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南槐淡淡的笑了起來:
“天上的仙女算啥?”
葛連長此時真想大喊一聲好傢伙,果然是他們的葉營長。
葉南槐和葛連長還有小林走在最前邊,身後是一羣人衆星捧月似的將趙箐寧圍在中間,不停的有人對她噓寒問暖,可趙箐寧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前面那道清雋欣長的身影上。
來到部隊給兩位指導員安排的宿舍,葛連長轉身對趙箐寧和胡俊傑說介紹道:
“兩位指導員同志,來看看我們給二位準備的宿舍,看看還滿意嗎?”
兩人分別走進兩間宿舍,只見宿舍裏簡簡單單倒是很符合這個年代的裝飾,不過裏面的用品倒是一應俱全。
胡俊傑一個大男人,他除了那羣粗俗的武夫看趙箐寧時那種狼見血的目光讓他覺得十分不爽外,但現在看到他跟趙箐寧住的挺近,那他就沒啥不滿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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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滿意,葛連長安排的還真細心。”
胡俊傑滿意的回答。
可是趙箐寧臉上卻是一臉的不認同:
“房間還行,只是這屋裏感覺陰森森的,我想我住着會比較害怕……”
聞言,胡俊傑馬上說道:
“箐寧別怕,我就住你旁邊,我會保護你的。”
“誰用你保護?”
趙箐寧不客氣的懟了胡俊傑一句,胡俊傑馬上鬧了個大沒眼。
看到趙箐寧懟了胡俊傑,幾位單身連長和排長再次圍到趙箐寧身邊:
“趙指導員,我們都能保護你,你是咱們部隊裏唯一一位女同志,這樣吧?咱們這裏的單間就這麼多,你挑挑看,想住哪間我們馬上就給騰開。”
“對對對,我們都是這個意思……”
趙箐寧這個大美女在部隊裏,那可是國寶一級的存在,所有男人都想圍着她轉。
趙箐寧臉上閃過一抹得意:
“那行,那我就看看。”
趙箐寧說着,開始一間一間的挑着宿舍。
“指導員同志,這是我的房間,你要住在我的隔壁,我保護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保護你。”
“去去去,我也能當指導員的護花使者。”
“我也能!”
一羣人爭先恐後的對趙箐寧說着。
見此,葉南槐笑了笑,這些小子倒是符合他們這個年紀該乾的事。
趙箐寧看着葉南槐的笑簡直要看呆了。
她紅着臉,又開始一間一間的查看起來。
每個房間其實都差不多,都是簡簡單單的物品,擺放的位置也都一樣,牀上清一色的疊着四四方方的軍用行李,就連大蓋帽擺在牀上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記得門號,連他們自己都分不出來哪個房間是自己的。
可趙箐寧硬是在一個房間裏停了很長的時間。
她有種直覺,這個房間一定會是葉南槐的。
於是她走出宿舍,指着旁邊的宿舍便說:
“我就住這間了!”
葛連長:
“……”
她怎麼就選中自己的宿舍了?害的他還得倒地方住,從打胡俊傑一來他就看他不順眼,這下還得跟他挨着住?
唉!蒼天無眼啊!
看到趙箐寧選好了宿舍,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濃濃失望,果然葉營長在趙箐寧眼裏是不一樣的,選宿舍她都要選在葉營長旁邊!
葉南槐看着就要進宿舍收拾東西的葛連長,他馬上拉住葛連長的胳膊:
“你搬到我的宿舍,我去住在胡指導員的隔壁。”
聞言,所有人臉上都是一愣,然後他們就同情的看向趙箐寧。
葉營長這拒絕是不是太明顯了一些?這讓趙箐寧這個大美女該怎麼處?
果然,趙箐寧淚眼汪汪的看着葉南槐南,只見她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葉南槐,你太過份了!”
葉南槐:
“……”
他就不明白了,他咋就過分了?
“葉營長,你啊!怎麼就忍心傷害那麼漂亮的人芳心呢?”
幾位連長和排長無限惋惜的對葉南槐說了一句,急忙出去勸解趙箐寧。
整個營隊,都是些二十郎當歲的大小夥子,試問這五百多人裏結過婚的幾乎一個沒有。
誰結了婚了還會自願往戰場上跑。
他們就不明白了,葉營長這個單身狗咋就看不上趙箐寧那個大美女呢?
這種好事要是落在他們身上,他們早就樂死了。
就在一羣人去追着趙箐寧哄她開心時,葉南槐連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到了胡俊傑隔壁宿舍。
一羣人哄了趙箐寧半天,她才破涕一笑,走了回來。
一到宿舍這邊,看到葉南槐正在整理着他剛換的宿舍,她馬上衝了進去,對着葉南槐就嬌斥起來:
“葉南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葉南槐怎麼都沒想到趙箐寧會當着衆人的面直接問他這個問題!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戰友,轉身對趙箐寧說道:
“指導員同志,你是上級派到我們營隊的,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往後我們營部的很從技術問題都指望着你和衚衕志呢!”
他這麼回答沒毛病吧!
可趙箐寧卻俏臉一紅,憤憤的說道:
“葉南槐,你別給我左顧而言它,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看上你了,我要追求你。”
話落,趙箐寧轉頭跑了回了她剛剛挑的那間宿舍,“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留下一羣大眼瞪小眼的大老爺們兒!
這個年代,像趙箐寧這麼膽大的女子也不多見,聽當趙箐寧一來就當衆向葉南槐表白,此時他們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憂的是:爺的青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喜的是:他們這個營隊總算出來一對情侶了!
可是再看看依舊忙着收拾宿舍的營長,葛連長急着對葉南槐說道:
“營長,沒看到人家姑娘害羞了嗎?你還不過去安慰安慰人家?人家姑娘可是對你表白了!”
葉南槐頭也沒擡:
“要去你去!”
從此,營隊裏就出現了個奇怪的現象。
凡是葉營長出現的地方,必有趙指導員的身影,而葉營長好像還故意躲着趙指導員,可營隊就那麼大,不管他躲到哪都能被趙指導員發現。
幾天下來,一位指導員就知道追着葉營長跑,另一位指導員對那些幹活的士兵逮住誰罵誰,就和誰掘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這日,風和日麗,一輛這個年代十分稀有的轎車突然停到了營隊大門口。
緊接着,一位冷豔時尚還燙着一頭大波浪的女子從衣上下來,對着拿着槍站崗的衛兵輕啓着紅脣,說道:
“同志你好,我找一個叫葉南槐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