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彈掉菸灰,漫不經心地抽了一口,“你走吧,我讓人請蔚藍來陪我吃飯。”
“秦牧,你他媽還是人嗎?”提到蔚藍,司戀再也冷靜不了,她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就算蔚藍離開你了,她也是曾經和你同牀共枕的女人,她還懷過你們的孩子,你爲什麼不能給她自由,還要陰魂不散地纏着她?”
秦牧眸色一沉,“你還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以爲你不知道呢。既然你知道,爲什麼還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不管,難道要我眼睜睜看着她去死嗎?”司戀至今都不敢回想蔚藍流產那天的情形,每每想到都有一種窒息感,“秦牧,你忘記元旦那天的情況了嗎?蔚藍差點連命都沒了,你是不是要看她死在你面前你才滿意?”
“她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不管她是活的還是死的,她都是我秦牧的人,誰都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秦牧幾口抽回一支菸,又點燃一支,開始吞雲吐霧。
元旦那天蔚藍躺在血泊中的情形,秦牧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如今想起,心臟還是會疼,也正因爲如此他不敢貿然去找蔚藍。
只是他想不明白,當初明明是蔚藍主動接近他,是她用非常手段逼着他娶她,他不顧秦家所有人的反對娶了她,他還出錢出人幫助蔚家東山再起。
他一直以爲蔚藍是愛他的,愛到離不開他,萬萬沒有想到她一直都是在利用他。當她的目的達成,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他。爲了能夠離開他,她甚至殘忍得親手打掉他們兩人的孩子……
她當他秦牧是什麼?
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嗎?
既然她不讓他好過,那麼餘生她也別想好過,他會像陰魂一樣纏着她,至死不休。
“你……”司戀跟秦牧上車到現在,一個多小時而已,估計他抽了將近兩包煙了,煙一根接一根幾乎沒有停過。
司戀猜測他內心應該不像表面表現出來這麼冷血無情,她試着揣摩他的心思,“秦總,你喜歡蔚藍是不是?”
“喜歡她?她那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有哪一點值得我喜歡?”秦牧用力按掉快抽完的菸頭,又點燃一支,“我纏着她,是要讓她知道,背叛我秦牧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死在我身邊。她死了,也是我秦牧的人,她永遠都別想斬斷與我之間的聯繫。”
秦牧幾句話不離蔚藍是他的人,也讓司戀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秦總,我是女孩子,我應該能比你更瞭解女孩子的想法。倘若你真的喜歡蔚藍,就不能是現在這樣的態度。喜歡一個人首先應該是尊重她。”
“我沒有尊重她?”司戀的話刺激到了秦牧,他脫口而出的話出賣了他對蔚藍的真實感情,可是他又不願意承認喜歡一個成天只想着逃離自己的女人,“司戀,你不過就是阿夜的一個助理,別以爲你看得透我。”
司戀纔不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你我說起來不過是陌生人,我並沒有興趣瞭解你,我跟你說這麼多,只是因爲蔚藍是我朋友。我還想提醒你一句,你這種喜歡人的方式是錯誤的。”
“我喜歡人的方法是錯誤的,難道你家戰南夜喜歡的方式就是正確的……”就在秦牧差點爆出戰南夜和司戀的真實關係時,保安推門而入,“秦、秦總,戰總來了。”
不等保鏢報告完,戰南夜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他頭髮不像平時梳得一絲不苟,有點凌亂,風塵僕僕。
看到他,司戀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不安的心瞬間安心了,她第一時間向他跑去,“戰總……”
戰南夜下意識張開手臂,想要擁住她飛奔而來的身子,然而她一句戰總瞬間將他的理智拉回,他將她從上到下看了看,“他有沒有欺負你?”
司戀搖頭,“秦總就是請我來吃飯。”
確認她沒事之後,戰南夜輕聲道,“你先出去等我。”
司戀點頭,“是。”
司戀一走,房門關上,戰南夜溫柔的目光在看向秦牧的一剎那變得凌厲無比。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秦牧已經是他眼神下的亡靈。
“阿夜,你怎麼來了?”秦牧像個沒事人一樣,遞給戰南夜一支菸,“最近都沒見你怎麼抽菸,戒了?”
戰南夜沒接,“我家司戀不喜歡我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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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嗤笑一聲,“她都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她會管你抽不抽菸?”
“她不知道,你知道,你還敢攔她。”戰南夜聲音驀地冷厲了幾分,“秦牧,你是不是覺得我真不會拿你怎麼樣?”
秦牧又點燃一支菸,“我能這麼想?”
戰南夜冷聲道,“以後你再敢對司戀做什麼,我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會不會動你。”
秦牧搖頭嘆息,“唉,人人都說你戰氏集團掌舵者不近女色,誰能想到你不但近女色還重女色,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要跟我這個有着十幾年友誼的兄弟反目。如果不是你老婆多事,你以爲我會閒得沒事找她麻煩?”
戰南夜不懂情愛,但是做人的道理他懂,“蔚藍是你的妻子,卻一心想要逃離你,你不在自身找問題,還怪別人,你只會把蔚藍越推越遠。”
秦牧看着戰南夜,不屑地笑了笑,“呵,一個戀愛都沒談過,老婆在身邊都不敢認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教育我?”
戰南夜懶得理他,轉身要走。
“你等一下。”秦牧拿出手機,給戰南夜發了一個文件,“送個禮物給你,不用謝我。”
戰南夜打開文件,是一段音頻,他點擊播放,很快就聽到秦牧和司戀的對話。
他聽到秦牧說想追求司戀,渾身戾氣橫生,想把秦牧這小子的頭擰掉的想法都有了。
不過在聽到司戀用鏗鏘有力的聲音拒絕秦牧時,他身上的戾氣瞬間被撫平,就連昨晚司戀悄悄離開巴黎,堵在他心間的鬱結都散開了。
秦牧笑着說,“司戀這女孩兒對她老公的感情還挺堅定的,我用這麼大的餅誘惑她,她都能不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