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跟商科長認識的吧!求求你幫我說說情,讓他別抓我,求你了!”
許青彤哭得實在是太可憐,手死死拽着墨寒硯的褲腿,手腳並用的爬過來,死命抱着他。
“姐夫,姐夫,幫幫我,我不想再進去了,別讓我再進去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兩個科員想過來拽住許青彤,但是許青彤抱着墨寒硯的手太緊了,他們如果太用力,可能會不小心掀翻輪椅。
到時候估計商科長會殺了他們的!
他們擡起去看商科長。
就見商科長也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墨三爺,您……您看……現在……”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要抓的人是墨寒硯的小姨子。
頭疼。
如果墨寒硯開口保人,自己應該怎麼辦?
而下一秒,他就聽見站在一旁的許棠棠笑容溫柔的將一隻手按在了墨寒硯的肩膀上。
豔色逼人的臉上帶着幾分溫柔至極的笑意,細看卻又覺得滲人。
“青彤都已經這麼求你了,你打算怎麼辦呢?老公——”
這一聲老公可謂是叫得百轉千回,韻味十足。
然而聽在墨寒硯的耳朵裏,又多了一層意思。
“你要是敢動搖,老孃當場就跟着野男人跑了,到時候你自己一個人哭去吧!”
墨寒硯心底又酸又甜。
甜的是小嬌妻終於知道吃醋了,酸的是這小野貓竟敢拿別的男人威脅自己。
回去看他怎麼好好教訓她!
“鬆手!”
墨寒硯冰冷的聲音擲地有聲。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許棠棠按在了墨寒硯肩頭的那隻手。
就連許青彤也以爲……
可下一秒。
就聽見墨寒硯冰冷的目光直視着自己,無情的聲音如響雷在頭頂轟然炸響。
“沒聽見嗎!放手!”
許青彤軟弱的蜷縮了一下,卻死死攥住墨寒硯的褲腿不肯鬆手。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她絕對不能放手!
“姐夫,幫幫我吧!”
她淚眼婆娑的懇求道。
墨寒硯沒再說話,也沒有掙扎。
許青彤以爲他同意了,臉上露出喜色。
“姐夫。”
這一聲姐夫叫的婉轉嬌弱。
一旁看戲的蕭行衍雙手環胸,挑眉冷笑。
“墨三爺還真是博愛,如果換了我,我只會對我愛的女人好,至於其他人,呵呵……”
墨寒硯沒做解釋。
他伸手從身後的保鏢手中拿過了他手裏的柺杖。
柺杖杖柄赫然抽出,裏面竟然是一把閃動着凜凜寒光的長劍。
手起刀落。
“啊——”
淒厲的慘叫聲伴隨着飛濺而起的鮮血,那些站的近的人被濺了一身的血。
唯獨墨寒硯拉着許棠棠適時退開了。
“這不是鬆開了嗎?”
墨寒硯挑了挑眉,將帶着血的手杖扔給了保鏢,冷冷說道。
“弄髒了,扔了。”
劉董事最先反應過來。
他赤紅着眼睛,掙扎着就要從輪椅上爬起來。
“墨寒硯,你!你竟敢!”
佔董事連忙按着他,不讓他做傻事。
“劉董事,冷靜啊!”
“滾開!”
劉董事卻一把將佔董事推開,血紅着眼睛跌跌撞撞站起來,一臉橫肉的面容在憤怒之下更加猙獰。
“墨寒硯,你竟敢在許氏集團動手!你竟然當着商科長的面……你!”
墨寒硯冷冷掃過地上已經暈過去的許青彤,還有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那一截斷指。
“嫌疑人試圖攻擊我,在我的警告之下仍舊不肯放手,我屬於合理自衛,商科長,你說是不是?”
商科長掃了一眼地上的鮮血。
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是,我看見了。”
墨寒硯脣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那麼,諸位還有什麼疑問?”
在場所有人低頭,連個屁都不敢放。
唯獨蕭行衍低笑起來。
啪!啪!啪!
清晰的掌聲響起在鴉雀無聲的會議室裏,蕭行衍勾脣淡笑。
“不愧是墨三爺,哪怕是對女人也這麼心狠手辣,只是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一天對自己的枕/邊人也會這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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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硯蹙眉,冷冷瞥向蕭行衍。
這個人還真的是……
無時無刻不在搬弄是非。
墨寒硯剛想說什麼,就見許棠棠往前垮了一步,站在了墨寒硯的面前。
“既然是我千挑萬選的男人,我就能保證墨寒硯這輩子都不可能對我動手!”
許棠棠轉頭,望着坐在輪椅裏的墨寒硯,微微一笑。
“我這輩子,永遠相信他!”
墨寒硯只覺得自己的心底涌上了一股暖/流,溫暖的感覺將自己渾身上下都包裹其中。
一股一股的煙花在腦中猛然炸開。
綻開無數璀璨絢爛的光輝。
他的棠棠在護着他,在替他說話。
他的棠棠信他。
他的棠棠說要和他一輩子。
一輩子……
墨寒硯的心尖尖都在顫/抖,恨不得立刻將許棠棠摟進自己的懷裏,好好親親她。
他一字一句的說。
“我會一輩子都對棠棠好。”
蕭行衍勾脣冷笑一聲。
“呵。”
蕭行衍在心底冷笑着。
【人這一輩子後頭的時間長了去了,這才哪到哪兒呢!】
可下一秒,許棠棠銳利的目光就瞪了過來。
蕭行衍立刻就收起了嘲諷的態度。
他雙手舉過頭頂,軟軟得說。
“你說的都對。”
許棠棠懶得理他。
哼了一聲,轉頭就對着商科長說道。
“商科長,人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從今天開始,許青彤就不再是許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了,她在任期間不長,也並沒有在公司內部做過什麼實質性的決定,相信這件事情和許氏集團沒有什麼關係。”
許棠棠一邊說着,目光一邊掃向在場所有的董事們。
每個被他掃過的董事都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目光。
許棠棠微笑。
“您看,所有的董事都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他們當然沒有意見。
許青彤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來,就算是不被商業調查科的人帶走,董事會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既然許棠棠這麼說了,所有人也就順坡下了。
劉董事捂着心臟,躺倒在了輪椅上,終於是兩眼一翻,徹底暈過去了。
佔董事帶着人匆匆忙忙找急救。
商科長和墨寒硯客氣幾句就走了。
這場鬧劇該散的也都散了。
墨寒硯擡頭,握着許棠棠的手,目光隱晦,低聲說道。
“下午還上班嗎?不如休息半天?”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場擁抱來確定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許棠棠垂眸,像是答應了,又好像沒有完全答應。
“先陪你吃個午飯。”
墨寒硯笑了。
“想吃什麼?”
“小龍蝦。”
兩人漸行漸遠。
只剩下負傷的蕭行衍繼續站在那裏。
還有幾個董事留在原地戰戰兢兢陪着蕭行衍,看着這尊大佛難看的臉色,一個個心裏都犯怵。
他們都是親眼見過蕭行衍在地下車庫的時候怎麼動手打劉董事的。
生怕自己變成了下一個。
可一直杵在這裏也不是個事。
於是一個膽子大一點的董事小心翼翼開口試探。
“蕭先生,聽說您今天過來談合作的事情的,不如我們坐下來……”
蕭行衍的目光終於是從許棠棠的身上收回了。
他笑得溫潤,可那笑容裏就像帶了刺,紮在人的身上讓人站都站不住。
“我看今天許董事長很忙的樣子,改天吧。”
說罷,他收起笑容,帶着人離開了。
蕭行衍一走出一會議室,整個會議室裏的威壓一輕,所有人都是癱在了椅子上,鬆了一口氣。
許氏集團所在的大廈門口。
蕭行衍攔住了許棠棠。
“大小姐。”
墨寒硯不知道去哪兒了,此時此刻只剩下許棠棠一人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着什麼人。
許棠棠轉頭,看見蕭行衍,脣角輕輕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