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典故學了就要用

發佈時間: 2025-01-05 11: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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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繩子呢?”

 歐允棠低聲問。

 杜凱:“在我這裏。”

 歐允棠:“這個陷阱大概五米多高,莫悍山,你們誰的準頭最好?”

 大家都莫名其妙,杜凱說:“張哥準頭好。”

 “好,莫悍山,你蹲下,讓杜凱踩在你肩膀上。張哥,你踩在杜凱肩膀上。”

 “小王、小吳,你們倆扶着莫悍山。”

 “張哥,你拿繩子套個結,趕緊。”

 張克禮:“套結幹嘛?”

 歐允棠急了:“拿繩子把田花花套進來啊。”

 她甚至跺了一下腳。

 她看過不少短視頻,草原上套小馬駒,就是一根繩子搞定調皮的小馬駒。

 區區田花花,還不容易得很。

 幾個大男人恍然大悟。

 田花花的淚,已經被夜風給吹乾了。

 “爸,媽,我不該,我不應該來的。”

 “我應該聽你們的話,我不應該的。”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兩天夜裏,她都遇到狼。

 難道老天爺就要讓她死在狼牙下?

 她看着緩緩逼近的頭狼,慢慢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根麻繩套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扯。

 田花花應聲倒地,在枯草地上滑行。

 她快被勒死了。

 只好兩手扣住麻繩,讓自己能呼吸。

 頭狼箭一樣躍起,在半空中就亮出獠牙撕咬過來。

 那麻繩很快,田花花頭朝下墜入黑暗的陷阱。

 可她隨即慘叫起來。

 “啊—-”

 頭狼鐵蹄一樣的爪子探過來,想按住田花花。

 結果只來得及按住她的右腳。

 田花花被人接住,可也疼得暈死過去。

 陷阱本來不小,挺寬的。

 現在站了幾個彪形大漢,就有些擠。

 他們一聲不吭,靜靜地聽頭頂上狼羣的嘶吼。

 它們不甘心啊。

 也有大膽的狼,探着腦袋往下看。

 田花花身上新鮮的血腥味,吸引着飢餓的狼。

 深秋,獵物減少,它們很餓。

 它們有的是耐心。

 幾匹狼耐心地潛伏在陷阱邊,另外的狼吐着舌頭往下看。

 其中一個,還躍躍欲試,想跳下來。

 莫悍山護住歐允棠,讓她站在自己背後。

 彷彿一座高山,要攔住雪崩,擋住山洪。

 田花花幽幽醒來:“莫大哥,我怕,我好怕。”

 歐允棠低聲說:“田花花,你給我閉嘴。我不介意扇你。”

 其實她脫臼了,沒辦法扇人。

 不過是嚇唬嚇唬她。

 田花花委屈得想大聲哭,可只能憋住,嗚嗚咽咽地哭。

 歐允棠:“田花花,再哭,我把你扔出去。”

 田花花立馬閉嘴。

 歐允棠:“誰的手電筒是新的?”

 張克禮:“我這把新。”

 歐允棠:“給我。”

 她接過來手電筒:“莫悍山,狼最怕強光,對準狼的眼睛照,照瞎它們。”

 莫悍山:“……好。”

 一頭狼試探着往下跳呢。

 莫悍山突然打開手電筒,一束極強的光柱,照亮陷阱內的黑暗。

 那頭狼慘叫一聲,縮了回去。

 衆人剛剛鬆一口氣的功夫,狼羣開始撕咬起來。

 吼叫聲,打鬥聲。

 最後嗚咽聲。

 再到最後,就是濃郁的血腥味。

 王宗遠問:“嫂子,它們怎麼了?”

 歐允棠低聲說:“狼的眼睛遇到強光,會在那一瞬間失去戰鬥力,羣狼攻擊了它。”

 衆人聽得不寒而慄。

 老天爺啊,這—要是剛才他們和狼打起來—-想都不敢想。

 歐允棠接着說:“十幾匹餓狼,吃一頭根本不夠。”

 “我有一個主意。”

 莫悍山問:“什麼主意?”

 歐允棠笑了笑:“二桃殺三士。”

 莫悍山大喜。

 他恨不得親歐允棠一口。

 可惜不能。

 其餘的幾個漢子都愣住。

 “嫂子,啥意思?”

 “嫂子,啥桃,啥士?”

 莫悍山一擺手:“杜凱,還有多少花捲和蔥油餅?”

 杜凱和王宗遠趕緊打開包袱數了數:“還有五個大花捲,十來張蔥油餅,還有一個哈密瓜。”

 莫悍山似乎笑了一下:“夠了。”

 他恢復了自信,嗓音低沉,帶着強烈的安撫。

 田花花說:“莫大哥,我餓。我兩天沒吃東西了。”

 莫悍山:“你等一等。”

 他拿了個大花捲聞了聞:“香。”

 “張哥,我扔的時候,你就打開手電筒,讓狼看到。”

 他說完,奮力往上一拋。

 張克禮馬上開了手電筒。

 白色的強光,照着那個大花捲往上升。

 他們看到,一匹狼,縱身躍起,搶到了那個花捲。

 張克禮關掉手電筒。

 衆人都安靜地聽着。

 莫悍山握住歐允棠的手,她手心裏都是冷汗。

 他輕輕撓了撓歐允棠的手心。

 歐允棠也輕輕晃了晃他的大手。

 寂靜無聲中,突然狼羣們撕咬起來。

 吼叫聲,嗚咽聲亂成一團。

 血腥味更加濃郁。

 杜凱突然開了竅一般:“好法子,真是好辦法。我明白了。”

 王宗遠和吳聖亮低聲說:“明白啥了?趕緊說。”

 杜凱:“我不告訴你們。憋死你們。”

 歐允棠:“……”

 好想笑怎麼搞。

 他們扔了五個大花捲,一個哈密瓜和五張蔥油餅。

 頭頂上的血腥味簡直要薰死人。

 歐允棠幾乎要吐了。

 幾個男人也忍得難受。

 田花花胃裏沒什麼食物,只能吐酸水。

 歐允棠掏出來手絹,讓杜凱給她照明。

 她檢查了一下田花花的傷口。

 傷口的血已經凝固,腫得比小嬰兒的拳頭還要大。

 “腳趾被劃破了,只能先包住。”

 她給田花花裹好傷口。

 一個小時過去了,上面也沒啥動靜了。

 歐允棠看了看手錶,“估計狼羣都死光了。”

 “莫悍山,我們再試探一下。”

 莫悍山再次扔了個蔥油餅。

 這蔥油餅是歐允棠用豬油做的,摻了玉米面,特別香。

 頭頂上半天沒什麼動靜。

 “一共是十二頭狼,你們誰上去看看?”

 王宗遠和吳聖亮咋舌。

 “嫂子,你咋知道有多少頭狼?”

 “跳之前數了數它們的眼睛。”

 “???”

 “!!!”

 莫悍山驕傲極了。

 這就是自己媳婦兒,天下沒有人比自己媳婦兒聰明。

 莫悍山蹲下去,杜凱踩在他肩膀上,張克禮踩在杜凱肩膀上,慢慢升了上去。

 陷阱周圍,躺滿了狼的屍骨。

 那些肥壯的狼,現在,只剩下軀殼。

 這些軀殼被撕咬得遍體鱗傷,有幾頭狼連軀殼都不見了,只剩下骨架。

 只能說是屍橫遍地,血水橫流。

 張克禮壯着膽子,數了數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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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死了,一共十二頭。”

 歐允棠大喜:“趕緊上去,我們馬上走。”

 田花花聽了:“我先上去,我受傷了,我走得慢。”

 莫悍山拿了繩子,讓歐允棠先上去:“你先走。”

 歐允棠率先被拉上去,她一上去,趕緊捂住口鼻,不敢呼吸。

 哎嘛,簡直人間地獄一樣。

 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都被血給溼透了。

 聞到讓人作嘔。

 田花花也被拉上來。

 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嫂子,你扶着我,我腳趾頭沒了。”

 歐允棠冷笑:“是麼?我還以爲你要請我推你下去呢。”

 田花花立刻不吱聲了。

 王宗遠、杜凱、吳聖亮和莫悍山都上來了。

 莫悍山背起來歐允棠就跑。

 王宗遠沒辦法,只好揹着田花花。

 田花花還說:“杜凱,給我一個蔥油餅。”

 杜凱說:“還得留着備用,你先忍一忍。”

 歐允棠幾乎想笑。

 莫悍山人高腿長,順着來時的方向急奔。

 其餘的人跟在他後面,一路狂奔。

 他們的速度快得很,幾乎是拿出來吃奶的勁來跑。

 這輩子沒跑這麼快過。

 跑了一陣子,張克禮換下莫悍山,揹着歐允棠接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