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擰眉疑惑的問,“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林煙擡眸對上陸沉淵疑惑的深謀,說話都有點結巴,欲蓋彌彰。
“沒,沒有……我沒事。”
林煙大腦一片空白,她寧願自己沒聽到這兄弟倆的對話,她很早買包煙回來,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她聽的清清楚楚,陸沉淵想要陸洺珣要了趙婉兒的命,她寧願是自己聽錯了,站在門口捂着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雖然趙婉兒這次是獅子大開口,慾壑難填,是個麻煩。
她怎麼也接受不了,陸沉淵竟然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趙婉兒永遠閉嘴。
他爲什麼會這麼狠?難道人命在他們的眼裏,就如同螻蟻,不值一文。
林煙的恐懼,她一直相信,罪惡多端,肯定要付出代價。
陸洺珣喝着湯,笑容吊兒郎當,試探的問:“你跟趙婉兒是同學吧,常聽她提起你,她有沒有在你面前說我壞話?她可說了嗯不少好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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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洺珣跟陸沉淵相比,沒有那麼嚴肅,說話的語氣都是溫和親切。
陸洺珣看着像在跟她閒聊,林煙不確定,他是不是想從她這兒打探什麼消息。
林煙竭力壓制住過快的心跳。
“沒有,我們不太熟,普通同學而已。”
陸洺珣疑惑的笑了笑:“普通同學?她可不是這麼說的呢。”
林煙思緒飄遠,不安的眼神看着陸沉淵。
陸洺珣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怕她也知道什麼?想要順帶滅口。
趙婉兒難怪今天莫名其妙的跟她說這麼多。
她來南大的目的,不是專門爲了賠宋清萍筆記本電腦的,是來找她的。
趙婉兒跟她說了那麼多,是也想把她拉下水?讓她無辜的變成,栓在一個繩上的螞蚱。
林煙喜怒哀樂都不善於遮掩,情緒很容易寫在臉上。
陸沉淵看出端倪,替她解圍說:“說了普通同學,你還問這麼多幹什麼?”
陸洺珣聳了聳肩,他沒告訴陸沉淵。
趙婉兒在電話裏威脅她,如果她出什麼意外,林煙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曝光。
如果林菸捲進來,這件事就更不好辦了,生怕林煙做出爲朋友兩肋插刀的事。
陸沉淵發話,陸洺珣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不確定林煙到底信不信得過。
這頓飯,林煙吃的魂不守舍,陸沉淵給她碟子裏夾滿了菜,她一口沒動。
從飯店裏出來,林煙忍不住打了哥寒顫。
夜裏風大,陸沉淵脫下外套,從林煙身後搭到她的肩上。
林煙最近身體不好,餐廳裏中央空調開的很熱,溫差一冷一熱,怕她再有個頭疼腦熱的。
“我先走了,哥嫂子。”
陸洺珣這聲嫂子叫的不走心。
林煙在他眼裏,哪怕再漂亮,也都是過眼雲煙。
就憑林煙,能守得住他哥多久?
厭了,膩了,最後還是要回歸正軌,她如果聰明點,不給自己身上惹事,或許能多留一段時間。
就看她自己是怎麼選擇。
司機將車子停靠在路邊,陸沉淵替林煙打開車門。
站在寒風中的陸洺珣,看到這一幕,嘴巴張大,銜着的煙掉到地上。
天冷加衣就算了,他哥在幹嘛?還給女人親自開車門,這麼體貼的嗎。
高高在上的陸沉淵,會做這種事出來。
林煙跟陸洺珣一句客套的再見都沒說,頭也不回的上車。
林煙平時坐車裏,只要陸沉淵在她身邊,她就要黏到他身上。
這次跟陸沉淵隔了兩個人都能容納的距離,眼睛一直在盯着窗外看。
陸沉淵擡手喚她過來,“寶貝,坐過來點。”
林煙想事情出神,沒有反應,還在一直盯着窗外看。
陸沉淵靠近,握住林煙冰冰冷冷的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十指緊扣。
這雙帶着溫度的手,到底沾了多少罪。
越想越陷入恐慌,林煙身體都是僵硬的。
陸沉淵另隻手扣住林煙的細腰,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今天我跟洺珣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林煙警惕性很強,眼風掃向正在專心開車的司機。
“回去,我有話跟你說,這裏怎麼什麼都不想爍。”
陸沉淵低沉的“嗯”了聲,扣住林煙的手也鬆開了,回到他的位置。
車裏氣壓低沉,林煙察覺出,陸沉淵好像有些情緒,態度驟然變得那麼冷淡。
明明沒有多遠的路程,今夜顯得格外漫長,遲遲開不到家。
夜色清冷,光線影影綽綽的照進來,昏黃的光線,柔和不了林煙緊繃的俏顏,她在做腹稿,該怎麼去跟陸沉淵說這些事。
鑰匙擰開門鎖,陸沉淵先去找空調遙控器,打開空調。
林煙怕冷,只要有她在,陸沉淵的空調一直開着,甚至還想裝地暖。”
“餓不餓,晚上看你也沒怎麼吃東西,你手機裏應該有外賣軟件吧,點些夜宵。”
陸沉淵翻了翻廚房的冰箱,空空蕩蕩,也沒什麼適合當夜宵的。
林煙兩指抵住胃,她晚上是沒吃什麼東西,包括陸沉淵也是,基本上就沒看他動過筷子。
那麼大一桌子菜,三個人基本上都沒怎麼吃,糟蹋糧食。
她捨不得糟蹋,如果不是怕給陸沉淵丟人,有衝動把這些菜都打包帶回家,哪怕去喂,小區裏的流浪貓。
“你餓嗎?要不要帶你的一份。”林煙擡眸看向陸沉淵,又馬上盯回窗外
“都行。”
林煙掏出手機,點了個十二寸的披薩,還有份魷魚圈。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買包煙回來,就站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
林煙放下手機以後,這纔想跟陸沉淵說今晚的事。
陸沉淵有意避諱,輕捂住林煙嬌嫩的脣瓣,“吃好東西再說,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聊這些,外賣什麼時候到。”
溫熱帶着淡淡菸草味的掌心,態度冷淡到冰點。
林煙握住陸沉淵的手腕,讓他鬆手,陸沉淵也沒用力氣,被林煙攥着手腕,手臂落下。
“邊吃邊說,我怕我吃不下去,不知道趙婉兒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吃到披薩。”
陸沉淵嘴角扯了扯,證明林煙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