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頭子只想折辱葉南槐,沒想到南柳這個死丫頭卻把南松逼過來了。
他捨得讓自已的親孫子給自已洗腳嗎?
看着葉南松蹲到地上一手捂着口鼻,一手伸向水盆,葉老頭馬上說道:
“滾一邊去,一個個誰也指望不上,我自己洗。”
“自已能洗還讓我哥忙了半天?”
葉南柳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看到葉老頭的腳葉南松乾嘔個不停,葉南槐和南柳強壓着噁心走出病房來到走廊:
“哥,我說你和咱爹就是愚孝,爺爺又不是動不了,你幹啥還那麼聽話?”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那必竟是咱們的爺爺,不然還能咋?我和爹能不知道這是愚孝嗎?攤上這樣的長輩子還能真不管啊?”
雖然知道爹和哥都是孝順的,但看到葉老頭這麼做葉南柳還是看不下去。
要她說爺爺就是故意的,不然他爲啥不讓葉南松給洗腳呢?
良久後,待葉老頭洗完,看着那一盆令人作嘔的黑水,葉老頭又吩咐道:
“我洗完了,南槐去幫我把洗腳水倒了去。”
葉南柳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竄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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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啥是我哥倒呢?南松大哥自進來啥都沒幹呢?讓他去……”
“南松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文化人,哪幹過這種粗活?”
葉老頭沉着臉說。
“他是狗屁的文化人?上了那麼多年學,連着兩年都沒考上大學,還有臉說呢?”
“看看我嫂子和溫兒姐姐,一次就考上京華和京大,那才是真正的文化人呢。”
葉南柳的話再次刺到了葉老頭心裏的痛處,他這次暈倒不就是看冷暖和冷溫都考上好大學而他們家的南松又落榜了。
“咳咳咳……你……你……”
葉老頭氣的又喘不上氣了,只見他劇烈咳嗽着,還擡手指着葉南柳。
這死丫頭賴在這不走,除了氣的他血壓飆升之外還不能隨意指使葉南槐和葉青山。
所以葉老頭心裏就憋着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的。
“行了爺爺,你就好好躺着休息吧!”
話落,葉南柳扭頭對葉南松道:
“大哥,你去給爺爺倒洗腳水去。”
葉南松從小到大哪幹過這種活?別說那麼噁心的水,現在又有爺爺做靠山,他才不幹呢。
“太噁心了,要麼你去倒,要麼讓南槐去倒,反正之前家裏的髒活累活也都是他乾的。”
聽到葉南松的話,葉南柳瞬間壓不住噌噌往上冒的火氣了。
“你倒不倒?”
“不倒!”
葉南松回答的乾脆。
“譁……”
一盆洗腳水突然從葉南松頭上澆了下去。
“葉南柳!”
葉南松一邊乾嘔一邊震驚的朝葉南柳吼着。
“喊啥喊?我沒聾。”
“照顧爺爺是你和我哥兩個人的事,輪到你乾的時候就乖乖去幹,別給我找各種理由。”
“嘔……嘔……”
葉南松真的要嘔死了,他忙拿起毛巾朝水房走去,這麼噁心他可受不了。
同時他也發現了,現在的葉南柳簡直把週二芬和冷暖的潑辣學的爐火純青。
葉老頭也發現了,只要葉青山和葉南槐在南柳這死丫頭就不會走。
她在這別說讓他保養身體了,估計得被這賤丫頭氣的少活十年。
“行了,南槐南柳,爺爺這也沒啥大礙,你們兄妹倆回去吧?”
聽到葉老頭的話,葉南槐靠在病房門口應接既往的不說話,可葉南柳卻笑了:
“別啊爺爺,你都嚴重的住院了,我們這些當孫子孫女的說啥也得留下來照顧的。”
“有南松一個人就行了,晚上你爹和你大伯還來呢,這裏用不着你們倆了。”
“那不行,我爹要來我說啥都不能走。”
“哥,爺爺這用不着這麼多人守在這,你回去吧!”
聽了南柳的話,葉南槐的眸子瞬間亮了,他二話沒說朝南柳豎起一根大拇指轉身就走。
南柳的話讓葉老頭爲之氣結。
他本意是想趕她走,留葉南槐在這還能磋磨磋磨。
可看她那架勢那麼護着她哥,這才退而求其次乾脆把他倆都趕走,等晚上磋磨葉青山就行了。
沒想到現在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葉南槐走了,這個小賤人卻丟下來了。
這下好了,晚上連葉青山也磋磨不了啦!
想到此,葉老頭生無可戀的躺在病牀上。
葉南松回到病房,看到只有盛氣凌人的葉南柳在,便忍不住說道:
“南槐呢?他去哪偷懶了?”
“爺爺讓我哥走了,你還不快把這地擦乾淨,想薰死爺爺嗎?虧爺爺最疼你,結果到頭來數你不孝順!”
葉南松自己屁本事沒有在外面卻又十分愛面子。
聽到南柳不客氣的話語,他急忙拿起抹布擦起地板來。
“別說了,我擦還不行嗎?”
“再說了,憑啥葉南槐就能回去,我卻得留在這?”
“我們家出錢了,你家出了嗎?”
南柳直接給他個二比零。
葉南槐是坐豆腐廠的拖拉機回去的。
和二狗子一起坐在拖拉機的車廂裏,和二狗子說說笑笑之餘,葉南槐不住的看向前方正在開拖拉機的陳啓銘。
他知道陳啓銘寧願留在西溝村留在豆腐廠是爲啥!
除去他對冷暖那點小心思外,陳啓銘也可說是個有才能的。
當葉南槐意識到他的礦山缺乏管理人才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啓銘。
但像陳啓銘這種人又怎麼肯去給他打工呢?
就在拖拉機晃晃悠悠的往村裏行駛時,後方又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三人同時回頭,只見一輛軍綠色大解放汽車由遠及近的駛來。
大汽車比拖拉機速度快的多,碰上西溝村的鄉村土路又十分狹窄。
遠遠的,大汽車就就響着喇叭。
陳啓銘開着拖拉機想給讓道都沒處錯車,只能加速往前行駛,找個稍微寬點的地方給大汽車讓行。
結果拖拉機一加速,坐在車廂裏的葉南槐和二狗子就遭了殃,兩人坐在車廂裏一顛就是半米高。
這一顛葉南槐的腰又疼了。
好不容易找到個寬點的地方,陳啓銘把拖拉機開到路邊,把路給大汽車讓出來。
大汽車從三人眼前經過,開車的人帶着一身優越掃視了三人一眼,然後一踩油門絕塵而去,噴了三人一嘴汽車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