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秦安沒有迴應,但是許青彤確信他是聽到了的。
看着宋秦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許青彤低低嗤笑一聲。
“廢物!”
然後,她給鄭美琴發了一個消息,把事情簡單說了說,讓鄭美琴掐着時間就帶着人去捉姦。
做完了一切,她搖搖晃晃的扶着牆,找個休息室打算進去睡一覺。
只是,許青彤並沒有發現,這個休息室的某/處裝滿了隱蔽攝像頭。
很快就有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媽/的,說好的事情又放我們鴿子,我們哥幾個當什麼!”
“咦,不是說不來了嗎?最後還不是來了麼?這個嘴上說一套做一套的小賤/人!就是怎麼喝的這麼醉躺在這裏?”
最後一個進門的聽到這話,舔了舔嘴脣,鎖上門休息室的門。
……
另一邊,許棠棠被宋秦安半扶半抱的拖着往前走,眼睛輕輕睜開了一條縫。
從上往下看,宋秦安真的醜得沒法看,竟然下巴那麼短,鼻孔還那麼大,根本連墨寒硯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她強忍着內心的噁心,繼續裝死。
剛才在會場裏她不好動手,所以她故意讓許青彤以爲奸計得逞。
然後,呵呵……
她今天就要讓許青彤一輩子只能做個活寡婦。
別以爲這件事那麼容易就過去了。
上輩子,許青彤和宋秦安也曾經訂過婚,只是時間點卻並非是這個時候。
許青彤同樣也故意設計她大鬧了訂婚宴,不但讓墨寒硯的顏面掃地,還讓許青彤趁機解除了她和宋秦安的婚約,轉頭就投入了帝都王家小公子的懷抱。
最終,許青彤嫁入豪門,真的成了王家少夫人。
如果不是後來宋秦安設計害死墨寒硯,吞併了墨寒硯所有的資產,許青彤根本不會回頭。
呵呵,這輩子她絕對不會讓許青彤有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機會!
新仇舊恨,她會一樣一樣討回來。
許棠棠閉着眼睛,腦海裏模擬着一會兒進了休息室,她要怎麼一點一點廢了宋秦安全身的骨頭。
反正宋秦安對她意圖不軌,她是正當防衛。
有理有據。
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可就在許棠棠打算好時,宋秦安忽然就停下了腳步。
許棠棠疑惑。
好像還沒有到休息室吧?
然後,許棠棠就聽見宋秦安叫了一聲
“蕭先生……”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許棠棠一愣。
怎麼是他?
她瞬間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蕭行衍溫潤而不容置疑的聲音。
“宋少,你怎麼不陪着新娘子,反而帶着許大小姐到處跑?”
宋秦安碰上了蕭行衍,頓時心虛起來。
他甚至不太敢去看蕭行衍的眼睛。
“我……那是……那是因爲棠棠她喝醉了,是彤彤讓我把她送去休息的……”
蕭行衍眯起那雙銳利的鳳眸,面上仍舊帶着溫和的笑意。
“今天是你和許二小姐的訂婚宴,外面還有不少的記者,如果讓他們拍到了你和許大小姐單獨在一起的照片怕是對你和許大小姐的名聲都不好,不如交給我。”
宋秦安看看蕭行衍,再看看自己懷裏千嬌百媚的小美人,自然是百萬分的不願意。
“這……您是客人……麻煩你怕是不太好……”
可是,蕭行衍已經不由分說的伸手過來,強勢從宋秦安的懷裏抱走了許棠棠。
“宋少,回去吧,許二小姐萬一找不到你,恐怕會擔心。”
宋秦安對上蕭行衍那雙冷凝的眼睛,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驚恐。
就像是有人將他從萬丈懸崖上推下,直直墜入無底深淵。
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眼睛卻仍舊不捨的望向蕭行衍懷中沉睡的許棠棠。
“可是……”
蕭行衍說。
“宋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那位未婚妻心思可不少,不該做的事最好不要在這種時候做,否則萬劫不復四個字,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
宋秦安愣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擡頭看着蕭行衍,試圖從對方似笑非笑的眼底看出點究竟。
可是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他根本無法分辨。
蕭行衍仍舊維持着不變的笑容。
“這種時候待在你父母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說完,蕭行衍隨手推開了一扇休息室的門。
進去,上了鎖。
宋秦安在那扇門前站了很久。
他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彷彿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生生被人搶走了。
可他喜歡的人應該是許青彤啊。
……
而休息室內。
蕭行衍剛剛把許棠棠輕輕放下在沙發上,還沒有來得及任何動作。
許棠棠驟然暴起,手臂瞬間出擊,目標就是蕭行衍的咽喉。
電光火石之間,蕭行衍竟然輕而易舉的捏住了她的腕骨。
“棠棠,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好歹剛剛救了你一次,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嗎?”
許棠棠冷笑。
“恩人?蕭先生,你未免也太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吧!”
蕭行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底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只聽見他用更加溫柔的聲音說道。
“棠棠,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可以幫你,不需要你利用自己去涉險,我保證,我會讓宋秦安付出代價。”
許棠棠擰眉。
這個人好像什麼都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偷偷觀察着自己?
許棠棠自從見了蕭行衍第一面就覺得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她下意識掙了掙自己被蕭行衍捏住的手腕。
可對方桎梏着她,她沒辦法掙脫。
許棠棠的語氣也漸漸冷淡起來。
“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一個陌生人來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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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行衍笑了一聲,那雙深藍色的瞳孔裏倒影着許棠棠。
他磁性的聲音溫柔,總給人一種沉溺的感覺。
“棠棠,我們不是陌生人,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聽到這個人一直這麼叫自己,許棠棠只覺得噁心。
就像是被什麼黏黏糊糊的東西貼/上了洗都洗不掉的感覺。
“蕭先生,我們還有熟悉到可以這麼稱呼的地步,我有老公了!麻煩你稱呼我爲墨太太。”
“不熟嗎?也許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了呢?只不過,你不記得我了而已。”
蕭行衍的笑容裏仍舊是那麼溫潤,彷彿戴了一張名爲微笑的假面。
可在許棠棠提到墨太太時,蕭行衍的眼底卻劃過一抹肉眼可見的戾氣。
許棠棠自然察覺到了。
她很不喜歡這個人的笑容。
“我很確定,沒有見過你。”
蕭行衍說。
“也許你只是忘記了。”
許棠棠反駁。
“我的記性很好!”
蕭行衍卻是搖了搖頭,說。
“有時候,記性好並不能夠記住一切,比如說,不屬於這一輩子的記憶。”
蕭行衍一邊說着,一邊慢慢靠近許棠棠。
許棠棠想退,可手腕被他攥在掌心,她根本沒法掙脫開。
“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棠棠心亂如麻,甚至不敢去和蕭行衍對視。
蕭行衍剛才的那番話明顯是話裏有話。
他隨口胡說八道的?還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亦或是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