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彤的眼底迸射出璀璨的光芒。
她柔柔弱弱的掐着嗓子。
“三爺,你先說。”
許青彤偷偷望向站在那裏的許棠棠,眼底流露出一點挑釁之色。
許棠棠冷哼一聲。
“綠茶表!”
她又狠狠瞪了一眼墨寒硯。
心底暗暗發誓。
“墨寒硯,你要是敢和許青彤這個小賤/人眉來眼去,老孃回去就閹了你!”
墨寒硯看着許棠棠這麼生氣,脣角卻不自覺的翹起了一點。
他伸手,握住了許棠棠的手。
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許棠棠肌膚細膩的手背。
“今年過年的時候,我有一天晚上喝醉了躺在客廳裏,你對我做了什麼?當着棠棠的面,你解釋清楚。”
許青彤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
她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墨寒硯冷冷注視着自己的眼睛。
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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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爲什麼……爲什麼您還要提起來……”
她說到這裏,臉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心裏卻百轉千回,冒出無數個惡毒的念頭。
許棠棠看了許青彤那樣子,只覺得想吐。
這逼真是太俵了!
連帶着不爽墨寒硯這個招蜂引蝶的狗男人。
她猛地甩開了墨寒硯的手。
“別碰我。”
墨寒硯手裏空落落的,心裏也隨之空落落起來。
他臉色陰沉。
逼仄的視線鎖住地上的許青彤。
“好好說話,惡不噁心!”
許青彤的眼角沁出淚光。
“三爺,我……那天我們都喝醉了……”
她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頓住,又小心翼翼望向了站在那裏雙臂環胸的許棠棠,楚楚可憐的哽咽道。
“姐姐,你不要責怪三爺了,三爺他也不想的,我們只是都喝醉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那麼仰慕三爺,我應該控制住我自己的,對不起……姐姐對不起……”
她說的像是自己被怎麼了一樣。
別說是許棠棠,就連墨寒硯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這個女人扭扭捏捏的故意讓棠棠誤會,實在是可惡!
他沉聲說。
“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我什麼都沒有對你做!”
許青彤捂着臉,只是哭。
“姐姐,我對不起你!你要打就打我吧,我承認我一直傾慕三爺,但是那天的事情誰都不想的!”
墨寒硯被噁心壞了。
他擡頭,心驚肉跳得望向許棠棠。
“棠棠……”
許棠棠卻沒理他。
她走到了許青彤的身後,擡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正對着墨寒硯。
“墨寒硯,許青彤說她一直喜歡你,你怎麼看?你喜歡她嗎?”
墨寒硯原本還忙於解釋。
這一秒,冷峻面容滿是森冷的寒意。
“許棠棠,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又要把自己推給別的女人嗎!
墨寒硯咬牙切齒。
許棠棠卻直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
“墨寒硯,我這個妹妹說她一直很仰慕你,她喜歡你呢?她可以不計較名分,只想跟着你,你怎麼看?”
墨寒硯頓時大怒。
他低聲怒吼道。
“許棠棠,你以爲我是撿垃圾的,什麼垃圾都能閉着眼睛收的嗎!”
這個人到底懂不懂!
墨寒硯的心被刺傷,只覺得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許棠棠卻在這個時候冷冷呵了一聲。
她的手拍了拍許青彤嬌/嫩的臉蛋,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拍出一道紅印。
“聽到了嗎?在墨寒硯的眼裏,你和垃圾沒有什麼區別,你再裝綠茶有用嗎?他只覺得你噁心,倒貼已經夠掉價了,更掉價的是倒貼都沒人要!”
許棠棠的眼神像是刀,一刀一刀颳着許青彤身上的肉。
許青彤雙眼通紅。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墨寒硯,歇斯底里的吼叫。
“三爺,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因爲許棠棠在你才不敢說的,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你喜歡我的,你心裏一定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我的,對不對!”
她不信!
她那麼優秀,地位、名聲、金錢,她什麼都有,她什麼都比許棠棠好。
墨寒硯不可能不喜歡她!
一定是因爲許棠棠。
墨寒硯卻冷眼看着她,那眼神和看着一條蛆沒什麼兩樣。
“許青彤,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你根本就不配和棠棠比,她是獨一無二的。”
許棠棠勾起脣角。
許青彤搖着頭,淚水撲簌簌的落下來。
“那過年那天你和我說的話,算什麼!你拉着我不放手!”
墨寒硯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我喝醉了,把你當成了棠棠。”
許青彤卻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
“可是我們睡了!”
墨寒硯眼底一片霜寒。
“你在做什麼夢!”
幾乎同時,許棠棠衝上去狠狠甩了許青彤一個耳光。
她怒不可遏。
“許青彤,你他媽真是連臉都不要了!犯賤到骨頭裏了!”
上輩子,墨寒硯從來沒有背叛過自己。
許棠棠堅信。
這輩子,一樣也不可能!
許青彤倒在地上,口角都是血。
她擡起頭,眼睛裏帶着幾分決絕的惡毒。
“你再打我也沒有用,我們睡過了!不管是認錯,還是沒有認錯,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說到這裏,許青彤咯咯咯低笑起來。
瀕臨瘋狂的樣子讓墨寒硯自皺眉。
他望向許棠棠。
許棠棠看起來只是生氣,又好像並沒有那麼生氣。
她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許青彤。
“許青彤,你真噁心。”
甚至,這一次,許棠棠連動手都沒有。
墨寒硯總覺得,許棠棠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她似乎只是在等着一個許青彤自我毀滅的契機。
墨寒硯甚至不明白。
爲什麼,許棠棠那麼痛恨許青彤。
他只是覺得心塞。
許青彤還在笑着。
她擡起頭,執拗的望着墨寒硯。
伸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角,擡起頭,眼底全是瘋狂的愛意。
“三爺,你要對我負責,和許棠棠離婚吧,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與其一直跟一個不愛你的人死磕,換一個更愛你的人不好嗎?”
墨寒硯眼底一片冰寒。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再表態。
反而望向了許棠棠。
他在賭。
賭許棠棠的一個態度。
“棠棠,你說,這件事怎麼解決?”
許棠棠側頭看着他。
隨即又低頭看着許青彤。
許青彤的眼睛裏飽含/着愛意,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墨寒硯。
讓她覺得分外刺眼。
“等會兒,很快就能知道許青彤說的是真是假了。”
許棠棠目光望向遠處。
就看見女管家穿着裙子,腳上踩着高跟皮鞋,一路小跑着朝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