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霄擡眸。
剛剛洗完澡的秦暖暖長髮還溼着,正在慢慢滴着水。
落下的水珠從白皙纖細的脖頸一直滑落到浴袍合攏交疊處,浴袍遮擋視線,讓人想要伸手撩開。
邵九霄往後一靠,衝着秦暖暖邪肆一笑,“餓了?”
秦暖暖舔了舔脣,低低哼了一聲。
邵九霄笑起來,捏了捏她鼓成包子一樣的俏臉。
“請你吃烤腸?”
變態!
餓着他還想要福利。
秦暖暖差點氣哭了,撲上去對着他的喉結就是狠狠一口。
邵九霄呼吸一窒。
翻身壓住秦暖暖,居高臨下看着你,眼底涌動着情潮。
“暖暖,我想起你了。”
之前擔心影響她高考,邵九霄一直剋制着。
現在高考已經結束,邵九霄再也控不住自己,更不想控制。
秦暖暖哼唧一聲。
擡腳就朝着擡頭的某處狠狠踹了過去。
腳踝卻被一隻手攥住。
俯身,輕吻她的腳趾。
然後是腳背。
腳踝。
慢慢向上。
那眼神忘情而專注,像是在品嚐這世間至美的珍饈。
秦暖暖掙了掙,掙扎不動。
眼看着就要被邵九霄得逞,氣得叫了一聲,“你還沒洗澡!”
邵九霄頓住,擡頭望着她。
目光裏慾望涌動。
他有些控制不住,“一會兒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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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暖聞言,一腳踹在他臉上。
卻被舔了腳心。
氣得她心裏一個勁兒得罵變態。
邵九霄卻已經欺身上來。
秦暖暖瞪着他,“洗澡去,不然不準碰我,我可不想得病!”
女孩子可是很脆弱的!
小傢伙兇萌兇萌的衝着他齜牙,一對白生生的小虎牙尖尖的露出來。
邵九霄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
又親了親她。
這才起身,“等我。”
看着邵九霄進了浴室。
秦暖暖趕緊從牀上爬起來。
鬼才等你!
死變態!
衝着浴室的方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秦暖暖趕緊跳下牀,飛快跑出了臥室。
二樓的最裏面那一間,是她原本的臥室。
之前她都是住在那裏的,直到重生之後,才強勢侵入了邵九霄的臥室,兩個人同居一直到現在。
跑進了那個房間。
秦暖暖轉身就把房間鎖死了。
邵九霄那個大混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睡。
連肉都不給她吃!
結果,秦暖暖剛剛打開燈,就看見空蕩蕩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
原本的大牀被搬空了。
櫃子、桌子、椅子、凳子更是一件沒有。
只有空蕩蕩一片地板光潔如新,看起來前幾天剛剛有人打過蠟。
這樣子看起來,這些東西恐怕在大半年前她住進邵九霄臥室的時候,就被人清空了。
也就是說,邵九霄這個白切黑,就沒想過再讓她回來。
秦暖暖氣得直磨牙。
她打開鎖,又衝回了臥室。
邵九霄已經洗白白躺在牀上,一派悠閒自在得正在看書。
秦暖暖撲過去,坐在他身上,雙手拎住他的睡衣,“邵九霄,我要跟你分手!!!”
邵九霄漆黑的瞳孔裏閃動着莫名的情緒,卻控制住了。
寬大的手掌撫上秦暖暖纖細的腰肢,望着她的眼睛,“別鬧,睡了。”
秦暖暖噘着嘴。
兩人眼對眼許久,終於秦暖暖翻身下來,在邵九霄身邊躺好。
邵九霄側着身子,伸手想要抱她。
氣壞了的小傢伙滾到牀邊,抱着被子生悶氣。
邵九霄湊過去,手不老實得勾着她的腰,低聲哄她,“明天帶你出去吃。”
秦暖暖鼻子皺了皺,側頭看他,“火鍋?”
邵九霄沉默。
“烤肉?”
“川菜?”
邵九霄默默看了她一會兒,才低聲說,“素齋。”
秦暖暖抄起枕頭就抽他。
“我明天就出家去!”
狗男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
……
今天是高考出成績的前一天。
邵九霄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焦躁的狀態。
從高考開始至今,邵九霄都要比秦暖暖更加緊張。
她當然知道是爲什麼。
不過,秦暖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晃悠,免得讓他更加焦躁。
於是,約了姬如珩出來。
兩人約在一家火鍋店裏,找了個大包間。
秦暖暖點了一桌子的菜,要了變態辣的鍋底。
鍋開了,一屋子都是嗆人的濃香。
姬如珩本就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顯得更白,全程沒有動一下筷子,只看着大快朵頤的秦暖暖,“你是不是又瘦了?”
秦暖暖嘴裏塞滿了最好的神戶牛肉,變態辣蘸着醬料在脣齒間爆發出的味道,讓她感覺自己快要爽上天了。
兩眼淚汪汪的,不知道是辣的,還是被這餐火鍋感動到的。
她放心筷子,抱住了姬如珩嚶嚶嚶。
“姬姬,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姬如珩翻了翻白眼,“你再叫這個名字,我就把鍋扣你腦袋上。”
聞言,秦暖暖趕緊推開他,拿起筷子涮牛肉。
“讓我涮完了你再扣。”
姬如珩皺眉,語氣裏多了幾分不悅,“你怎麼餓成這樣子?邵九霄不給你飯吃?”
秦暖暖含着兩泡眼淚拼命搖頭,鼓鼓的兩腮一動一動的,像是一隻在嘴裏囤滿瓜子的倉鼠。
她嗚嗚着,口齒不清得說,“有個庸醫讓我降火,所以每天都是黃瓜青菜,我快餓死了!”
姬如珩看得心疼。
拿起筷子給秦暖暖涮火鍋,一邊投喂她,一邊讓她慢點吃別噎着。
“哪家庸醫,哥哥幫你廢了他。”
秦暖暖說了個名字。
姬如珩真就記下了。
等到一桌子肉都吃得差不多了,姬如珩又叫來了服務員,讓給秦暖暖照着剛才的全部再來一份。
順手又燙了棵菠菜,夾到秦暖暖碗裏。
秦暖暖喜歡的蔬菜不多。
菠菜就是爲數不多的一個。
才很快上來,秦暖暖吃肉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不想剛才那樣餓死鬼投胎似的。
姬如珩一邊優哉遊哉涮肉繼續投喂秦暖暖,一邊對她說,“融興已經和徐家兩兄弟接上線了,他倆挺急,最近正在籌算身價,看情況是要把全部身家都賭上了。”
秦暖暖之前對着兩邊提的一億多的購股金額,兩邊根本籌集不到那麼多錢。
唯一的可能就是抵押貸款。
等到確定了自己在秦氏的地位,再想辦法將股價做上去,這對於資本來說很簡單。
在股價到達一定程度之後,他們在伺機賣出。
只會賺得更多。
如今他們缺少的就是能夠高價購買秦暖暖手上股票的錢。
而秦暖暖早已經算好了他們的路,並且見信貸機構都推倒了他們面前。
這個坑,只要這些老東西跳進去。
這輩子都別想再爬出來。
姬如珩自然也知道秦暖暖的計劃,他夾了一筷子鴨腸到她的碗裏,有些無奈地說,“倒是姓秦的那個老傢伙太謹慎,目前還在查融興。”
秦暖暖冷笑,“我會告訴他,徐家兄弟的資金已經到位了,而且還想用更高價收購我手上剩餘股份,不信他不着急。”
姬如珩嘖嘖兩聲。
這些人都是貓爪子下玩弄的老鼠。
只等着那隻狡猾的貓什麼時候玩膩了,一爪子勾出他們的內臟,讓他們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