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華亭別墅區。
爲了這次墨家小少爺的生日宴,墨寒硯直接拿了別墅區內唯一的一座佔地6000多平的法式別墅來給寶貝兒子辦生日宴會。
而在此之前,上流圈子內甚至很多人並不知道墨寒硯已經結婚了的消息。
當知道墨寒硯已經有個5歲兒子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驚掉了下巴。
上流圈子內紛紛猜測。
【難道是未婚生子?】
自然,H城上流圈子內不少名媛也是心碎了一地,咬牙切齒的要過來看看,那個多年前早就拿走了墨三爺一血的妖/精到底長了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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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
巨大的水晶吊燈足足有七八米高,長長的水晶流蘇垂落下來,照亮宴會廳內盡態極妍的嬌花們。
宴會的主人還沒到,只有墨寒硯的助理和管家韓瑤帶着人招待客人。
各家名媛們竊竊私語,目光在宴會廳內逡巡着可以的人選。
就見有個名媛將目光鎖定在了長袖善舞的韓瑤身上,低聲猜測。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女管家?”
身邊的人用檀香竹扇掩着半張臉,嗤笑着低聲說。
“就這樣的人?憑她也配!”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冷笑着說。
“別管配不配的,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就算是墨三爺那樣的,總也有酒後不清醒的時候,那個女管家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安分的主,爬個牀,偷偷懷個孩子很難嗎?”
這種事情在上流社會也很常見,因此有些女人哪怕是名校畢業,也擠破了頭想要擠進上流家庭裏頭做保姆,做家教。
周圍響起一陣鄙夷的厭惡聲。
那些名媛們看着韓瑤的目光裏更多了幾分敵意。
就像是在看着一個臭不要臉、搔/首/弄/姿的表子。
有人最先沉不住氣,精明的眼珠子在眼眶裏轉啊轉啊。
片刻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
韓瑤正招待完一對夫妻,對方是H城大學信息工程專業的博士生導師夫婦。
與對方相談甚歡,只是這對夫婦年紀比較大了,距離宴會開始還有斷時間,韓瑤讓傭人給夫婦倆安排了個安靜的地方休息。
韓瑤的臉上掛着笑容,剛一轉身,腳下忽然被人一絆。
韓瑤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手裏的紅酒杯晃了晃。
韓瑤憑着驚人的腰部力量站穩了,酒杯裏的紅酒也撒出了一點點。
下一秒,一個人忽然就撞了過來。
剩下的紅酒眼看着就要潑到自己的身上,韓瑤手腕一轉,手指一鬆。
“啊——”
被隨着年輕女人的一聲慘叫,韓瑤杯子裏的紅酒都潑到了她的身上。
“我的衣服!”
韓瑤看着拼命抖着自己衣服的名媛,微微低頭,禮貌而疏離得說了一句。
“抱歉,我現在就讓人帶您下去換衣服。”
那個名媛卻是得理不饒人。
她冷笑一聲。
“換衣服?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嗎?你剛才分明就是故意撞我的,害得我現在弄成這樣子,你以爲光是給我換個衣服就能解決了?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韓瑤內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臉上仍舊是冷靜。
“那您想要就這麼穿着被紅酒潑髒了的禮服參加宴會嗎?”
名媛一噎,眼睛瞪得眼珠子幾乎就要從眼眶裏跳出來砸在韓瑤身上。
“你怎麼說話的!”
韓瑤仍舊是一臉厭世臉。
“用嘴巴說話的,您有什麼特殊的說話技巧嗎?”
周圍圍了一圈看戲的人,聽着韓瑤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說話,忍不住都噗嗤樂了出來。
那名媛自覺被下了面子,揚起手就要朝着韓瑤的臉上扇過去。
“你!”
韓瑤正要動手。
那名媛的手腕赫然就被一雙指骨纖細的手給握住了。
名媛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
她轉頭,憤怒瞪向自己的身後。
“誰啊!也敢攔着本小姐!”
一回頭,那名媛就對上了一雙璀璨的貓瞳,以及一張比星辰還要耀眼的豔麗的臉。
看到這張臉的第一眼,名媛的心裏就不自覺升起嫉妒的火光。
就聽見那女人微微一笑。
“我也想知道小姐你是誰啊,敢在這裏撒野!”
那名媛一下甩開了許棠棠捏着她手腕的手,驕傲的昂起脖頸,翹着下巴對着許棠棠說。
“我是王家的大小姐,王婷婷!我爸爸是恆裕貿易的董事長!”
恆裕貿易,許棠棠是知道的。
走的時候海外貿易,在H城的同行裏倒是排得上號。
至於這個王婷婷,許棠棠半點也沒放在眼裏。
“怎麼當老爹的每天光顧着賺錢,連女兒都不好好教育了?在別人的地盤上,動手打主人家的人,這是想上天嗎?”
王婷婷從小被驕縱慣了,她趾高氣昂的上下大量着許棠棠,沒好氣的問道。
“我想要怎麼樣,管你什麼事?!我在H城的名媛圈子裏就沒見過你這號人物,不會是誰家老頭子包/養/的小網紅吧?”
王婷婷看着許棠棠那張臉,更加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周圍是一片鄙夷的議論聲。
這些人當然不知道許棠棠這號人。
當年許國慶再婚的時候,許棠棠還很小,等被從鄉下接回來的時候,鄭美琴就限/制許棠棠參加這種名媛之間的聚會。
因此也只有小圈子裏的人能夠認清楚許棠棠,整個H城上流圈子裏的那些小姐們,能認得許棠棠的人真不多。
只聽見王婷婷上上下下打量着許棠棠,鄙夷得說。
“我說你懂不懂規矩,一個當禽類的也敢出來這麼招搖,不會剛蹭進這個圈子裏就以爲和我們是一樣的人了吧!”
許棠棠翻了個白眼。
“跟你一樣的人?什麼樣的人?啃老族?出國讀了七年大學連個野雞大學的文憑都混不下來的廢物?還是……”
王婷婷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會知道自己這麼多事情。
她氣急敗壞的怒吼。
“你!你給我住嘴!”
許棠棠冷笑。
“王婷婷是吧,你以爲自己很高貴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下,你這些年國內國外是怎麼舔那些比你地位高家裏有錢有資源的二代三代的?”
王婷婷面容猙獰。
她猛地拿起手裏的紅酒,就要朝着許棠棠的臉上潑去。
“你這個賤/人!給我閉嘴!”
然而紅酒還沒來得及潑出去,王婷婷手裏的紅酒就不知道怎麼到了許棠棠的手上。
她擡手,兜頭兜臉倒下來。
“啊——”
鮮紅的酒液彷彿是流淌的鮮血,從王婷婷高高盤起的頭髮間流淌滑/落,在她的臉上帶下一道一道夾雜着化妝品的紅黑痕跡。
頭髮溼/了,妝也花了,衣服也髒了。
王婷婷的尖叫聲幾乎能夠刺破蒼穹。
“我要殺了你!你敢這麼對我,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扒光了拖出去遊街!”
許棠棠對於這種打不過就搬出自己身家背景的做法十分嗤之以鼻。
“王小姐,既然你不想參加這次宴會的話,我成全你,衣服也不用換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至於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是小孩子不懂事,原諒你一次。”
王婷婷雙拳緊握,臉上滿是滴滴答答流淌下來的紅酒。
她目露寒光,朝着自己身後一個跟班一樣的少女喊道。
“去把我爹地叫過來!”
那個少女聞言,立刻提着裙子跑走了。
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噠噠噠的聲響。
許棠棠摸了摸鼻尖,笑容冰冷,視線落在了那個少女的背影上。
看見那個少女,許棠棠忽然就記起來了,這個王婷婷……到底是誰。
沒想到啊,這輩子竟然還有機會見到。
她們上一次見面,還是上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