩600多萬。”

 墨寒硯嘖了一聲。

 “看她這樣也廢了,不過人拆零碎了賣還能值幾個子兒,再不夠不是還有她兩個兒子麼,都給送過去,放貸的也不容易,不能讓他們本都收不回來。”

 周淑芬聽明白了。

 她不顧手上的劇痛,拼命想要去夠墨寒硯的褲腿,大哭着求饒。

 “先生,先生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您饒我一命,饒我兒子一命,我把爹媽抵給你,他們根本沒有病,他們身體很好,也值錢的,也值錢的……”

 邊上的保鏢一個個目露怒容。

 “周淑芬,你當年工資撐死了才1萬出頭,是你說你父母得了癌症要治病,夫人才給你漲到6萬!你連禽/獸都不如!”

 利用許棠棠的善良,轉頭卻害她的兒子。

 現在東窗事發,又把親生父母推出來抵債。

 豬狗不如的東西。

 墨寒硯忽然低笑了一聲。

 “她既然這麼想活着,知會一聲,就給她和她兩個兒子留口氣。”

 周淑芬眼底閃過一抹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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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聽見墨寒硯俯下身,湊近她低聲問。

 “聽說過血豬嗎?”

 周淑芬驀地瞪大了眼睛,眼底所有的希望化作無邊無際的死寂。

 那是比拆了她更痛苦的地獄。

 有保鏢上前想把她拖下去,她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着,想要大叫。

 嘴卻被堵住。

 她伸出手,拼命伸向墨寒硯。

 可那個主宰了她命運的男人卻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處理了周淑芬,墨寒硯仍覺得不夠。

 他眼底劃過一抹凜冽。

 明明音色淡漠,彷彿是一道風自西伯利亞穿過高山,裹挾着高原的寒意襲來。

 “吩咐下去,所有和盛世集團有合作的公司和學校都不會錄取跟周淑芬有關係的親戚朋友。”

 保鏢心底不由得驚歎。

 先生這是要株連九族啊!

 果然惹誰都不能千萬不能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