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暖丫頭回來問問她的意見?”
週二芬反問道,具體要怎麼做她真的是沒啥主見。
“也行,那丫頭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不行就等她回來再決定吧!”
葉青山隨聲附和。
屋裏,賀老爺子頭一次享受到親孫女兒的服務,早就得意得和什麼似的。
可是他越享受心裏就越氣:
“乖孫女,從前你在老葉家的時候也經常給那家的爺爺奶奶按摩?”
聞言,葉南柳馬上就抱怨起來:
“可不是嘛!我小的時候是我哥給他們按摩,等我哥稍微大點就去幹力氣活了,這種輕來輕去的活就由我幹。”
“後來我也長大了,要跟着娘和我爹他們去幹力氣活,所以他們原來想讓軒軒鍛鍊的給他們按摩的,結果我嫂子就帶着軒軒走了……”
賀家二老越聽越氣,他們倆人好好的兒孫,落到他們老葉家的手裏,給磋磨成啥樣了這是!
真像孝淑說的,老葉家還要想要1萬塊的籤戶錢,他不去跟他們要1萬塊錢就夠給他們面子的了。
“孫女,你爹孃把村裏的事都安排妥當了,你們就跟爺爺奶奶回京城,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行事了。”
“我賀靖霆孫女,必須得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最高等的教育。”
他倆已經錯過了賀青山還有南槐,說咋也不能再讓南柳也錯過最好的教育了。
賀南柳聽着,心裏越發激動起來,如果能去京城上學,那當然是最好的出路。
冷暖開車回來的時候剛好是下午。
她一進院子,賀青山跟週二芬就連忙出來迎接。
“暖丫頭,你孃家那都安頓好了吧?如果有啥需要,讓你爹隨時開着拖拉機過去。”
週二芬關切道。
“娘,目前家裏沒啥事,等正月初八,我回京城時去把我媽和我大哥也接上,拉上她們一起回京城。”
聽到暖丫頭的話,週二芬這才張了張嘴:
“暖丫頭,你爹我倆有點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那行,咱們進屋聊吧!”
自從冷母走後,賀青山兩口子就搬進了之前冷母的屋裏。
這個屋裏不再像之前他倆住的西屋那樣陰暗潮溼。
賀青山抱起軒軒,幾人前後進屋。
一進屋,週二芬馬上拿出賀青山跟賀老爺子的親子鑑定報告給冷暖:
“暖丫頭,你看看這……”
冷暖接過來一看,雖然從開始她就猜到葉青山應該就是賀老爺子的親生兒子,可當親眼看到鑑定報告後心裏還是大吃了一驚。
雖然賀老爺子跟伊奶奶從來都沒和她講述過他們從前的職位,但京城101軍醫院對伊奶奶的尊敬程度和全國科技展那天賀老爺子那一身軍裝和大半個胸脯的勳章,無一不在述說着兩位老人的位高權重。
如果沒有當初丟失兒子的事,現在的葉青山或許會是京城某位高官吧!
那麼葉南槐呢?以他的學習能力和體魄,又會是什麼樣子?
他會是啥樣呢?冷暖心裏想着,載着新兵的火車南下時,那一身筆挺的軍裝對着她端端正正行着軍禮的身影再次浮上腦海。
沒錯,葉南槐又應該是那個樣子,英勇無畏、神采飛揚!
“娘,你們想問啥?”
聽到冷暖的問話,週二芬看向賀青山。
賀青山放下軒軒,這才說道:
“今天一早我們去縣醫院取回來了親子鑑定報告,也正式的認了親改了口。”
“可南槐他爺爺奶奶硬是要我們一家跟着他們去京城……”
“丫頭你說,這還有這麼大兩個豆腐廠呢?我和你娘哪能就這麼放心一走了之呢?”
聞言,冷暖笑了笑。
她能理解葉父葉母這兩個思想傳統的人,對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放心不下,可他們現在還不算老,這個時機能去京城將來都不會太差。
更何況,賀老爺子和伊奶奶本來和兒子就四十多年未見,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肯定要把兒女栓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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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要我說,這京城得去。”
聽了冷暖的話,葉父葉母再次對視一眼,等着冷暖的下文。
“其一,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你們作爲兒女得陪在兩老身邊盡孝。”
“其二,去了京城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只要你們肯幹,絕對不會比留在村裏差。”
“其三,京城的教育強過西溝村百倍,去了京城對南柳的學業幫助也大。”
“最後一點就加雜了我自已的一點點私心了,過幾天我再回京城想把軒軒也帶走,如果你們也去了京城,我就再也不用擔心軒軒的問題了。”
之前她想的是她上課時把軒軒送到蔡寶珠那裏,可蔡寶珠還要每天去醫院給大哥送飯啥的,也是照顧不過來。
現在好了,如果葉父葉母也去了京城,那麼這些問題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軒軒聽到賀老爺子和伊奶奶真的是自己的太爺和太奶,馬上邁着小短腿跑到二老屋裏。
“太爺、太奶,原來您倆還真是軒軒的親人?”
軒軒說着,馬上跪到地上給二老“砰砰砰”的就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後卻一連又磕了三個:
“這三個響頭是我替我爸爸給您二老磕的,等我爸爸從戰場回來,再讓他給您二老補上。”
伊奶奶馬上下牀把軒軒抱在懷裏:
“快,來爺爺奶奶牀上,數我大重孫子最乖巧懂事,比你爺爺那小頑固強了不知道多少。”
都說隔輩親隔輩親,賀老爺子和伊奶奶對南槐那個孫子還有南柳那個孫女比對青山親近多了,而對小寶貝軒軒就更親了。
可惜南槐是個命苦的,一家人裏都早早享受到來自親爺爺奶奶的寵愛了,他卻啥都不知道的去嶽北戰場上拼命去了。
另一個屋裏,賀青山和週二芬聽了冷暖一條一條的給他講出利弊,兩人紛紛點頭稱是。
“可這麼大兩家豆腐廠咋辦啊?”
賀青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豆腐廠,這可是他這輩子唯一付出辛苦看到收益的。
從前他給老葉家幹了大半輩子,到最後都沒落到一個好字。
可豆腐廠他不過才來了一年多,就讓他得到這麼多,所以這不僅僅是一份活計,更是他的一份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