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掂着相機走回屬於他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別自作多情啊,沒拍你,我不過是想試試這新玩意兒。”
他心虛的說,內心卻在想他就是故意在拍她,怎麼着吧?
當他在香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時就沒忍住買了。
他要把她拍下來,照片放到他每一處都能看到的地方。
這樣即使看不到她本人也能看到她的照片,來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冷暖算髮現了,葉南槐現在完全就是沒事欠抽型的。
來了這半天,她表明了自已合作的心意,他卻在這跟她七扯八扯的,她總有種要被他潛規則的感覺。
“既然你沒有合作的意向,那今天算我打擾了。”
留下一句話,冷暖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葉南槐擡眸,這麼快就走了?
“兩個條件,你如果同意,合作的事全依你。”
磁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冷暖停下開門的動作,轉身回頭:
“你說說看,哪兩個條件。”
葉南槐坐在辦公桌後,放下手裏的相機,眼眸純粹:
“第一:你上學沒時間,等過完春節我會把軒軒接到京城,小孩子不能長時間見不到父母,你沒時間我來帶他。”
這個條件於冷暖而言不難,不但不難,反而還算得上一件高興的事。
軒軒再和爺爺奶奶待下去就成留守兒童了。
她沒說話,繼續等着他的第二個條件。
“第二個:等軒軒接來後……”
他頓了頓,看着冷暖的面部表情,好像沒不高興,然後他才繼續說道:
“接來後,你每週至少抽出一天的時間來陪陪他……”
他看上去無比的平靜,但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此時的緊張。
其實他覺得自已挺無恥的,自已沒有任何理由和資本再和她有所牽絆,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剩下兒子了。
冷暖看着葉南槐,說是兩個條件,其實只是一件事,他要把兒子帶來京城,她要做的就是自己每週抽一天去陪陪兒子。
這事件對她而言不但不是條件,還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兒子來北京不用她管,在她想兒子的時候每週還能陪伴一天。
好事是好事,可被他拿來當成條件,這就得另當別論了。
“行,我同意了。”
冷暖說完,打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葉南槐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擔心冷暖不會同意,畢竟離婚時把兒子判給了她,她會不會覺得自已是想借機爭奪孩子?
緊張之下,他拿起桌上冷暖喝過的水杯便喝了起來。
水剛喝到嘴裏便被他“譁”的一口吐了出來:
媽的,燙死了!
等等,剛剛冷暖說了啥:
她說她同意了?
想到這,他連忙抓起桌上的大哥大便追了出去。
“噔噔噔……”
追到三樓才追上冷暖的腳步。
冷暖駐足看向男人:
“你幹嘛?”
“既然是要合作,我不得去你那看看現場?”
看着葉南槐一本正經的回答,冷暖冷冷一笑:
“這麼點兒事也值得你這位大老闆親自跑一趟?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公司要黃了呢?”
“你咋不盼我點兒好呢!”
葉南槐說完,越過冷暖先下了樓。
這女人就是沒心沒肺,如果換作是別人,他最多在辦公室見個面,談業務的事有銷售員負責,哪用得着他親自出馬?
他不過是想趁機和她多呆一會兒罷了。
看着葉南槐一閃而過的身影冷暖不禁蹙眉,不是要跟她去現場看看嗎?咋還自己先走了呢?
等她下樓走出去後,只見一輛紅旗770的轎車緩緩的駛在她面前。
緊接着,葉南槐欣長的身子從車上下來,走到副駕座旁拿鑰匙打開了車門,然後對冷暖做了個請的手勢。
冷暖微微一笑,也就是她瞭解葉南槐,吃了二十多年的苦,現在就算有錢了也依舊低調,不然就他現在這樣子她都要以爲這男人是在跟她炫富了。
來到駕駛室旁,隔着車子冷暖對還做着請的手式的葉南槐道:
“車鑰匙給我。”
葉南槐:
“……”
“你會開車?”
嘴上問着,手上卻把車鑰匙扔了過去,然後自己坐進了副駕座。
“嘭”的一聲,冷暖關上車門。
這種古董級別的轎車裏裏外外都方方正正,但據她所知,這款車在1978年全國一共生產了20輛。
能買上這款車的人有錢是其次,有錢沒權也買不到。
冷暖掛上手動檔,發動了車子,隨着車子啓動行駛,冷暖忍不住側目問向葉南槐:
“這車可是全國限量版的,你是咋買到的?”
“上個月我去了趟香港,在那邊買的。”
如果是在國內買的話,像他這種沒權沒勢的怎麼都不可能買到。
聽到葉南槐說他去了香港,冷暖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幾眼,難怪短短几個月他變化這麼大,原來是見識過了大千繁華,還親眼見證了改革開放的地方。
不得不說在政治和商業方面他的嗅覺是很靈敏。
“嗚……”
車子開到馬路上,這個年代京城的馬路上空空如也,能有輛自行車都是大富貴的人家了。
汽車飛速行駛,葉南槐瞪大眼睛看着冷暖:
“你瘋啦?開慢點……”
冷暖斜了嚇的臉都白了的葉南槐一眼,想當初她開着自己的超跑玩比賽時,那時他連一個細胞都不是呢?
好像不太對啊!貌似這個年代更早一些!
她在後世活到29歲穿越而來,所以看到葉南槐這個20出頭的小鮮肉,總覺着自己比他大好幾歲。
這個年代路上車本來就少,紅綠燈也少,不到半小時冷暖就把車開到了王府井樓下。
車一停下,葉南槐立馬下車乾嘔了半天。
這女人簡直是瘋子,這一年來和她接觸,知道她本事挺大懂得的也多,所以她會開車已經不足爲奇了,甚至哪天她變出來輛車他都相信。
只是剛剛她那開車速度實在是太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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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鎖好,冷暖把車鑰匙舉到還蹲在地上乾嘔的葉南槐眼前:
“一個大男人,坐個車都能嚇成這樣?”
葉南槐沒好氣的拿過車鑰匙:
“你一個女人把車開這麼快?我當然怕了?”
冷暖再次蹙眉,這個男人,你說他膽小吧,三個月前他隻身跳進洪水裏救人時眼睛都沒眨一下;你說他膽子大吧,坐個車都怕成這樣。
這算啥,小怯而大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