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過了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哥,什麼事啊?晚上請我喝酒?”
墨寒硯沒理會他的嬉皮笑臉,直截了當的說。
“幫我查,許棠棠去哪裏了?”
電話那頭聲音一頓,繼而傳出似笑非笑的聲音。
“怎麼,你老婆又跑了?”
緊接着就是一陣慘無人道的“哈哈哈哈”。
只聽見墨寒硯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你要是再笑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電話那頭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像是一隻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說。
“不是,哥,你說你什麼身份地位,幹嘛非要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呢,天底下漂亮女人多的是,您喜歡什麼樣的我都能給你找來,只要你開口!”
卻聽見墨寒硯說。
“我只要許棠棠。”
電話那頭的人長長嘆了口氣。
“行行行,您就繼續和您的暴脾氣小嬌妻相愛相殺吧,什麼時候後悔了記得跟我說,我這裏可是一堆出身好、相貌佳、脾氣好、溫柔貼心會疼人的大家閨秀排着隊的等您回心轉意呢!”
墨寒硯彷彿沒聽見這句話。
“給你半個小時,我要知道許棠棠人在哪裏。”
“臥槽!”
電話那頭的人狠狠罵了一聲。
“哥,H城那麼大,您就給我半個小時,我又不是天眼系統,這麼點兒時間我上哪兒給您找您的心肝寶貝去?”
墨寒硯也不跟他廢話。
“半個小時後沒有消息,你就去非洲挖金礦去吧,這輩子別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快哭了。
“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我保證給您把人一根頭髮絲都不掉的找出來。”
墨寒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到百達翡麗。
“你還剩下27分鐘。”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抓着自己的頭髮一陣狂撓,憤怒的仰天長嘯。
“許棠棠,小爺就知道,但凡跟你沾上關係的,絕對沒什麼好事!”
……
半個小時之後。
部門經理正在戰戰兢兢的彙報工作。
“下一個季度,我們部門預計將效益提高百分之……”
他時不時的偷偷朝着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看去。
墨寒硯背對着他,正在默默得抽着一根雪茄,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一片半朦朧的白霧之中,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眸光放在腳下城市的某一處,似乎思緒並不在這裏。
部門經理嚥了咽口水。
就在這時,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哥!人給你找到了!”
隨着聲音落下,一道人影一陣風似的颳了進來,把站在裏面彙報工作的部門經理嚇了一跳。
眼前是一個帶着機車頭盔,穿着皮衣的年輕男人,下身是一條工裝褲,腳上是一雙打着鉚釘的靴子。
看起來和這個嚴謹禁慾的辦公室格格不入。
但是,他叫總裁“哥”。
部門經理忍不住想要多打量這個人幾眼。
卻見墨寒硯掐滅了手裏的雪茄,對着部門經理揮了揮手。
“很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下去吧。”
那聲音極淡漠。
部門經理都快哭了。
“是。”
總裁那說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誇自己,反而像是在說,“你這隻卑微的螻蟻,你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部門經理收起自己的季度預期報告,戰戰兢兢得退走了。
總裁辦公室裏只剩下墨寒硯和那個忽然闖進來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這才摘下了腦袋上套着的機車頭盔。
他狹長多情的桃花眼眼尾挑起,不笑的時候都彷彿帶着三分笑意。
“哥,你這個部門經理也太猥/瑣了吧,總是想偷窺我的美貌。”
墨寒硯擰眉。
“給我十秒鐘,許棠棠在哪裏。”
桃花眼男人嘆了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
“許棠棠現在在朝霞區,南山中路534號的海宇大廈。”
“朝霞區,海宇大廈?”
聽到這個距離盛世集團大樓只有大約十幾二十分鐘車程的地址,墨寒硯的臉色略微好看了一些。
沒跑就好。
“她去那裏幹什麼?”
桃花眼男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得說。
“那邊有一家整個H城都有名的造型設計工作室,老闆埃裏克是個業界響噹噹的造型設計師,還兼做美容和化妝,不少貴婦名媛都喜歡約他做保養做頭髮,許棠棠去那裏也不奇怪吧。”
這就是虛驚一場。
許棠棠要是想跑,就不會跑埃裏克那邊去。
可墨寒硯聽到這番話,非但沒有鬆懈下來,反而剛剛舒展的眉頭又擰緊了。
“你去打聽清楚了,她去幹什麼的,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特殊安排?”
桃花眼男人聽完就明白了。
“哦?哥你是怕許棠棠精心打扮之後,晚上給你戴綠帽子去嗎?”
他笑起來,那笑容實在撩/人,能引無數男女競折腰。
若不是身份擺在這裏,他現在恐怕還不知道在誰牀上呢。
可惜,墨寒硯不在其中。
他陰沉着的臉,握住了擺在辦公桌上的某個銅製擺件。
“你可以繼續囉嗦。”
桃花眼男人立刻不笑了。
他是傻了嗎?非要這種時候去惹墨寒硯這個大煞星。
墨寒硯手上那個銅製蠟燭臺,扔出去保證能夠把自己扎個對穿的那種。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墨寒硯釘在牆上。
嚥了咽口水,他雙手擡起,做出投降狀。
“我錯了,哥我錯了,我給您查,那個工作室裏我正好有人認識。”
“現在!立刻!馬上!”
桃花眼男人看了一眼被墨寒硯捏在手中把玩的銅質燭臺,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的妮可小寶貝嗎?”
墨寒硯皺了皺眉。
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咯咯的笑聲。
然後女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桃花眼男人甜言蜜語哄了幾句,緊接着說道。
“今天埃裏克親自做造型啊?嘖嘖,我本來還想讓你約他出來喝酒的,我有一個姐姐下個月要結婚了,想找他做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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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姐姐還是乾姐姐啊?”
“40了,三婚呢,你放心,我心裏只有你。”
只聽見女人笑了笑,說。
“那今天怕是不行了,他接了一個大單子。”
桃花眼男人從善如流的問道。
“多大啊,能有比和我喝酒還大嗎?”
那年輕女人笑起來。
“聽說是個惹不起的主兒,那位主今天前男友訂婚,打算去手撕渣男,把他的訂婚宴攪得天翻地覆,你要是有興趣咱們一起去看戲,可不比喝酒有意思多了。”
女人的聲音很清晰的傳進了墨寒硯的耳朵裏。
桃花眼男人擡眸看了坐在窗前的墨寒硯。
只見他的眼底燃燒起熾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