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活蹦亂跳的葉南槐,齊書記激動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葉南槐,然後帶着真摯的笑容再次拍了拍葉南槐的肩膀:
“好……真好……”
葉南槐也沒想到省裏來的領導會是齊書記。
“喲!原來你們認識啊!”
“何止是認識,南槐小同志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這麼說,礦山爆炸時拼命往出救人的小英雄就是你?”
鄉書記詫異道。
葉南槐臉微微一紅:
“哪裏哪裏,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想是個有手有腳的人都會去救人的。”
“不不不,還是你有見義勇爲的信念。”
“哪裏哪裏……”
“先別說那些了,南槐,先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和計劃,要知道現在咱們國內可是急需要煤炭的,如今國營煤礦可都遠在西蒙和北疆,當初我們視察之前的私人煤窯就是想把石西的煤窯壯大的,可沒成想私人煤窯的安全隱患還是太大。”
“如果你真有好的想法和計劃,整個石西絕對大力扶持。”
聽到齊書記迫不及待的話語,葉南槐也瞬間激動起來。
“齊書記……”
葉南槐剛開口便被齊書記打斷:
“唉……什麼書記不書記的,叫我齊叔!”
“齊叔,我看到五月份時咱們國家就改了政策,私人也可以申請營業執照了,所以從上個月我就有這個想法。”
“來到大通和鄉里徐書記聊過後,徐書記的意思是開礦可以是私營的,但這山是屬於政府的,兩座山一年承包費用是4000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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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要買開礦的設備還要辦理手續啥的,林林總總下來大概得2萬塊的初始費用。”
“這些天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整理好,就等省裏批下手續去銀行貸款呢。”
聽了葉南槐的話,齊書記臉上一片凝重,只見他思慮良久,才擡頭問向葉南槐:
“南槐啊!兩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就連我一個月也不過50多塊,你有這個想法是好事,但你也想想,萬一那兩座山是空礦咋辦?”
聞言,葉南槐堅定的道:
“齊叔,當初我沒日沒夜的纏着張叔教我用機械,識礦辨礦,加上這幾天我在山上確認,我敢打包票,大通這地方別看荒山野嶺,但埋在地底下的煤可是數不勝數,只不過有的還沒達到開採的年限。”
所以他選中的那兩座山是經過他深入勘測深思熟慮的。
聽到葉南槐提起老張,齊書記一拍桌子:
“成,老張的眼光我一百個放心,前幾天老張給我打電話還讚不絕口的誇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南槐,貸款的事我和你一起跑,但是你千萬得給我爭口氣,眼光看準了再開山。”
承包手續一下來,齊書記馬上就帶着葉南槐回了省城。
齊書記熱情邀請,一定要葉南槐住進他家。
一進家門,齊書記的愛人孫愛香馬上熱情的把葉南槐招呼進去。
“沒想到老齊的救命恩人是個這麼英俊的小夥子。”
孫愛香沒嫌棄葉南槐身上的破衣爛衫,對葉南槐熱情的簡直沒話說。
對於男人的事孫愛香不管也不問,齊書記和葉南槐在小客廳裏還聊着開礦的事,孫愛香在廚房裏忙着解決他們的味蕾問題。
就在飯菜做好剛端到餐桌上時,這時家門打開,一個和葉南槐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提着半瓶二鍋頭東倒西歪的走進家門。
齊書記一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混賬東西,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喝喝喝,喝的跟條死狗似的。”
“老齊,兒子剛回來,你少說兩句吧!”
“少臣,洗手過來吃飯吧!”
齊少臣看了葉南槐一眼,嘲諷道:
“喲!家裏來客人啦?那我還是滾吧,省得給你們丟人顯眼。”
“南槐身材和你差不多,滾之前把你衣服找出來兩身給南槐。”
齊書記喝道,明天就要帶着南槐跑銀行跑礦山設備廠了,他那身行頭可不行。
葉南槐聞言,漲紅着臉垂下了頭。
齊少臣回到自己臥室,沒一會兒就拿出來兩身嶄新的白襯衣和黑色長褲,還有一雙沒開包裝的鞋子。
往沙發上一扔,齊和臣馬上肆意的道:
“滾了……”
話落,喝了口酒便東倒西歪的走了。
“南槐,那是我那個不成氣的兒子齊少臣,那小子除了不成氣沒別的壞心眼,歲數上比你還小一歲呢。”
“南槐,你是個好小夥子,等你那礦山開工,把少臣那小子也帶過去,他在你身邊我一百個放心,省得他現在整天和一羣狐朋狗友的吃吃喝喝。”
就這樣,葉南槐住進了齊書記家裏。
晚上,洗完澡後,葉南槐換上齊少臣的新衣,整個人從裏到外瞬間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齊書記夫婦直誇葉南槐一表人才: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看看南槐穿上新衣就跟脫胎換骨似的。”
葉南槐被誇的一臉難爲情,晚上,一身酒氣的齊少臣回來衝完澡後,看着帶着寄人籬下的拘束的葉南槐還坐在凳子上時,齊少臣說了一句:
“你不介意我和你擠一張牀吧?”
“你睡裏面吧!你可是老爺子的貴客萬一半夜從牀上掉下去,明天那老傢伙又捶我了。”
聽了齊少臣的話,葉南槐這才躺上牀,陌生的環境讓他一晚上都反側難眠。
他沒想到這次離家會遇到齊書記這個貴人,有了齊書記的幫助他離自己的夢想也近了很多。
其實早在他第一次來石西聽張叔講了一個月的世界觀時他就有自己開礦的想法。
可是想到自己大字不識幾個他便有學習新知識的衝動。
爆炸事件猝不及防,醒來時他已經被送回西溝村。
在醫院裏時,雖說冷暖對他挺暴力,但也讓他有空學會了很多知識;
在養腿期間,他拼命的學習不斷的提升自己,就是想着重返石西開礦。
特別是上個月,當他在縣裏聽說可以申請私人營業執照時,這股衝動就更強烈了。
他想和冷暖說說自己的心裏想法,可冷暖和他根本連話都沒有,而且他貪戀在她身邊的感覺,哪怕被人罵成軟飯男他也不想和她分開。
直到冷暖逼他離婚,他這才在無奈之下再次打起開礦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