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暖應聘人員的長龍已經排到了外面,四處擁擠難進,賀南槐饒是惦記着事情,也無法從這人羣擁擠中擠進去。
又要避免手中的捧花不被破壞,還要確保自己擠過一個又一個來應聘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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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羣裏,賀南槐模樣身材都十分的出挑,遠遠望過去,愣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沈學卓在最裏面,擡眼時,就看到了遠處正在朝着裏面擠進來的賀南槐時,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在以前下鄉時,他就看不起賀南槐,覺得賀南槐沒什麼大本事,又在那種地方出來的人,今天是華暖應聘大會,賀南槐出現在這裏,他第一個想法自然是賀南槐也是來應聘的。
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泥腿子,也配來華暖應聘?
沈學卓鼻息間不屑的嗤着氣,嘲諷的意味十分明顯。
就在賀南槐靠近裏面的時候,沈學卓走了過去,看到了他懷裏的花後,臉上的輕蔑的笑了笑,直接伸出手攔住了賀南槐的去路。
“喲,這不是葉南槐嗎?怎麼?你也是來應聘的?還抱着花來應聘?你想做什麼?打算應聘不成賣可憐嗎?”
以沈學卓爲首的還有幾個人都站在他身邊,聽到沈學卓大聲的嘲諷賀南槐的語氣時,紛紛投向了不善的目光,甚至是有人想要將主意打到了他懷中的花束裏。
賀南槐眸光微微收斂,掃到了那人的身上,便訕訕的收了手,不再打他懷中花束的主意,但看向他的眼神依舊帶着不善跟敵意。
對沈學卓出現在這裏,賀南槐也頗爲意外,又將對方對着自己的敵意後,嗤笑了一聲,並沒有將他當一回事,想要越過沈學卓上樓去找冷暖時,沈學卓再一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賀南槐的情緒有些壓抑不住,帶着隱忍怒意的嗤聲道:“讓開。”
沈學卓被他這種氣勢給唬住了,也不過是稍微怔了怔,覺得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竟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不得了了。
“葉南槐,我真的沒想到你的臉皮竟然這麼厚啊,你跟冷暖認識誰不知道啊,你就是想要走捷徑吧,要是今日我沒有遇上你,還不知道你竟然抱着這種想法呢,想想也是,冷暖現在可不得了了,你想要走一走捷徑也不是不行,畢竟你跟冷暖之間的關係,可不一般啊。”
沈學卓故意將他跟冷暖的關係說的十分的模糊不清,讓周遭的人以爲賀南槐跟華暖公司的人有關係,今日打扮成這樣子,又捧着鮮花過來,就是爲了靠關係應聘的,一時間,賀南槐成爲了衆矢之的。
衆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帶着嘲諷跟不善,甚至是有人上前想要從他手上將花搶走,都被賀南槐靈巧的躲了過去。
他無心跟這些人計較,也不想被沈學卓壞了好心情,可這人總是在自己的底線上蹦躂,一股肅殺之氣自眉間散開,劍眉緊蹙,無形間一股上位者的威壓直接朝着沈學卓衝了過去,讓他冷不丁的後退了幾步。
這泥腿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魄力了?
不過是一個眼神,就讓自己心底裏產生了害怕,但沈學卓是什麼人?他自然不會被這些嚇住,被人扶着站穩後,見賀南槐身體巧妙的躲過之後,他氣憤不已,拽了拽手中的拳頭,氣憤的朝着賀南槐道:“葉南槐,你以爲你不說話就行了嗎?你默認了吧,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不要臉嗎?”
賀南槐蹙着眉,不耐的反駁:“我不是來應聘的,沈學卓,自己齷齪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
他又一次擡腳想走,卻因爲圍觀的人過多,有心人又想攔住了他的去路,一時半會還真的走不開。
他伸出手,拎着沈學卓的領子,將他拎到了一邊,跟拎小雞一樣輕輕鬆鬆,凌厲的眸光又掃了衆人一眼。
“別不服氣,你打不過我,也爭不過我,識相的讓開,不然今天,你要是能夠應聘上,我跟你姓。”
賀南槐一直忍着怒意,這沈學卓本來跟自己就是敵對的關係,這人上趕着給自己淘汰,他要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住這人一再的挑釁自己的行爲。
可他的這些話,在沈學卓聽來就註定了他打算跟讓冷暖淘汰自己,當即氣憤的不行,怒意上升後,對着賀南槐吼道:“你以爲你又是什麼東西?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大字不識幾個也配跟我們爭?葉南槐,這大樓裏十個字你能認識幾個啊你就這麼囂張?”
沈學卓對賀南槐的貶低被人聽到,對賀南槐投向了各種鄙視的目光。
“不識字的,還來應聘什麼?鄉下來的就是不懂規矩,先來後到懂不懂?”
緊接着有些人鼻孔朝天嗤聲:“你指望人家懂什麼,你沒聽到這位說的,大字不識幾個,這大樓裏的字都認不全的人,過來走後門,也走的這麼理直氣壯,今兒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衆人輕笑,帶着些許的嘲諷又對賀南槐的行爲唾棄,覺得他不配跟他們這些人站在一起。
在場的諸位,雖說不都是城裏人,但對比賀南槐,他們自認自己比他好,像這種連名字都要考慮半天會不會寫的人,有什麼資格跟他們爭。
“不會真的以爲走後門這麼容易吧,你瞧瞧,還帶着鮮花呢,真的是臉都不要了,厚的咧。”
一聲落下,衆人鬨笑。
賀南槐依舊不氣不聲,只當沒聽到這些人可說的話,但眸光掃過沈學卓身上的時候,卻停留了一瞬,嘴角的弧度慢慢揚起。
“是嗎?那拭目以待啊,沈學卓,你不是自詡自己是知情,高人一等嗎?那就試試,今兒你到底能不能應聘上,冷暖會不會用你?”
公司的事情他雖說不管了,可賀南槐自認自己說話依舊有點分量,只是不知道沈學卓若是知道了今日面試官其中一個就是自己的時候,會怎麼樣?
冷哼了一聲,賀南槐抱着花轉身,在衆人氣憤妒恨的目光下,擡步上樓,但沈學卓也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卻被底下的人攔了下來,說不經同意不能擅自上樓。
沈學卓的臉色極其難看,憤恨的盯着賀南槐逐漸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