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買郵票 遇到個來搶的

發佈時間: 2025-01-05 10:5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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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允棠簡單收拾了個小包,她要莫悍山陪她去新華書店或者圖書館看看。

 這幾天莫悍山不忙,當然沒二話。

 他開了農場的小貨車,載着歐允棠直奔縣城。

 大路兩邊的白樺樹高高挺立,寬大的樹葉在風裏嘩啦嘩啦響着。

 兩側都是農田,一片片的棉花田,一簇簇的大豆,一排排列兵一樣的玉米,平坦的是地瓜和花生……

 碧綠的西瓜,一個個圓滾滾的躺在太陽下面,反射出日光。

 還有淺綠色的哈密瓜,橢圓形的,一個個的吸飽了水份,懶懶散散地躺在葉片下面乘涼。

 一個個曬得黝黑的瓜農,扛着鋤頭,這兒站站,那兒看看,有一股農閒時節的鬆弛和悠閒。

 歐允棠喜歡這樣的生活。

 多有奔頭。

 莫悍山說:“我們先去郵局看看有沒農場的信。我給爸媽寫的信,看看他們有沒有回信。”

 這個年代通信不方便,更何況是從一千多裏地外的內地往西疆這邊寄信。一封信一個月以內能安全到達已經算順利了。還有那些輾轉到別的地方,然後被其它郵局給退回來,重新安排發送的,半年也拿不到。

 歐允棠:“好,沒問題。”

 郵局是那種親切的綠色,一排平房,簡簡單單的。

 後院停着兩輛郵政車。

 幾個工作人員忙着往後院裏送幾個大麻袋,裏頭應該都是信件。

 兩個女工作人員忙着整理報紙,一疊疊的人民日報,還散發着油墨的香味兒。

 歐允棠就很想看。

 不過,她也明白,這年代的報紙,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你得有級別。

 你得有職位。

 所以,她看不到。

 莫悍山去專門的櫃檯查看信件的功夫,歐允棠就看玻璃櫃臺裏頭的郵票。

 她可知道,這個年代的郵票,到了幾十年後,都是天價。

 果然,玻璃檯面的第一枚,最顯眼處,是一套暗紅色的郵票,面值8分錢。

 這是偉人的題詞,是爲了紀念中日友好的友誼而寫的,後來被郵局做成郵票發行。

 在十九世紀末期,這麼一聯郵票被拍賣出八百多萬天價的港幣。

 買,必須買。

 不能買一張,得買四張。

 第二格玻璃板上,放着幾套普普通通的郵票,人物、民居、花卉那些,面值6分的,2分的都有。

 歐允棠叫來工作人員:“同志,我要買這些郵票,每樣幫我來四張。這套偉人題詞的郵票,給我來八張。”

 她恨不得把這一疊都買下來。

 她這麼一說,工作人員都擡頭看她。

 這姑娘,有錢。

 人家寫信的買郵票,基本上是需要幾張買幾張。

 哪有她這樣的,每樣都要四張。

 這是個年紀有些大的大姐:“姑娘,你可看好了。買了不許退。”

 歐允棠笑着點頭:“大姐,沒錯,我每個都要買四張,不會退。”

 那大姐抿了抿嘴脣,沒說話。

 歐允棠瞬間明白了,她掏出來錢包放在櫃檯上。錢包鼓鼓囊囊的,裏面都是紙幣。

 大姐一笑,放心了。

 她小心地把幾套郵票拿出來,每套都撕了四張,偉人題詞的,撕了八張。

 在她拿最後一套花卉郵票的時候,突然從那疊花卉郵票下面掉出來四張紅彤彤的郵票,落在玻璃上。

 歐允棠瞬間瞪大了眼睛。

 老天爺,竟然是那張最着名的郵票。

 紅彤彤的喜慶。

 全國山河一片紅。

 竟然是全國山河一片紅。

 這張郵票,在後世被譽爲“珍寶”級的郵票,一版五十張可以賣到一千萬。

 現在,面值8分。

 這張郵票本來發行的挺順利,後來發現地圖不準確,在幾年前停止流通。

 本來就發行得不多,又經歷了那麼多年,自然珍貴。

 歐允棠立刻指着那四張郵票:“大姐,那個我也要,都給我。”

 那大姐捏着那四張郵票放在櫃檯上:“這四張郵票,都放了幾年了,沒人買。難得你喜歡,都給你吧。我說姑娘,你買這麼多郵票幹啥?你就有那麼多信要寫?”

 歐允棠一笑:“看着這些郵票這麼好看,看着就喜歡。”

 大姐笑:“是看着特別喜慶。行吧,我們算算錢吧。四十四張2分的,三十二張8分的,十六張6分的……”

 她噼裏啪啦打了一陣算盤:“七塊八毛。”

 歐允棠看着一排郵票一字兒排開,特別高興。

 她馬上數錢。

 一隻白嫩的手捏住那四張紅彤彤的郵票:“這四張我要了。”

 這隻手,特別軟,食指和大拇指的手指甲上都染着紅指甲。

 看着美滋滋的。

 那兩個紅彤彤的指甲,輕輕捏住油票的一角。

 大家小姐一樣,小拇指翹起來。

 大姐和歐允棠都去看那人。

 這是個年輕的姑娘。

 穿着淺黃色花朵的連衣裙,套着肉絲襪,腳上踩着雙白色高跟皮涼鞋。

 手腕上套着只黑色錶帶的女士表。

 頭髮都燙成小卷兒,劉海也燙成彎彎曲曲的樣子,遮住她半邊眉毛。

 一雙桃花眼,有些瀲灩,也有些驕傲。

 大姐敏銳地發現,這姑娘是塗了口紅的。

 紅潤潤的,那些可都是錢啊。

 眉毛也是畫過的,那些可都是錢啊。

 不過,就是有錢,可也得有個先來後到。

 得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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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姑娘,這些都賣給這位姑娘了。”

 歐允棠看着那兩根手指頭捏住郵票,心疼得不行。

 這可是她的郵票,沾上手指印兒可就不值錢了。

 她毫不客氣,捏住那姑娘的細而白的手腕微微用力,那姑娘吃痛,輕輕叫起來:“啊–”

 歐允棠眼疾手快,另一隻手已經把一片紅給拿過來了。

 她還拿衣角輕輕擦拭那個手指印子,小心地哈了幾口氣,小心翼翼地擦乾淨。

 隨後才把一片紅和其餘的郵票收好,慢條斯理地拿出來手絹兒,把這些寶貝都包好。

 “大姐,錢放這兒了,您收好。”

 她看都不看那姑娘一眼。

 那姑娘也不生氣,只說:“我出雙倍價格,不,三倍,你把那幾張一片紅讓給我。”

 歐允棠瞬間警惕起來。

 她是來自後世,知道這郵票的價值。

 而這位?

 什麼來頭?

 “不好意思,我不讓。”

 櫃檯大姐說:“姑娘,這裏還有其它郵票,都是新近發行的,一樣好用,還好看。你看看這花卉,多逼真,多好看。大家都用這個。”

 那姑娘說了句:“你不懂。”

 歐允棠這才認真打量這個姑娘。

 長得是不錯,個子也比自己高。

 看着溫溫柔柔,文文雅雅的。

 打扮也是有錢人的打扮。

 她說櫃檯大姐“不懂”。

 難道也是個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