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你!”
許棠棠衝着他勾脣一笑,目光卻已經越過了宋秦安,望向了遠處。
“嚎什麼嚎,你看誰來了!”
宋秦安聽到許棠棠這話,驀地回頭,就看到了一直沒出現的宋董和宋太太快步朝着這裏走過來。
宋董的臉色極其難看,他揮開記者走進了人羣之中,揚聲說道。
“記者朋友們,今天就到這裏吧,請各位回去吧,之後的情況我們會另外召開新聞發佈會告知,我讓人送諸位出去。”
記者們一陣騷動。
他們今天過來就是爲了個大新聞,誰知道……
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夠立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少記者還是鬆了一口氣。
但也有記者不太願意離開。
人羣蠢/蠢/欲/動。
就連賓客也交頭接耳起來,竊竊私語。
【今天這訂婚怕是成不了了吧。】
站在邊上的許青彤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心嘭嘭直跳。
終於……
這門婚事要成不了了嗎?
她下意識得和鄭美琴互換了一個眼色。
鄭美琴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許青彤悄無聲息勾了勾脣。
這時,宋董事長手下的人已經開始準備清走在場的所有記者了。
其餘的人也準備好了禮物,打算結束這場訂婚鬧劇。
就在這時……
一道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了所有人的耳朵裏。
“宋董!”
宋董事長聽到了墨寒硯的聲音,回頭客氣看向他。
“您說。”
墨寒硯的聲音冷淡而平靜。
“既然小情侶兩人不過是鬧了點誤會,如今誤會也解開了,我和棠棠作爲長輩也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自然不會與他們兩個小的計較。”
宋董事長不太明白,一向來睚眥必報的墨寒硯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但是,墨寒硯這種人能不得罪自然是不要得罪來的最好。
他笑着拼命點頭。
“您大人有大量,不和兩個孩子計較。”
墨寒硯點點頭。
“那麼,既然是這樣,就讓許青彤和宋秦安繼續訂婚典禮吧,別誤了吉時。”
“……”
“……”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宋董事長也是愣了片刻。
他心底充滿了懷疑,墨寒硯這是被氣瘋了,所以說了反話嗎?
他盯着墨寒硯漆黑深邃的眼眸,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這……”
墨寒硯看宋董事長露出似是不願意的表情,危險的眯起了鳳眸。
“怎麼?宋董事長不願意嗎?”
這話裏帶着幾分隱隱的威脅味道。
宋董事長的臉色白了白,下意識得搖頭。
“怎麼會?這兩個孩子感情那麼好,我怎麼可能不答應,今天畢竟是他們的訂婚宴,既然墨三爺不介意,那麼一個小時之後,婚宴正式進行。”
此話一出,墨寒硯滿意的點頭。
他對着宋董事長說道。
“宋董放心,我會在這裏看着宋秦安和許青彤交換戒指。”
宋董事長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墨寒硯的話語裏帶着幾分陰冷的狠意。
但他也不敢問,只強笑着點頭。
“那是那是。”
許青彤佈置了那麼多,甚至連臉都不要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個結果。
她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許青彤往前走了一步。
“宋……”
可是她的一個字還沒有出口,許國慶忽然就拽住了許青彤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警告她。
“行了!別再鬧了,今天到此爲止。”
“爸爸!”
許青彤不可置信得望着自己的父親。
就聽見許國慶咬牙切齒得低聲說道。
“我得罪不起宋家!更加得罪不起墨三爺!”
許青彤眼中氤氳淚水。
“可是你明明答應了的……”
話還沒有說完,鄭美琴已經拉住了許青彤另外一邊的胳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別急,先看看。”
許青彤咬着下脣,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而下一秒,宋董事長就朝着許家三口這邊望了過來。
他的語氣裏已經沒了往日的溫和。
“親家,我們去休息室準備準備,你們也過來吧。”
許國慶總覺得宋董事長已經知道了什麼。
他心裏惴惴不安。
但話並沒有在明面上說破,大家就直接當做不知道。
兩家人朝着VIP休息室走去。
整個宴會廳裏的賓客們一個個也都索然無味。
鬧了這麼一場,結果就是一場烏龍,許青彤憑藉一己之力丟盡了宋家和許家兩家人的臉面。
如若不是墨寒硯在場,這些賓客恐怕早就已經離開了。
如今看着宋許兩家人離開,賓客一個個端着酒,如同鬼子進村似的撲上來想要跟墨寒硯攀關係。
可每一個人都被墨寒硯帶來的保鏢擋住了。
許棠棠瞥了一眼那些試圖上前給墨寒硯敬酒的賓客們,再看看墨寒硯極其陰沉的臉色,她低着頭,絞着自己的手指低聲說:“你要不先去忙吧,我找個地方坐着等你。”
說着,她轉身就想要溜。
墨寒硯沒有攔着她。
許棠棠大大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她就聽見了墨寒硯冰冷至極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裏。
“許棠棠,你現在要是敢走,我讓你這輩子見不到你兒子!”
臥槽!
這個狗東西,敢用兒子威脅她了!
許棠棠氣得磨牙,她一轉身,狠狠朝着墨寒硯瞪了一眼,正打算罵回去。
可看見墨寒硯那眼神,瞬間就慫了。
踩着12CM的高跟鞋,許棠棠噠噠噠走了回來,輕輕扯了扯墨寒硯的袖子。
“你幹嘛對我那麼兇嘛?嚇死我了!”
說着說着,眼睛微紅。
墨寒硯看着這樣的小妖/精,胸/口重重起伏。
強忍着心軟,他甩開了許棠棠的手,操縱輪椅朝着落地窗那邊的休息區走去。
回頭,看見許棠棠還低垂着頭站在原地。
“跟我來。”
許棠棠看着墨寒硯隨即離開的背影,緊抿得脣抿開一抹笑意。
即便是在生氣,墨寒硯還是下意識的對她溫柔了語氣。
她就知道,墨寒硯捨不得氣自己太久。
亦步亦趨跟着墨寒硯到了休息區,許棠棠可憐巴巴站在距離輪椅一米外,低垂着頭,眼睛微紅。
那樣子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
“老公,你生氣了嗎?”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換了誰都不忍心真的跟她生氣。
墨寒硯瞥了她一眼。
“我生沒生氣你不知道嗎?”
“人家知道錯了。”
墨寒硯額角的青筋突跳了幾下。
“錯哪兒了?”
許棠棠趕緊進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評。
“我不應該你一走就跑出去做美容做護理,也不應該聽設計師的答應幫他試一試禮服,這不,禮服太適合我了,我就想着穿給你看,然後就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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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硯冷冷睥睨着她。
“許棠棠,穿給我看,你跑這裏來幹什麼!”
許棠棠眨了眨眼睛,一臉委屈。
“我不小心就上了許家派來的車子,是他們把我騙到這裏的,我想着來都來了,不如就來……”
墨寒硯眯起眼,一字一句得替她補充完下面的話。
“來都來了,不如上來破壞了宋秦安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