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珍珍和李家以及徐良合夥開的半導體收音機專賣店開張以來,生意也算爆火,最火的那天甚至已經超過冷暖店裏的銷售額。
可好景不長,連一個星期也沒過,賣出去的收音機竟然壞了一半。
看着越來越多的顧客回來找後賬,宋珍珍和徐良也是一愁莫展。
還有更讓徐良和李家頭疼的,那就是徐瑞彥和李景然被拘留的事。
賀老爺子那邊明確下令不准他插手此事,徐良本以爲這是老爺子一時氣話,等過兩天氣消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沒想到警局那邊卻真的公事公辦起來,按照正規流程,徐瑞彥和李景然是要被拘留一到三個月的,而那幾個參與打架的人也要被被判一到三年?
那幾個打架的雖然都是混混,可再是混混那也是大院裏的子弟啊!
一聽到兩家的兒子有可能要被拘留一個月,徐家和李家還沒來的及活動關係,家裏就被一羣人圍攻了。
只見綠帽子混混的老媽第一個衝進徐家,指着李雅琴便破口大罵:
“一家子孬種,生出來的兒子也不是好東西,整天搖巴我們家強子,讓我們家強子替你們兒子打架鬥毆,現在出了事卻讓我兒子頂包,憑什麼?”
“我告訴你李雅琴,你們老徐家要是不把我兒子想辦法撈出來,我就去賀老軍長那把你們家老徐做的事全抖落出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就是,憑什麼我們的孩子替你們徐李兩家的孩子打架,出事了卻判我們的孩子坐牢,你們家的孩子卻只是拘留?”
衆人跟着哭天抹淚的拱火。
此時徐良因爲賣出去的收音機壞了一半的事每天忙的焦頭爛額,一大早就出門了。
李家更是,宋珍珍和李母這幾天也是早出晚歸,李雅羣也因爲在機關單位上班不在家,因此,那些混混的父母就全部來到徐家,裏裏外外的把徐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雅琴也算出身高幹之家,從前雖然李家不如賀家和劉家門楣高,但至少在大院也算的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啥時候受過這種指責?
聽着衆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叫罵,李雅琴當下就火了。
“你們的兒子被判刑那是他們活該,動手打人的可是他們,跟我們家瑞彥和景然有啥關係?他們也都是成年人了,我兒子叫他們幹啥他們就幹啥?叫他們去死他們怎麼不死呢?”
衆人一聽李雅琴撒起潑來,馬上不幹了。
特別是綠帽子的老孃,她馬上跳起來揪着李雅琴的頭髮就撓了起來: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今天我拼了命也得撓死你這個老女人!”
衆人原本就因爲自家的兒子被判刑內心生恨,在聽到李雅琴的話更是火冒三丈,此時看到強子他媽對李雅琴動手,平時就看不慣徐良和李雅琴的人也紛紛加入了打鬥。
三兩下李雅琴就披頭散髮的被摁在地上,臉上身上被撓花的同時還捱了不知多少腳。
看到李雅琴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一干女人這才憤憤離去,離去前還不忘警告:
“我告訴你李雅琴,你們一天不把我們兒子撈出來我們就一天不消停!”
衆人走後,李雅琴這才哭的爬起來給徐良的店裏撥通了電話,哭訴着剛剛家裏發生的一切。
徐良原本就因爲半導體店的破事火冒三丈,再聽到徐瑞彥被拘留和強子等父母打到家裏去,更加氣急敗壞了。
宋珍珍和李母這幾天一直賠笑着給來找後賬的人換新機器,幾天下來,就給人家換了幾百臺?照這樣下去,庫房裏的貨連給人家換貨都不夠了,
李母把這股怨氣全撒在宋珍珍身上,這幾天她對宋珍珍的態度比從前還要惡劣了。
此時,在聽到李景然要被拘留的消息,李母對着宋珍珍便是一個耳光子: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了我們家景然,自從你踏進我們家,我們家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你這個害人精!”
宋珍珍因爲前幾天滑胎的緣故,身體本來就一天不如一天,這幾天她也是強撐着來店裏處理售後問題。
滑胎的事她不敢跟任何人說,她原本就有苦難言,李母現在又把李景然被拘留的事怪到她頭上。
此時宋珍珍真可謂身心俱損,可她現在能咋樣呢?
這個時候離開李家她啥都不是!
“唉!我說你們就別演戲了,我們花200塊錢買了個爛貨這事怎麼解決?”
就在宋珍珍捱了李母一巴掌後,店裏等着換新機的顧客又叫囂了起來。
宋珍珍強顏歡笑,麻溜的去庫房裏給拿了新機。
打發走這批人後終於有喘息的機會時,又來了幾個憤憤不平的老大爺。
這幾個老大爺一進門就把收音機扔到宋珍珍面前:
“你們這賣的是什麼破玩意兒,換了一個回去用了兩天又壞了,退錢,趕緊給我們退錢!”
宋珍珍本想仗着徐良的勢利不給退錢,可徐良怕此事傳到老爺子那裏,於是只能硬着頭皮給退了錢。
這退錢的先例一打開,越來越多的人都回來退錢了。
忙了一天,到晚上一算,今天一天就退了200多臺半導體的錢。
這樣下去,開這個半導體店投進去好幾萬基本得全賠進去,唯一剩下的就是庫房裏那堆洋垃圾。
徐良嘴上雖沒說什麼,但看向宋珍珍的眼神明顯帶着怨氣。
宋珍珍現在能仰仗的就是李家和徐家,看到徐良的眼色,宋珍珍連忙拔打起那個港商的電話,可拔了十幾分鍾都沒人接聽,宋珍珍這下心徹底涼了。
她這是上當受騙了!
看到宋珍珍失望的神色,李母不明所以的問道:
“那個港商爲啥不接電話?你倒是再接着打啊?”
徐良下海也有段時間了,他一看眼前的情況就知道這次算是栽了,於是他長嘆一口氣,認命的拔通了警局裏他還算說的上話的人員的電話。
生意賠就賠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徐瑞彥真的被拘留啊!
電話一接通,徐良問詢了警方的情況,警方的回答很明確:
“受害者死咬着此事不放,而且強烈表示決不私了。”
“你告訴我那兩個小子都是什麼來頭?”
徐良忍着怒火問道。
“徐政,那個叫齊少臣的還算有點來頭,先是京華大學的高材生還是石西書記的獨子。”
“可那個叫葉南槐的並沒啥來頭,湘北省出來的泥腿子。”
“葉南槐!!!”
徐良突然重複着這個名字。
“你說害我兒子和景然被拘留的人叫葉南槐?”
“是啊徐政,您不知道嗎?”
徐良突然掛掉電話,目光如熊熊烈火,嘴裏咬牙切齒的擠出:
“好你個葉南槐,你就是來克我的對不對!”
宋珍珍聽到徐良叫出葉南槐的名字,忙問道:
“姑父,您認識葉南槐?”
徐良沒好氣的掃了宋珍珍一眼:
“石西煤礦的老闆、華暖半導體的廠商,整個京城所有下海做生意的人誰能不認識他?”
聞言,宋珍珍瞬間驚呆了:
“他……他……他成了煤老闆?還是華暖半導體的廠商?”
宋珍珍不敢相信的問着,爲什麼這一世葉南槐的生意比上一世起步早這麼多?而且生意做的比上一世還要大?
他應該先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然後受到她的幫助和點化才翻身的嗎?
懵了良久宋珍珍才消化掉這個事實,知道葉南槐是華暖半導體的廠商後,她瞬間興奮起來:
她的半導體店的生意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