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又來了。
西裝革履,氣質溫潤,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男性的成熟與魅力,光是往那兒一站,便頻頻招來了無數過路人的目光。
周佳暖從公司大門出來,一瞬間便與不遠處站着的人對視上,她抿脣無語,最後也只是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儼然一副陌生姿態。
身旁同事的討論聲,不大不小的響起,“你們說他到底是來幹嘛的啊?”
“不知道,連續半個月風雨無阻的來我們公司門口蹲着,結果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又無聲無響的離開了。”
“那虎視眈眈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要來收購我們公司的呢,結果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程珩前不久才回的泠江,回來沒幾天就連續佔據了財經報道好幾天,除卻他令人望而生畏的商業手段,自然還有他那招人眼的容貌氣質。
他第一天來的時候,那個場景不可謂不誇張,有人第一天壯起膽子搭過訕,結果沒聊幾句就被人用着溫潤卻不容拒絕的態度給拒絕了。
誰去都一樣。
但就這麼半個月下來,他們也就都差不多習慣了這麼一個大帥哥的出現。
周佳暖默默跟在她們的身後,一言不發的聽着她們的講話,直到突然有人轉頭cue她,“佳暖,你未婚夫來找你了。”
周佳暖聞聲擡眼,就看到前頭一個身形挺括的男人含笑朝着她走來。
正是周佳暖前不久的訂婚對象,溫博生。
溫博生是大學教授,說來巧合,正是周佳暖讀本科的那所大學,他是大她五屆的學長,今年三十二歲。
因着這點淵源,當初她媽才能牽橋搭線的跟人相親,溫博生很好,好到幾乎沒了脾氣那般,對她更是溫聲細語,事無鉅細的好。
於是相處了不過一週,他便試探性提出要不要訂婚。
那會兒的周佳暖大腦宕機,久久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他笑得溫柔,捻了捻她碎髮,緩聲說,“確實是有些急了,我不逼你,你慢慢想,同意了跟我說聲就好,什麼都不用你管,我會準備好一切。”
話落,他還是不免笑着同她揶揄道,“不過好暖暖,我已經三十二了,能不能不要讓我等的太久了?”
那天她懵懵然的回到家,打電話告訴了自己父母這件事,她的父母自然欣喜,自己的女兒清心寡慾了那麼多年,都快熬成大齡剩女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優質男全心全意的對她,怎麼可能會允許她拒絕。
於是一晚上,夫妻倆連番上陣,將周佳暖說動了。
她知道自己確實沒理由拒絕,她也已經二十七了,這麼多年來,她孑然一身,其實也從來沒刻意說等過誰,但就是這麼過來了。
如今也確實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於是她便同意了。
溫博生沒有哄她,她應了聲,便沒勞累她半點兒,自己將所有訂婚的事宜準備了個周全,她只需要露面,於是不過半個月,周佳暖便多了個未婚夫。
周圍的人全是祝福,說她太過幸運,能遇見那麼個書香門第又真心待她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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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這般認爲,可她卻依舊知道,自己的心仍是空的。
今天的周佳暖要跟溫博生回去跟他父母吃飯,也得定下明年結婚的日子。
所以溫博生便來接她了。
他牽過她的手,朝着她的同事客氣的說着場面話,豔羨聲此起彼伏,周佳暖笑着站在他身邊應下。
她其實應的敷衍,視線出神的略過她們落在遠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直到與一股灼熱的視線對上,她才心驚地一跳。
緊了緊與溫博生相握的掌心,啞聲道,“我們走吧。”
他點頭嗯了下,道了聲“我們先走了”後牽着她離開。
溫博生的父母都是有些聲望的老師教授,家庭和睦溫馨,也格外喜歡周佳暖,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長輩多少帶了點迷信,前段時間找了人給他們算日子,挑了三個日子自是還要問問兩個年輕人的意思。
周佳暖聞言擡眼看了看對面和藹可親的二老,乖巧道,“您們決定就好了。”
這一場婚事,她實在被動,幾乎就是別人說什麼她做什麼,沒有太多的欣喜也沒有多餘的意見。
溫父溫母聽到她的話,互相看了看後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溫博生態度自然,握住了周佳暖放在一旁的手,直接道,“那就下年九月份吧,天氣不熱也不冷,挺好的。”
吃完飯溫博生就把周佳暖送回了家,車子停在小區外,溫博生先下了車給她開了車門。
周佳暖小聲道了謝,擡步就要往小區裏邊走。
溫博生卻突然叫住了她,她疑惑的回過頭來,看着溫博生快步的上前走來。
下一刻陰影陡然落下,周佳暖頓時心驚,下意識偏過了腦袋,灼熱的吻落在她脣角。
溫博生微愣,最後板正了她腦袋,頭一次對着她展露出男人的佔有與慾望,他溫聲勸說,“暖暖,我知道有點快,但我們快結婚了,下次能不能不要拒絕我了?”
她喉間瞬間乾澀,張了張脣又有些說不出話來。下一刻卻看到了不遠處停着的熟悉車輛後,又頓時心跳如鼓。
彷彿透過擋風玻璃,他的目光已經赤裸裸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吞了吞口水,抿緊了脣,隨後做下決定般堅定擡起頭,突然踮起腳尖將手臂掛在他身上,將脣送了上去。
溫博生下意識沒有反應過來周佳暖這突然的變化,但男性的本能還是立刻讓他反客爲主的主導起這個吻。
他們沒有親很久,微微喘氣時,他便放開了眼前的姑娘,拇指擦了擦她微溼的脣瓣,笑了笑。
“晚安。”
溫博生剛離開不過一秒,周佳暖便健步如飛的往小區裏邊走,彷彿身後有豺狼虎豹追着她般,拼命的走。
從頭到尾也沒敢看那個地方的人還在不在。
她呆呆坐在沙發上緩了許久才回過神,久到她坐的背脊僵疼才回過神,收拾東西去了浴室洗澡。
她全身心放鬆的將自己泡在水裏,閉着眼什麼也沒想,也什麼都不敢想。
一個小時後才擦着溼潤的頭髮從浴室裏出來,這時的門鈴聲卻極巧的響了起來。
她雖疑惑但還是放下毛巾去開了門。
結果門才露出個縫,就被人強勢打開,一隻男人的手瞬間攫住她走了進來,腳隨意一踢就將門關上,隨後也不待周佳暖反應過來,反身就將她壓至牆邊。
磨砂的牆面磕着她剛洗完澡嬌弱的皮膚,又涼又疼的,讓她害怕。
下一秒,濃烈的菸草味便朝着她侵蝕而來,十分霸道又熟悉的一個吻,他蘊着怒火發泄不出,又故意的磨着吊起她的感受,從淺入深,一點點的攻城略地。
屋內昏黃的燈火爲他加持,加深了這個曖昧不已的吻。
周佳暖毫無招架之力,雙手被他緊握着動彈不得,雙腿也被他親的逐漸發軟,整個人還得靠着眼前的男人才能站住。
周圍縈繞的水澤聲也越來越大,落在她耳朵裏,讓她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許久,他才抵着她的額頭,黑眸靜靜的看着她爲他綻放出的所有迷戀欲.唸的模樣。
喉結旖旎的上下滾動了下,隨後他將手緩緩撫上她起伏不定的左胸.口上,絲綢睡衣下包裹着的嬌嫩的軟.肉緩緩透來。
他卻沒有了下一步過分的動作。
而是盯着她的眼睛堅定道,“你不喜歡他。”
他緩聲吐氣,曖昧的字眼一個一個地落在她耳畔中,“我吻你,你的心會跳,你的臉會紅,你的眼睛會溼……”
可溫博生吻她時,她卻不會有一絲一毫過多情.欲的表現,只有完成任務般的決然與淡漠。
於是下一刻,他對着她低低的落下一個事實,“你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