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到,葉南槐下水後暈染在洪水裏的汩汩血水。
劉小輝好說歹說,總算說動了陳中將他們。
“記得替我擺平白家凹的事。”
看到陳中將他們上車,劉小輝不忘囑咐。
“放心吧小輝姑娘。”
這事他們敢放鬆?白鄉長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位大小姐!
待陳中將他們剛一離開,李景然馬上來到劉小輝面前:
“我扶小輝姑娘過河吧!”
劉小輝看都沒看李景然一眼,她在京城時就看不慣老李家的人還有徐瑞彥那一家子。
“算了吧!我怕被訛上……”
李景然鬧了個二比零。
把冷暖送到河對岸,背後便傳來劉小輝的聲音:
“葉南槐,過來接下我!”
聞言,葉南槐忙看向冷暖,雖然答應了和冷暖離婚,可這婚一天沒離他們還算夫妻啊!
“去接下小輝姑娘吧。”
她真的挺喜歡劉小輝的。
聽到冷暖放話,葉南槐這才緩緩的轉身走向河對岸。
看到葉南槐過來,劉小輝真的很高興。
把劉小輝扶到對岸,因爲葉南槐爲了護冷暖確實被打的挺慘,所以他和陳啓銘打地招呼就帶着冷暖和劉小輝上山了。
李景然怎麼也沒想到劉小輝居然會跟着葉南槐上山,她怎麼可以和那些難民呆在一起?
他這次下鄉是因爲姑姑讓他留言賀老軍長早些年遺失的那個孩子的事,可是他觀察了許久也沒個頭緒。
倒是沒想到在這裏會碰上劉小輝。
想着李家巴結着姑姑一家,而姑姑一家又想攀上劉家這個高枝,如此一想李景然也決定留下來。
把汽車和接下來送物資的工作交給了王哥,李景然也淌過洪水走上山去。
一到山上,葉南槐忙帶着冷暖和劉小輝去找小張大夫,他總擔心冷暖會受傷。
好在受傷的只是他和劉小輝,聽到冷暖基本毫髮無傷,葉南槐這才放下心來。
因爲小張大夫出來的急根本就沒帶藥品啥的,所以冷暖親愛給劉小輝打個了繃帶吊起了胳膊,並從空間裏分別給冷暖和葉南槐兌換了內服和外用的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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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冷暖忙前忙後,劉小輝的心漸漸釋然。
沒到西溝村前她覺得葉南槐的媳婦一定是個蠻不講理的肥婆,可剛來她就發現自已大錯特錯,冷暖不但人美心善還特別有耐心。
冷暖自己也沒想到,只是給劉小輝打了個繃帶就獲得小迷妹一枚。
所有人都沒想到李景然也會上山,李景然上山是追隨劉小輝來的,可一到山上就被宋珍珍纏上了。
“景然哥,你是來看我的嗎?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肚子裏的孩子!”
李景然此時心裏煩躁不已,但他表面上依舊沉穩得體。
看到李景然被一個蒼白的跟鬼似的女人纏上,劉小輝不屑一笑。
村裏看到葉南槐又帶回來一個大美女,無一不羨慕着葉南槐。
這小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三個月前還是個一無所有的軟飯男,三個月後不但偷偷發了財,還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是夜,葉南槐忍着身上的疼從襯衣口袋裏掏出齊少臣的信。
只見信上寫道:
哥,劉小輝這姑娘兄弟看上了,反正你也有嫂子了就別跟我搶啦。
那姑娘心思單純,她去你那,哥,你說啥也得給我護好了她。
這可是兄弟第一次心動,哥,你得幫我!
看完後,葉南槐含着笑收起信紙,沒想道少臣那小子也有心動的時候。
劉小輝不是沒在山上睡過,可不知爲何,看着夜空的繁星點點她卻失眠了。
看到今天葉南槐被白家凹的人暴打,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一身是傷的齊少臣來。
“要瘋了!”
劉小輝翻了個身,抱怨道。
同樣睡不着的還有冷母。
待所有人都入去夢鄉,冷暖這才悄悄起身遠離人羣,找了塊石頭坐了下去。
沒一會兒,蔡寶珠的身影就跟了過來:
“冷家妹子,我看到你一個人出來就跟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防說出來,我可以幫你一起想想辦法。”
這幾天一來二去的,冷母和蔡寶珠也熱絡起來。
冷母仰天長嘆一聲:
“這洪水來的太突然,我有特別重要的東西還落在家裏……”
“妹子,這洪水說不準啥時候還會再來,你可不能偷偷下山啊!再重要還能有生命重要?”
聽了蔡寶珠的話,冷母淡淡一笑:
“蔡大姐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
次日,山下的洪水又退了很多,基本只有一米深,如此一來水也衝不動樹木了。
可這一天葉南槐卻沒有起來,葉母探了探葉南槐的頭燙的十分嚇人,原來是身上的傷口被洪水一泡發炎了。
現在條件有限,小張大夫只說先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喝過勉強餬口的玉米面粥後,冷母趁衆人不注意悄悄的從另一面下了山。
當蔡寶珠發現冷母不在後,馬上悄悄的跟着了過去。
“冷家妹子,你不是答應我不私自下山的嗎?”
冷母看事情瞞不住,這才淡笑着說道:
“蔡大姐,我想趁着水還小趕緊馬東西拿上,那件東西對我來說真的特別重要。”
“那行,我陪你一起去拿,萬一洪水來了咱倆也好有個照應。”
蔡寶珠說着,跟着冷母就下了山。
就在兩人剛剛從另一側偷偷下山時,一輛於這個年代異常豪華的黑色小轎車出現在河對岸。
車一停下,馬上下來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其中一人打開車門,恭敬的說了一句:
“紹先生,車只能開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