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似乎是才察覺到了蕭行衍的存在,他擡起頭,衝着蕭行衍客氣一笑。
“蕭先生,還在呢?”
蕭行衍收起陰鬱的目光,轉而將那張溫潤的人/皮/面/具重新戴在臉上。
“墨三爺不也很閒?還有空在這裏小意柔情,怕是自己的公司都顧不過來了。”
墨寒硯聞言,溫柔的將許棠棠散落下來的碎髮挽在耳後,對上蕭行衍銳利得似乎要殺人的目光,臉上仍舊是帶着清冷的笑容。
“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我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怎麼?蕭先生不會覺得僅僅是這樣的小麻煩就能讓我忙到沒空陪老婆?你是在小看我,還是太過高看了你自己。”
蕭行衍轉了轉指尖的戒指。
他冷冷嗤了一聲。
“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精彩的還在後頭,到時候恐怕我們也要常常見面了。”
墨寒硯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了許棠棠的身上,和蕭行衍說話的態度都是淡淡的。
“我可不想和你見面,我們兩個大男人總是見面有什麼意思。有這個時間我不如在家陪着嬌妻,說不定趁着年輕,你二胎還能拼個女兒。”
說到這,墨寒硯挑了挑眉,甚至還問了問蕭行衍的意見。
“你說是不是,蕭先生?”
蕭行衍冷笑一聲,目光如一條冰冷的蜥蜴,無機質的藍色眼眸裏倒映着墨寒硯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墨寒硯的下身掃了掃。
“墨三爺也該好好保養自己,畢竟年紀也不小了,你們華夏不是有個詞叫做英年早逝嗎?”
他看着墨寒硯瞬間冷凝下來的臉色,聳了聳肩,退後幾步,無辜得說道。
“我中文不太好,如果說錯了什麼還請墨三爺見諒,可別瞪我。”
墨寒硯剛要開口說什麼。
忽然就聽見“哐”的一聲。
幾乎同時,車子發出劇烈的震動。
強大的動靜讓躺在墨寒硯腿上的許棠棠發出低低的尖叫。
“啊——”
墨寒硯下意識的彎腰,把許棠棠整個都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減緩所有的傷害。
一陣瀰漫的煙塵過後,墨寒硯緩緩的擡起頭,第一反應就是去檢查懷裏的許棠棠。
他的聲音焦躁而急促。
“棠棠,受傷了嗎?哪裏疼,我看看!”
許棠棠縮在墨寒硯的懷裏一動不動,一張小臉面無人色,除了臉就連身上的皮膚都慘白的厲害,原本殷紅的脣瓣更是染上白霜。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瞳孔緊縮,目光渙散,微微張着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墨寒硯被她這樣子嚇住了。
輕輕捧着許棠棠蒼白冰冷的小臉,小聲的叫着她的名字。
“棠棠?棠棠你看看我,棠棠!”
許棠棠漆黑到沒有反光的瞳孔間或一輪。
目光慢慢聚焦,終於定個在了墨寒硯的身上。
她張了張嘴,發出一點氣音。
“墨寒硯。”
墨寒硯立刻親了親她泛白的脣瓣。
“我在。”
許棠棠乾澀的眼睛裏瞬間瀰漫上了淚水,大滴大滴的淚水洶/涌而出,啪嗒啪嗒打溼墨寒硯的手背。
“墨寒硯!你還活着,你還活着……”
墨寒硯被她那樣子逗笑了。
心底裏鬱悶了很久的那一股氣,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寶貝兒,只是車子被蹭了一下,沒事的。”
許棠棠卻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猛地撲過去,死死抱住了墨寒硯,小拳頭卻狠狠砸在了墨寒硯的身上。
“你爲什麼要護着我,你都不管自己了,你總是這樣!墨寒硯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嗚嗚嗚——”
許棠棠哭得不能自己,淚水溼濡了墨寒硯胸/前的衣襟,心臟的位置被滾燙的淚水灼燒,比岩漿更熱,幾乎要將他全身的血液都燒的沸騰起來。
墨寒硯緊緊抱住許棠棠,在她溼濡的脖頸蹭了蹭,低聲說道。
“寶貝兒,不管多少次,我都會保護你,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
這明明是情話,可許棠棠聽了卻哭得更加厲害。
她的拳頭毫不客氣的落在墨寒硯的身上,憤怒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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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好的要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一生一世就是一生一世,少一個小時,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是一生一世!墨寒硯,你是要逼着我跟你一起殉情嗎!你太過分了,我討厭你,你討厭死你了,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落下在墨寒硯身上的是拳頭,但是卻如同蜜糖一樣流淌進了墨寒硯的心間。
他握住了許棠棠的手,將她的小拳頭握在了自己的掌心,輕輕搖了搖她的手指。
“寶貝兒,你怎麼生氣都好,但是不準討厭我,也不準不理我,哪怕只是說說,我也受不了。”
許棠棠紅着眼睛,掙脫了他的手,忽然就猛地把人推倒在了座椅上。
墨寒硯倒在座椅上,仰着頭,望着雙眼通紅,就連顴骨都哭得泛紅的小臉。
他伸手想去牽許棠棠的手。
“棠棠,寶貝兒,彆氣了,氣壞了老公心疼……”
許棠棠一巴掌拍開了墨寒硯的手爪子,兇狠得罵道。
“不許動!”
墨寒硯立刻乖乖不動了,聽話的不行。
就看見許棠棠忽然撲了過來,雙手一下子扒掉了墨寒硯身上的西裝。
墨寒硯失笑。
“寶貝兒,別急,咱們關個窗,不要便宜了外人。”
說着,墨寒硯眼角的餘光就瞥向了站在柱子邊上面色比剛才還要陰沉的蕭行衍。
許棠棠紅着眼睛,根本不理他。
她雙手猛地一扯,極其暴躁得扯開了墨寒硯的襯衫,因爲太着急還扯掉了他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
許棠棠目光陰沉的盯着那一段血管清晰的脖頸。
忽然,狠狠一口咬下。
一股劇痛襲來。
墨寒硯咬着牙,強忍着沒有喊出聲,雙手緊握着座椅,卻努力放鬆脖頸上的肌肉,免得磕壞了小嬌妻一口嬌氣的小白牙。
過了好一會兒,許棠棠才鬆開了墨寒硯。
她低頭看着墨寒硯脖頸上的那個牙印,小心翼翼摸了摸,噘着嘴,紅着眼睛帶着哭腔說。
“我已經給你蓋了章了,以後你就是屬於我的了,你全身上下都是屬於我的,你要是再敢弄傷自己,我就要懲罰你!”
墨寒硯仰着頭,笑容滿面得盯着許棠棠哭花了的臉。
許棠棠看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扯住了墨寒硯的衣領,一雙冰冷的貓瞳冷冷直視着墨寒硯的眼睛。
“我跟你說話呢!聽見了嗎!”
墨寒硯趕緊雙手舉過頭頂投降。
“知道了,寶貝兒,我以後一定好好護着自己,絕對不讓您的財產受到一點點損害。”
許棠棠看着墨寒硯,半天才點點頭。
然後,在墨寒硯的脣瓣上重重親了一口。
“乖。”
親完了,許棠棠才給墨寒硯扣上了襯衫,拉上了被自己扒下來的西裝。
她握住了墨寒硯的手臂,看着上面因爲護着她而被撞傷的地方,心疼得替他上藥包紮。
那認真的樣子,幾乎讓墨寒硯淪陷進去。
“疼不疼啊?”
墨寒硯搖了搖頭,然後很快又點了點頭。
“親一親就不疼了。”
許棠棠果然湊過來,在墨寒硯的脣瓣上小小嘬了一口。
她哭腔的聲音溫柔的不行。
“剛才還有哪裏撞傷了,我看看。”
站在外邊的蕭行衍目睹了全過程,自然墨寒硯也樂得讓他看清楚。
在看見許棠棠恨不得把墨寒硯扒光了上上下下檢查一遍的樣子,蕭行衍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
“大小姐,很抱歉,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