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
許棠棠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知道是你自己的錯,你還關着我!墨寒硯,你是不是欠打!”
墨寒硯一動不動,任由許棠棠朝着自己身上招呼。
許棠棠打了一會兒也累了,氣喘吁吁地推開墨寒硯不想理他。
墨寒硯這才可憐巴巴得湊到了許棠棠的身邊,輕輕蹭了蹭她的頸窩,低聲說道。
“棠棠,我知道你生氣,你想怎麼打我都行,但是不要動不動就不要我了,棠棠,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痛的。”
“聽到你說要離開我,我會發瘋!”
許棠棠偏頭,看着墨寒硯受傷的樣子。
她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墨寒硯,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墨寒硯平靜得看着許棠棠,和她十指相扣。
“我們好好度個假,就我們兩個人,什麼事情都不想。”
許棠棠覺得自己還能好好坐在這裏和墨寒硯說話,已經是自己極大的忍耐力了。
可墨寒硯偏偏要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極限。
她忍不住低吼道。
“墨寒硯!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我們兩個人出來了,宸宸怎麼辦!許氏集團怎麼辦!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少經歷才走到了這個地步,你要毀了一切嗎?”
要不是面前這個男人是墨寒硯,許棠棠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墨寒硯深深看着許棠棠,咬着牙,一字一句說。
“棠棠,你覺得我還能顧得上那麼多嗎?”
“不過你放心,宸宸在很安全的地方,絕對不會出意外的!我可以和你保證!”
許棠棠推開他,徑直走進了臥室裏。
只留下涼涼的一句話。
“我不相信你。”
砰!
陽臺玻璃門被重重砸上,墨寒硯望着許棠棠憤怒的背影。
嘩啦。
窗簾也被拉上了。
他重重嘆了口氣。
“許棠棠,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又過了幾天。
許棠棠可以在整個島上隨便行動,但是這裏位於太平洋中部的一個小島,沒有遊艇或者飛機根本沒辦法離開。
許棠棠只能坐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嘆着氣思索着辦法。
轟隆隆。
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這是每天過來新鮮物資的直升機,一天一趟,只會停留短短十分鐘,而且期間直升機上面至少有兩個人守着。
墨寒硯就是不願意給自己離開的機會。
許棠棠盯着直升機看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墨寒硯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都沒有發現。
一隻手輕輕撫/摸許棠棠的長髮,男人聲音溫柔。
“你在看什麼?”
許棠棠將腦袋靠在了膝蓋上,歪着頭盯着直升機。
“沒看什麼。”
墨寒硯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淡淡提醒她。
“棠棠,你走不掉的,除非我點頭答應。”
許棠棠冷冷問。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答應?”
墨寒硯拉着許棠棠的手,輕輕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
“棠棠,你就那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許棠棠懶懶得回答。
“墨寒硯,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墨寒硯竭力解釋。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對你隱瞞了,我不想讓你不高興。”
許棠棠忽然覺得很無趣。
兩人的對話每次到了這裏的時候總會陷入僵局,然後就是爭吵或者是冷戰。
她長長吁出一口氣。
“我跟你無話可說。”
墨寒硯看着坐在那裏,雙手抱着膝蓋的許棠棠,海風吹亂了她的長髮,碧海藍天將她本就蒼白的臉襯得更加蒼白。
他的手輕輕拂過她的長髮,低聲哄她。
“你今天午飯吃的不多,去吃一點點心好不好?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芒果焦糖布丁。”
許棠棠悶悶地說。
“不想吃。”
墨寒硯揉了揉她的長髮。
“甜的東西會讓心情好一點,我不想讓你一直生我的氣。”
許棠棠快要氣笑了。
她猛地擡起頭,一雙貓瞳裏帶着火光,差點就要撲上去在墨寒硯滾動的喉結上重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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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硯,我們之間的矛盾是靠這個就能解決的嗎!”
墨寒硯垂下眸。
“棠棠,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讓你原諒我。”
“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不離開我,只要你能夠不生氣。”
許棠棠憤怒得眼眸盯着墨寒硯。
“你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你問我?!”
這幾天每次見到墨寒硯,看到這個男人用這種無辜而又愧疚的態度對着自己的時候,許棠棠都無法忍受得想要發脾氣。
到了最後,連她自己都有些模糊了。
她到底在生氣什麼!
可她就是越來越生氣。
墨寒硯的頭垂得更低,像個主動認錯卻又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的孩子。
“對不起。”
許棠棠霍然站起,撇下墨寒硯,只給他留下一個孤冷的背影。
許棠棠吃的越來越少,睡得越來越多。
一天天都沒什麼力氣的。
墨寒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千方百計哄着她多吃一點。
但是效果都不大。
這天,一個容貌綺麗妖孽的青年坐着直升機上了島。
青年帶着一頂鴨舌帽,穿着一套機車裝,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雅痞的放蕩不羈,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被遮在鴨舌帽下面,不笑已經帶了幾分多情。
“哥!”
見了面就直接叫哥。
墨寒硯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打盹的許棠棠,帶着青年上了樓上的書房。
青年就是來送一份文件的。
東西給了就打算走人,卻多事得多問了一句。
“哥,你就打算在這個破島上和我嫂子天荒地老了?兒子不管了,公司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
墨寒硯這幾天越來越煩躁。
他臉色極其難看,一聽到這些就不自覺的頭疼。
他捏了捏深深擰成川字的眉心,冷冷說。
“一想到許棠棠要離開我,我就一整個晚上一整個晚上的睡不着覺,只有睜着眼睛看着她安安靜靜睡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聽到這話,青年無奈的嘆了口氣。
“哥,我早就勸過你了,偏執是病,要治!”
“你一直這麼關着嫂子,別說是嫂子,就是我也要跟你離!”
下一秒,墨寒硯的眼神變得極其可怕。
青年只覺得那道赤紅色的目光跟要殺人似的,他立刻上手舉起做出投降狀。
“我錯了,我說錯話了,我重說!”
墨寒硯再給了他一次機會。
“說!”
青年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麼關着嫂子,越關越會起到反作用,嫂子的精神狀態也會越來越差,反而更加不容易原諒你。”
墨寒硯想了想這幾天許棠棠的狀態,不由得坐直了身體,身體微微前傾,不恥下問。
“那我應該怎麼辦?”
青年忍不住白了一眼墨寒硯,沒好氣的說道。
“我很早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你在結婚之前應該多談幾段戀愛,明白了女人的基本操作之後就知道怎麼過日子了!”
墨寒硯冷冷得說。
“給你五分鐘!說不起清楚,你就告別你的後宮們,準備去毛里求斯挖土去吧!”
青年連忙舉手投降。
“別別別,大哥,別這麼對我啊!”
“嫂子現在生氣不過就是你沒把應該告訴她的事情告訴她麼!你先道個歉,然後表個態不就解決了嗎?”
“女人在意的不過就是個態度,人也不是一定要跟你離婚的,大多數都是氣話!”
墨寒硯目光沉鬱,反駁說。
“可是她連離婚協議書都讓張律師起草了,那天還抱着孩子就要離家出走。”
青年都快無語了。
“……”
“那你道歉了嗎?”
墨寒硯點點頭。
“我道歉了,可她不原諒我,反而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