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Just one last dance

發佈時間: 2025-01-31 18: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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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漾沒有告訴梁韻,他到N市,並不是單純為了找來教訓她。
那間法式餐廳的預定,原本也並不是給他們兩個的。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
熟悉的音樂似乎又想起在耳邊。
十年前的陳漾,還是醫學院的學生,年輕英俊,天資聰穎。
他的導師叫彥青,是一個聰明、漂亮、風情的女教授。20多歲就完成了海外知名學府的遊歷,30歲就被評為教授和研究生導師,美貌與智慧在她身上完美地進行了統一。
她對陳漾格外器重,經常給他提供機會參與自己的一些頂尖課題研究,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自然比其他師生要多一些。
屆時的陳漾,渾身充滿了青春的荷爾蒙,面對美麗成熟的彥青,難免會有心靈上的悸動,但每每遭到內心的譴責,提醒自己面前是個高貴而不容玷汙的女性。
一個深秋的午後,他和往常一樣來到導師的個人辦公室匯報課題的進展情況。
彥青的辦公室裡,總是保留著鮮花和植物的淡淡幽香。
她告訴自己的學生,女人,不管到了什麽年紀,都要提醒自己,永遠保持精致。
暖暖的午後斜陽透過茶色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彥青慵懶地斜躺在辦公椅上,掙脫鞋子束縛的雙腳擱在旁邊的一摞書上。裹著絲襪的小腳趾被輕輕地蜷縮著,含苞待放。它們的主人卻安靜地睡著了。
陳漾見此情景,打算把資料放在桌子上再悄聲離開,聽見電腦風扇的轉動聲,不由得扭頭向屏幕上看去。
這一側目,簡直讓他驚呆,屏幕上的女人,穿著性感的露點內衣,脖子上戴著寵物用的項圈,正在愛撫自己的私處。
雖然沒有露臉,但是陳漾一眼便看出,那是彥青,是他尊敬崇拜的導師。
內心的迷茫和掙扎,讓他震驚地回頭去看椅子上的老師,卻發現她已經醒過來,眼裡含著淚水,突然跪在自己面前,懇求他不要說出去。
陳漾臨走的時候告訴她,“老師,我什麽都沒有看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請相信我。”
晚上在宿舍,陳漾接到了彥青的電話。
電話裡,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輕輕地告訴他一個法國餐館的名字,晚上到那裡,她請他吃飯。
陳漾本來以為,她會要自己簽保證書,或者另選導師。
而結果,彥青帶來的,不是Don’t ask don’t tell的保證書,而是一份主奴協議。
她告訴了陳漾她的全部——幸福生活裡的不幸女人,一個面對命運,獨自承受、苦苦掙扎的女人。
彥青從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裡,是老師眼中的乖乖女,尖子生。從重點中學到國內名校,年紀輕輕便在海外研究所完成了博士學位,回到這個醫學院校任教。
然而幸福生活的背後,是父母貌合神離的婚姻。童年時候的她,便見過爸爸媽媽分別帶著自己的床伴,進入不同的臥室,各玩各的。留下她在客廳裡,捂著耳朵躲避那些誘惑又可怕的聲音。
人前的她純潔乖巧,人後的她卻早在青春期開始便學會了自慰。
彥青的大學男友是第一個窺破她秘密的同班同學,因此抓住了她的命脈,一步一步拉著她進入了不能回頭的深潭,也開發了她身體裡隱藏的奴性潛質。
彥青漸漸迷上了這種被控制被使用的感覺,越是下賤淪落,便越是興奮。
年輕時的激情並沒有堅持到最後,彥青從海外回國後,通過家人的介紹,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安靜男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每周一次的例行性愛,更像是工作上的交差,完全沒有新婚燕爾的熱情。
一年後,她懷孕了。九個月的孕期,丈夫的疏遠愈加明顯,終於有一天被彥青撞破:不是他不愛自己,而是他不愛任何女人。
她和丈夫,以及丈夫的愛人,見了一面,開誠布公地談過一次。男方的父母很傳統,雖然很難接受自己兒子是男同的事實,但更難同意他們“無後”的結果,所以彥青便成了一個純粹的傳宗接代的工具。
他們對彥青和孩子很好,也默許了她和自己兒子分別過自己生活的現實,更是利用自己的社會地位和人際關系,保證了彥青的平步青雲。
那天,餐廳裡播放著Sarah Connor的Just one last dance。
彥青用一種幾乎乞憐的神情,望著陳漾。
她說,第一次注意陳漾,是他在學生會的一次會議後,在走廊裡批評一個工作有失誤的低年級女生。
他的嚴厲威懾,像是在放大鏡下被無限擴張,令她癡迷,甚至希望自己變成那個在牆邊低著頭,一邊被訓斥一邊抹眼淚的小女孩。
“你知道嗎?”她對陳漾說,“我後來偷偷從辦公室門口看見你訓斥完那個女孩子,開始溫柔的安慰她時,有多麽羨慕,多麽吃醋。”
從那天開始,彥青成了陳漾另一個領域的導師。
是她教會了他,M自願的卑微、可憐、墮落,其實是對壓抑生活的爆發反抗,是釋放靈魂的高貴閃光。而這種反抗,這種高貴,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S,替她扛起整個世界的擔當。
層層扒開她假裝瀟灑的外殼,撫摸著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告訴她,哪怕世界拋棄了她,她還可以安全的躲在你身後,跪著,但昂著頭。
雨中,有你站在她身前遮擋。她能看著你的背影,看著雨點擊碎在你肩上,濺到她臉上,濺到她嘴裡,仍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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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直氣壯的碎碎念————
沒有小劇場!勞資不想給任何女N號寫小劇場,哼,就是這麽任性!我偏心我自豪,我就認我們大韻韻是親女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