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上杉清秀想了想就說道。
“你和許國慶的父女關係那麼差,他應該不會幫你!我去,大小姐您真是高瞻遠矚啊,竟然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有這麼一天,然後早就做好了準備了?”
許棠棠微笑。
“我哪有那麼神能夠預測到許國慶什麼時候犯心臟病?”
上杉清秀愣住。
“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許棠棠神祕一笑,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殷紅的脣瓣。
“當然是許國慶心甘情願幫我圓這個謊了。”
上杉清秀抓心撓肺。
“那是爲什麼啊?!”
許棠棠低笑。
“你還真以爲許國慶是個傻子,會相信在那麼多證據面前,相信一個已經被自己拋棄了的女人嗎?”
上杉清秀眨了眨眼睛,將自己代入了許國慶之後,頓時就明白了。
“哦——”
男人的通病啊。
就算是相信了鄭美琴在外面偷人,許國慶也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被處了幾十年最好的兄弟給綠了。
這等於承認了自己眼光不行,同時被女人和兄弟背叛了。
男人要的是面子。
至於裏子,那是什麼?能吃嗎?
上杉清秀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之後,不由得對許棠棠更加佩服。
這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啊。
讓許國慶恨上了劉董事之後,然後再曝光劉董事的累累罪行,許國慶自然而然就會站在許棠棠這一邊,先把這個背叛自己的人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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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變相解決了許棠棠監禁親生父親的詬病。
要知道,不管許棠棠怎麼拿證據,這個名聲都是洗不白的。
除非,許國慶親口說出來。
上杉清秀看着那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甚至是大打出手。
而許棠棠則躲在了最安全的角落,欣賞着這場好戲。
就聽見,自家老闆忽然低聲對着他說。
“還有最後一場戲,等着看吧。”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上次見過的商科長再次出現,並且以經濟犯罪、出賣公司機密等等理由把劉董事帶走了。
劉董事被帶走的時候,面目猙獰得衝着許國慶高聲怒吼。
“許國慶,你這個混賬!你竟然真的報警,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你過河拆橋,你不是個東西!我救了你那麼多次,臨到頭你卻要害我,我不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等着吧!”
許國慶則是一臉錯愕。
他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過,他很快就沒法再思考到底是誰報警的這個問題了。
因爲走廊裏遠遠的傳來了劉董事的怒吼聲,清楚的傳進了會議室裏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振聾發聵。
“許國慶,你以爲你贏了嗎!你就算是贏了你老婆最後還不是要被我搞,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根本就不行!你這個軟蛋,你這個……”
接下來的話消失在了電梯裏。
可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再清楚不過了。
許棠棠嘖嘖兩聲,表示沒想到最後狼人自爆了,真是沒意思透了。
她原本都已經做好準備了,打算成爲揭開這個大驚喜的最後反派。
“這屆狼人素質太差了!”
上杉清秀聽到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臉無奈。
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各異,但是當着許國慶的面自然不會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他們眼裏的八卦之光就算是不說出來也已經在臉上表現的十分明顯了。
許棠棠站了出來,拍了拍桌子。
鴉雀無聲的會議室裏響起了拍桌子的聲音,許棠棠當機立斷說道。
“今天的董事局會議結束,請各位有序離場,感謝各位的參與,但是爲了集團的最終利益,爲了各位今年的分紅,希望諸位不要四處宣揚,這是對誰都好的事情。”
幾個董事立刻隨聲附和。
“大小姐,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咚的一聲巨響。
許棠棠轉頭看去,就看見許國慶捂着心臟翻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脣青/紫。
“許董事長!”
“老許!”
“爸爸!”
一羣人蜂擁而上,當然最後一聲肯定不是許棠棠喊的,而是許青彤。
許棠棠被堵在人羣之外,看着這些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着許國慶,驚慌失措的多,但是採取正確的急救措施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
許棠棠甚至在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爲了讓許國慶死的更快一點才這麼幹的。
上杉清秀站在了許棠棠的身邊,看着自家老闆低聲問道。
“大小姐,救不救?”
許棠棠拿起手機撥了個急救電話。
報了地址和確切位置之後,許棠棠這才轉頭衝着上杉清秀說。
“救啊,爲什麼不救?他想這麼簡單就死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完,她推開人羣擠了進去,冷冷衝着所有人吼道。
“都給我讓開,空氣都讓你們擠沒了,是想憋死他嗎!”
她一把拎起跪在許國慶身邊哭得稀里嘩啦的許青彤,自己蹲了下去,一隻手按在了許國慶的心臟位置,另一隻手狠狠一錘。
許青彤眼睛都紅了,撲過來想要推開她。
“許棠棠,你幹什麼!爸爸已經這樣了,你真的想要殺了他啊!”
幸好,上杉清秀拽住了許青彤。
否則許棠棠怕是又一個耳光狠狠扇過去了,她就是那麼喜歡打許青彤的耳光,多少都不嫌多,這大概就是重生之後的後遺症吧。
許棠棠嘖了一聲,繼續用力捶打許國慶的心臟位置。
許青彤還在聲嘶力竭得嚎叫着,眼淚婆娑。
“許棠棠,我知道你恨爸爸,求求你不要殺她,我求求你了!”
周圍的幾個董事也想要衝過來,但是都被幾個保鏢攔住了。
這些保鏢都是墨寒硯派過來保護許棠棠的,他不允許任何陌生男人接近許棠棠的身邊。
場面一片嘈雜。
最終還是上杉清秀忍無可忍得對着許青彤大聲說道。
“許青彤你冷靜冷靜,大小姐是在救許董事長!這是急救知識!”
許青彤仍舊是不信。
不過很快,救護車就到了。
醫生分開人羣走到了許棠棠的面前。
此刻,許國慶已經開始咳嗽。
許棠棠站起來,對着給許國慶檢查狀況的醫生說道。
“病人曾經患有嚴重的心臟病,四年前做過一次心臟搭橋手術,剛才因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暈倒窒息,心臟驟停13秒,經過搶救心跳恢復,現在心跳速率每分鐘31下,仍舊處於危險狀態,青黴素過敏,建議先給病人打一支強心針。”
那個醫生聞言,擡頭看了一眼許棠棠。
“同行?”
許棠棠點點頭,微笑了一下。
“來不及細說,先救人。”
醫生也十分專業,在確定了許國慶的情況之後發現的確和許棠棠說的差不多,立刻就打開了急救箱給許國慶來了一針強心針。
許國慶沒有醒,但是卻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醫生這才把許國慶擡上擔架。
許棠棠飛快跟上。
眼看着許棠棠和這些醫生消失在了眼前,許青彤掙扎着試圖掙脫上杉清秀的桎梏,可明明上杉清秀只是輕輕巧巧的抓着自己,她卻無法掙脫開。
直到人都走/光了,上杉清秀才鬆開了許青彤,客氣的對着她說道。
“許二小姐,我想你需要再冷靜冷靜。”
說完,他也走了。
只留下許青彤孤苦無依得站在那裏。
忽然,一道人影朝着許青彤撲了過來,撞進了她的懷裏。
“彤彤,我可憐的彤彤,我們娘倆從今以後應該怎麼辦啊?”
許青彤冷漠得推開了鄭美琴,淡漠得掃了一眼鄭美琴。
“我是我,你是你,我是許國慶的女兒,許家的二小姐。而你,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被掃地出門的女人。”
“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別再讓我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