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琋,允天,你們放心。關於司機家的撫卹工作,戰家會負責的。”
戰老夫人對身邊的伺候的人說:“查一查司機在外面欠了多少外債,一律由戰家負責。再給他的遺孀一雙五千萬。”
“是的,老夫人。”
五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夠司機妻女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
對於一個司機的撫卹能做到這樣,也只有戰家了。
姜玥琋的低斂着睫羽,心裏還是覺得很難受。
戰煜驍看出了姜玥琋心裏的落寞,他輕輕的摟了摟她的手臂,溫柔的說:“姜姜,你別難過了。司機的死,大家都不想看到。但是事情發生了,只能撫卹活着的人。而且該難過的人是蔡雅茹,不是你,是蔡雅茹的陰謀算計。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揭發了蔡雅茹,你知道司機的遺孀現在會是什麼下場嗎?”
姜玥琋擡眼看向戰煜驍,戰煜驍表情嚴肅的說:“如果不是你揭發了蔡雅茹,這起交通意外,司機也是要負責任的。就算孩子們沒事,戰家不爲難司機的遺孀,也不會去撫卹她們的。
司機的妻女,就要承擔司機留下的賬務。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本來生活就困難,再加上賬務,可能不會逼死的。現在戰家爲她們償還賬務,再加上撫卹金五千萬,夠她們一生無虞了。”
姜玥琋明白戰煜驍的意思,允天看着戰煜驍耐心的寬慰媽咪。
至少,他能看懂媽咪的難過。
“媽咪,爹地說的對。事情已經發生了,司機叔叔死了,但是他的妻女能好好的生活。司機叔叔也能安心了。”
允天安慰姜玥琋,戰煜驍看向允天,眸色裏有幾分驚訝。
他剛才說的是,爹地?
他還是第一次稱呼他爲爹地。
允天感受到戰煜驍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
他剛才稱呼他爲爹地,只是禮貌。
要是以後他對他媽咪不好,他也是不會認他的。
……
爲了讓允天好好休息,所有的人都退出了病房。
允天默默的編輯了一條短信。
【祁修,幫我辦件事情。】
……
沈晚瑩的蛋糕店。
“沈晚瑩,傅英嫡不是我的兒子。蔡雅茹也已經被抓走了,擋在我們中間的人都不在了,爲什麼你還要這樣倔強?何況我都已經跟你認錯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好話說盡的傅玄拓終究是惱怒了,他不明白爲什麼以前滿眼都是他的沈晚瑩,現在任憑他怎麼哄都不回頭,依舊對他冷冰冰的。
知不知道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臉上這冷冰冰的表情,彷彿他是最讓她厭棄的東西。
沈晚瑩似乎連眼睛都懶得擡,語氣冰冷的說:“傅玄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中間早已經無所謂,有沒有第三者或者是私生。”
沈晚瑩眼眸裏的冷漠,更是深深的刺激了傅玄拓。
他激勵的剋制着怒火,聲音低沉的說:“沈晚瑩,你一定非得拿離婚這件事情來刺激我嗎?”
沈晚瑩冷蔑一笑,然後看着傅玄拓的眼睛說:“我沒有想過要刺激你,只是你一直上門找刺激而已。”
傅玄拓:“……”
傅玄拓也是無語了,他捧着一束玫瑰花來找她認錯,她不接受一再的刺激他,反倒是他犯賤,自己找上門來找刺激。
傅玄拓眼眸裏的怒意更深了:“沈晚瑩,你當真不回頭是嗎?”
沈晚瑩雲淡風輕的說:“回頭?我爲什麼要回頭,我覺得我現在這樣的生活過得很好,很充實,很踏實。我覺得以前在傅家的日子,我都白活了。我不想再浪費生命了。”
沈晚瑩的狠絕,讓傅玄拓氣憤到了極點。
沈晚瑩居然說以前在傅家的日子都是白活了,她喜歡這樣的日子。
他就不明白了,這種做蛋糕,服務別人的日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在傅家被人服務,被人伺候不好嗎?
“沈晚瑩,我說了。我不會再向以前那樣對你了,我會改的。現在傅氏集團的總裁是你的兒子,我就是個閒人了。我有時間陪着你,到處去旅行。不管你要去哪個國家,都會陪着你的。你喜歡哪個……”
傅玄拓想問她,喜歡哪個地方,他馬上就訂票,他們現在就走。
可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晚瑩給打斷了。
“我哪裏都不想去,尤其是跟你,我更不想去。”
傅玄拓簡直是氣得要吐血了,他不明白沈晚瑩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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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怎麼哄她,她都不爲所動。
她看着他的眼神一點溫度都沒有。明明傅英嫡不是他的孩子,他跟蔡雅茹也恩斷義絕。
他說會好好對她,陪她周遊世界,她爲什麼還不高興,她到底想怎麼樣?
“沈晚瑩,你到底還想我怎麼樣?”
傅玄拓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相比傅玄拓的情緒激動,沈晚瑩卻顯得非常的無所謂。
“我只想要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要再打攪我的生活。”
沈晚瑩再次的拒絕,讓傅玄拓繃不住了。
他氣憤的說:“沈晚瑩,你怎麼會現在這個樣子?”
沈晚瑩嘲諷的看着傅玄拓說:“傅玄拓,你真是可笑。你在外面養女人,現在問我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傅玄拓更是氣憤的說:“蔡雅茹的存在,其實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你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反而要這樣計較。”
傅玄拓的話戳中了沈晚瑩的痛處。
沒有錯,對於傅玄拓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
她其實隱隱約約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承認。
她也想極力的挽回傅玄拓,她努力維持她們的婚姻,只要傅玄拓不跟她撕破臉,她就裝作不知道,直到蔡雅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她才不得不直接面對。
“你這是在嘲笑,我以前的愚蠢嗎?”
沈晚瑩知道她愚蠢到了極點,大概沒有幾個女人能忍受這樣的事情,可是她偏偏卻忍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