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所有人都回過頭去,看向了身後。
只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
那人穿着一件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頭髮梳在腦後,棱角分明的面孔冷峻而堅毅,一雙鳳眸裏淬着凜冽的寒霜。
男人明明只是一個殘疾人,可渾身上下散發而出的氣勢卻讓人望而生畏。
記者都是面面相覷。
“他就是許棠棠的老公?長得好帥啊!”
“呵呵,長得再帥又有什麼用,臉又不能當飯吃,更何況還是一個殘疾人,怪不得許棠棠要出/軌呢?”
“是啊,這麼個人和宋秦安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
這些人的聲音傳入墨寒硯的耳朵裏,同時也傳進了許棠棠的耳朵裏。
許棠棠心底冷笑。
得了,不用浪費自己的功夫出手了,墨寒硯絕對把他們一個個收拾的巨慘。
許棠棠雙手環胸,等着墨寒硯出手。
墨寒硯一雙眼眸卻是淡淡落在了許棠棠的身上,眼底帶着濃黑的霧氣,半天沒說話。
許棠棠被墨寒硯看得渾身不舒服。
她咬了咬脣肉,別開眼睛。
【她又沒做錯什麼,幹嘛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她!】
空氣寂靜而凝滯。
周圍的喧囂彷彿都被隔絕在外。
突然,又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您……您是墨三爺?”
此話一出,四下全是譁然。
有人已經反應過來,而更多的人卻還沒有對上號。
直到有人壓低了聲音,悄悄說。
“就是那個傳說中從一區回來的墨三爺,聽說他殺人不眨眼,誰今天招惹了他,明天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連根毛都不剩下。”
頓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瘸腿,冰山臉,渾身血煞之氣。
果然和傳說中一模一樣。
天,太可怕了。
他們剛才好像背後悄悄說了他壞話,這位大佬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而那些看不上墨寒硯的記者們瞬間被打臉打得啪啪的,一個個臉色極其難看。
竟然是他!
許棠棠的老公竟然會是那個墨寒硯!
所有記者都不敢相信。
有人低聲說。
“媽/的,被許青彤那個黑心蓮坑死了!”
“要是知道許棠棠老公是墨寒硯,誰敢接這個單子!”
“別人的單子費力,這個單子費命啊!”
記者們的心裏都在流淌着寬面條瑟瑟發抖,誰也不敢再拍。
誰不知道這位爺是從來不出現在鏡頭之內的。
違者,死!
墨寒硯的輪椅慢慢靠近,記者們就步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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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面一時間竟然有些搞笑。
就聽見墨寒硯開口說道。
“諸位有什麼想要問的,可以直接問我。”
說到這,墨寒硯微微頓了頓。
他的輪椅已經到了許棠棠的身邊。
墨寒硯執起許棠棠的手。
他看着許棠棠的目光之中帶着極其溫柔的暖意。
“我家夫人身體弱,膽子小,你們別欺負她,她要是哭了……”
說到這裏,墨寒硯微微眯起眼。
他的目光從許棠棠的身上挪開,落在了在場所有的記者身上。
“我會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最後這句話,讓記者們的汗都下來了。
一時間,他們甚至忘了吐槽墨寒硯說的話。
記者們臉上強笑着,內心卻是快哭了。
但是,墨三爺都發話了,誰敢不問。
於是,有記者大着膽子提了一個問題。
“墨三爺,據許青彤小姐說,您的太太許棠棠小姐她和宋少……他們……他們……”
記者半天還是沒敢說出下面的話。
可又想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眼一閉,飛快得把話說完。
“許棠棠小姐和宋秦安宋少很早之前就有染,甚至是在許棠棠小姐婚後仍舊還有來往,許棠棠小姐甚至多次贈送宋少貼身衣物作爲信物,請問這些您怎麼看?”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墨寒硯要不是大發雷霆,要不就是矢口否認。
誰知道,墨寒硯緊緊握着許棠棠的手,嗤笑了一聲。
那笑聲裏含/着冷冽的嘲諷。
“宋秦安他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
在場的人都是愣住了。
有記者的膽子大了起來。
“墨三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能解釋的更清楚一點嗎?”
許棠棠翻了個白眼。
“有什麼好解釋的,一個是這輩子靠着爹媽作威作福、腦殘沒用、只會揮霍爹媽資產的廢物富二代,一個是驚才絕豔,隻手遮天又人人敬重的商業大佬,換了你你怎麼選?”
記者的目光在宋秦安和墨寒硯之間遊離。
“我……我肯定選擇墨三爺啊。”
許棠棠嗤笑。
“你都明白的選擇,憑什麼覺得我不會選?”
記者被許棠棠懟得啞口無言。
她說的好有道理,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可總有人不甘心。
躲在人羣后面一個看不見臉的記者偷偷問。
“可是許大小姐,我聽說墨三爺他的下半身……”
許棠棠冷笑。
“老孃結婚5年,兒子都4歲了,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記者激靈了一下。
啞火了。
許青彤看着這羣廢物,心底怒火滔天。
這些廢物不行,她只能自己上了。
“姐姐,姐夫坐在輪椅上這麼多年,你真的從來沒有嫌棄過他麼!”
許棠棠挑眉。
許青彤段位見長啊,問題問到了關鍵,也戳到了墨寒硯的痛點。
墨寒硯的臉色果然冷了下來。
許棠棠明白,這個時候不管自己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會在墨寒硯的心底留下一道傷痕。
這個男人很多時候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
她笑了笑。
忽然,許棠棠捏着墨寒硯的下巴,俯身在他涔薄的脣瓣上落下一個吻。
墨寒硯的眼瞳驀地睜大,錯愕的看着許棠棠在大庭廣衆之下的這個動作。
“棠棠,你這是……”
許棠棠的手摸了摸墨寒硯的臉,笑着對在場所有人說。
“你們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嗎?我是個顏控,就憑這張臉,我許棠棠這輩子嫁定這個男人了。”
會場裏再次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許棠棠竟然會對着墨大佬做出這樣的舉動。
這是赤果果的調/戲啊!
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簡直就把墨大佬當成小白臉了啊喂。
真的不會被大佬灌了水泥沉進太平洋嗎?
許青彤的心底卻是一陣狂喜。
【哧,許棠棠這個女人還真是作死,看上墨寒硯的臉?這個理由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墨寒硯爆發。
果然。
墨寒硯赫然握住了許棠棠在他臉上摩/挲着的手。
然而下一秒。
他卻綻開一抹笑容。
“我明天就去辦個美容卡,最近總是熬夜,皮膚沒有以前好了。”
在場所有人????
更絕的是,許棠棠竟然真的俯下身,仔仔細細得看了一會兒墨寒硯的臉。
研究之後才笑着說。
“你底子好看不出來,不像某些老菜幫子,一副癆病鬼的樣子,一看就是被人吸乾了的。”
躺槍的宋秦安,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