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傲慢極致的微信回信，司戀忽然有些理解顧兮兮爲何執着於想要嫁給戰南夜。
家裏有這樣勢利眼的母親，從小就被灌輸不正常的思想，顧兮兮還能活成現在這樣子，還算好的了。
司戀笑了下，直接將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高攀誰，更不可能想去高攀顧兮兮。
此次她聯繫顧兮兮，是因爲昨晚見過戰南夜之後，尤其戰南夜昏迷時突然醒來叫她的名字，還握着她的手不放，讓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些許疑惑。
或許戰南夜並沒有騙她，他確實是想用杭川的身份跟她好好過日子。
他想跟她好好過日子，以她和他相處了一年時間對他的瞭解，他就不可能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
既然如此，那天戰南夜跟顧兮兮發生關係，很有可能是在他意識不清楚或者還有其它什麼特殊的情況之下發生的。
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另一個面的當事人秦牧應該最清楚……
想了想，司戀撥通了秦牧的電話號碼，電話撥通之後，那邊幾乎是秒接，就像特地在等她的電話，“司小姐，有事想問我？”
意圖被人家猜中了，倒是少了司戀很多麻煩，“秦總，在浮光會所那天，你究竟對我家戰總做了什麼？才導致他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把顧兮兮睡了。”
秦牧笑了笑，“喔，我家戰總這個稱呼好親密啊。”
司戀，“秦總，我在問你正事。”
秦牧，“那天你家戰總有神智不清嗎？你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當時的阿夜有一點神智不清的樣子？”
司戀，“秦總，你敢做不敢承認？”
秦牧，“我做什麼了？還請司小姐直接告訴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秦牧裝傻，司戀不想跟他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天你是不是給我家戰總下藥了？”
秦牧，“要不你告訴我蔚藍在哪兒，我就告訴你那天我對阿夜做了什麼。”
司戀，“我不知道蔚藍在哪兒。秦總，你也聽我一句勸，你若真喜歡蔚藍，就放她自由，而不是將她圈禁起來，當寵物一樣養着。”
秦牧聲音微微一沉，明顯不高興了，“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了？”
司戀，“好吧，你不說就算了。我直接問我家戰總去。”
秦牧，“你去問你家戰總？你不過就是他的助理，又不是他老婆，他跟哪個女人睡，還用得着跟你交待？”
秦牧見識過司戀做事的直球方式，他相信司戀說得出，就很有可能會當面問戰南夜，而他要做的就是阻止司戀去向戰南夜求證，不然他的精心籌劃都浪費了。
秦牧沒給司戀的緩衝時間，繼續說道，“你爲什麼會認爲阿夜跟顧兮兮上牀一定是意識不清？”
司戀，“我跟在他身邊一年時間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我多少還是瞭解的。”
秦牧，“突然好羨慕阿夜有你這樣一位知己一樣助理。你這麼年輕漂亮，天天跟在阿夜身邊，他太太對你就沒有一點點的防備之心？”
司戀，“這就不勞秦總你操心了。你不願意告訴我，我就先掛電話了。”
秦牧，“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祕密，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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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沒吭聲，等着他說。
秦牧，“那天晚上我給阿夜用了一些那方面的藥，藥量下得有些重，讓他無法靠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藥效，只能睡我送過去的女人。”
司戀，“顧兮兮是自願的，還是你逼的？”
秦牧，“顧兮兮想睡阿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用得着我逼她？要是她想主動送上牀，還有很多女人排着隊想睡阿夜。我秦牧還沒有壞到威脅逼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聽到這裏，司戀心裏輕鬆了許多，“多謝秦總相告。再見！”
秦牧，“司小姐，你等一下。”
司戀，“秦總還有什麼吩咐？”
秦牧，“你是女孩子，我想問問你的想法，阿夜的老婆知道他在外面睡別的女人，你說他老婆會不會介意？”
司戀，“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怎麼知道。”
想從她這裏套話，別說沒門兒，窗戶都不會有。
說完，司戀就掛了電話。
因爲戰南夜幫助了蔚藍，秦牧找了幾個月還是毫不頭緒，現在他就天天搞事情，想逼迫戰南夜交出蔚藍。
因此司戀斷定，秦牧的話不可全信。
……
聽着嘟嘟的電話忙音，秦牧勾脣笑了笑。
司戀會想到那天的事情有問題，他一點都不意外，因此早就備好了應對之策。
不過，司戀只想到那天戰南夜意識不清，並沒有想到那天牀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戰南夜。
他只要在他們夫妻二人之間埋下這麼一顆雷，足夠了。
“阿夜啊阿夜，當司戀知道你就是杭川之時，就是她離開之日。我迫不及待地希望那一天趕快到來。”
……
結束通話，司戀打開微信，翻到與杭川的微信聊天框。
聊天框最後一條消息還是她昨晚一怒之下給杭川發的那條消息，【杭川，以後的日子我不想與你一起過了，我們離婚吧。】
她這條消息發過去之後，杭川再沒有給她回消息。
昨晚他昏迷了沒回很正常，今天他清醒得很，爲什麼也不給她回消息？
是他不想離婚？
還是他根本不在意？
正想着，屏幕上就彈出一條新的消息。
杭川，【司戀，原本我想告訴你，想離婚，除非我死。後來我想了想，應該要先問清楚，你想要跟我離婚的原因。你願意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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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情緒不穩定，太過沖動，那條消息沒有過腦子就發了出去。
現在想來她是有些後悔的，畢竟夫妻一場，就算要分開，也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不能接受出軌的妻子，我也不能接受一個出軌的丈夫。】司戀打好這麼一串字，又急急忙忙刪除。
如果她這麼回他，那麼他很容易就能猜到她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現在她還不想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那天早上的事情她不能直接問他。
司戀收起手機，不打算回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