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莫少弦嗎?
難道他也是來看年舒的?!
可對方明顯沒有認出她來,直接放開黎洛的手臂,“抱歉。”
爾後便轉身匆匆走進電梯。
叔侄兩個人,同時來看年舒?!
黎洛一頭霧水地盯著電梯,直到身後的給藥窗口喊了年舒的名字,她才回神,連忙上前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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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急診室內。
門被黎洛關上,年舒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叫了出來,“好痛!”
眼淚也稀裡嘩啦地垂落下來,“醫生,你輕點啊!”
醫生拉下口罩,無語地看著她,“年小姐,你剛才不是說不痛嗎?!”
他還以為她是神勇無敵女金剛,一點麻藥就能打發掉了呢。
年舒咬牙切齒地抬起自己沒有受傷的右臂,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我腿都掐青了,你說痛不痛啊?!”
“那你剛才……”
“剛才是不想讓我閨蜜給我擔心,”年舒連連深吸氣,“痛死我了!”
黎洛最近操心的事已經太多,年舒不想再給她增加任何負擔。
醫生臉上的表情一頓,又多了許多嚴肅,“年小姐,我佩服你。”
話裡帶了幾分真誠。
年舒擺了擺手,“不要說這些了,趕緊給我包紗布吧,我要去打破傷風,我還不想死。”
又是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醫生啞然失笑,“好的,馬上就好。”
門在此時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年舒順著聲音抬眸,看到門口的莫錦雲,便微微一愣,“你怎麽來了?!”
“醫院你家開的?我怎麽不能來?”
出口便是一嘴巴的火藥味,看到她手臂上的紗布,更是火冒三丈。
“……”,年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治腦子在樓下,治陽痿在樓上,你是不是走錯樓層了?!”
“……”,莫錦雲一口氣堵在胸口,發作也不是,不發作更不痛快。
他乾脆一把拂開醫生的手,“我來包扎。”
語氣裡都是不容抗拒的壓迫感,聽得年舒都瑟縮了一下脖子。
“……”
醫生乾脆樂得清閑,直接走人,將偌大的外創室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怎麽傷的?”
“喬司南難道隻叫你來,沒告訴你經過?”,年舒冷哼一聲。
他也不再問,只是抬手,握住紗布的兩端,很想狠狠用力讓她痛上那麽狠狠的一痛,可到最後,終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給我扎個蝴蝶結。”
“……”,莫錦雲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好了。”
年舒往下看了一眼,還真是蝴蝶結,她這才滿意地起身,曼妙的身
軀在莫錦雲眼前一晃,“我走了。”
可還沒走兩步,身子便被人用力,猛地扯了回去,堪堪跌進那堅實的胸膛之中——
“喂,你幹嘛?!我告訴你啊,我是病人!你別亂來!”
年舒腦中警鈴大作,立刻伸手抵住莫錦雲的胸膛,“我是病人!”
她一直扭來扭去,惹得莫錦雲乾脆抬手,將她直接扣在自己腿上,不讓她起身,冷笑,“你還知道自己是病人?”
病人個個都像她這麽生龍活虎,那醫院遲早倒閉。
年舒挑眉,“不信啊,你看啊!”
她作勢又要解開自己手臂上的紗布給他看,可莫錦雲卻眼疾手快,一把摁住。
“別亂動,裂開就不好了。”
說罷,他又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許無力,幾許無奈,薄實的唇瓣上,也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光,“說吧,你到底來地球是幹嘛的?拯救人類的?!”
年舒被他的話逗得噗嗤一笑,“也許,或許哪天我拯救了你也不一定,到時候你不要太感謝我,隨便給點你莫家的股份給我就行。”
她俏皮地回了這麽一句,儂麗的眼睛裡都是玩笑成分。
可莫錦雲卻十分罕見地點了一下頭,認真無比地開口,“會有那一天。”
而且,也已經不遠了。
年舒沒有聽懂他話裡的深意,卻被他深邃幽暗的眼神,狠狠震了一下,連自己要說什麽,連怎麽呼吸,都差點忘了。
兩個人就這麽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坐在一起,誰也沒有再說話。
慢慢地,她居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下……
“莫錦雲,你還可以再流氓一點!”
她都已經受傷成這樣,他居然還……這樣無恥地硬了!
莫錦雲邪魅勾唇,“本能反應,不硬你就該哭了。”
“……”,年舒一臉緋紅,“關我屁事。”
兩個人,再度陷入沉默,他一臉玩味地欣賞著她臉上的惱羞成怒,不肯放過她,長臂,將她箍得緊緊的。
直到門再次被推開,黎洛手中拿著藥,一臉訝然地看著他們,“你們……”
年舒如夢初醒,連忙從莫錦雲身上跳了下來,“我們沒什麽,你看錯了,看錯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
黎洛無語地遞出手中的藥,“去那邊輸液吧。”
“好。”
年舒正要伸手去拿,可一旁的莫錦雲動作卻比她更快,直接接過了黎洛手中的藥品,極其自然地對年舒道,“喬司南在樓下,他不方便,需要黎洛陪著。我帶你去。”
想想也是,年舒點頭,“也好。”
黎洛看了莫錦雲一眼,這個男人…..
風度翩翩,那股子與世無爭裡面,偏偏又帶了一絲邪魅。
他和年舒……
還在睖睜之中,莫錦雲已經拉著年舒出門,黎洛連忙喚住她,“舒舒,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莫少弦。”
年舒一愣,“他?!”
他來幹嘛?
誰告訴他的?難道是來看自己的?
可這麽長時間了,連黎洛都回來了,他沒理由不出現啊?!
莫錦雲墨黑的眸子微微一沉,暗芒迅速劃過眸潭底部,卻又快到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就又恢復了常態,“走吧,說不定小叔是有其他的事呢?”
黎洛也讚同地點頭,“你們先去打針要緊。我去樓下了。”
她不放心喬司南,所以又叮囑了年舒幾句之後,便又匆匆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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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車內。
黎洛還沒坐穩,身邊的人便已經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了懷裡。
同時,車子
裡的隔板被喬司南升起,後座瞬間成了兩個人的私密空間。
她抬手,順勢圈住他的脖頸,就聽到喬司南的聲音如絲絨劃過自己的耳畔,“明天領證?”
這是她剛才對童欣說的話。
黎洛心口微微有點發緊,卻重重地嗯了一聲,然後在他開口說話之前,她已經先一步堵住他的拒絕話語,“不許你說不。”
這樣的堅定,他……
喬司南心尖劃過一抹無奈歎息,將她抱緊,真相殘酷,可他卻不得不說,“黎洛,我已經看不清你此刻的模樣了,接下來,我會越來越難以成眠,然後,我會急速地瘦下去,然後,聽不到任何聲音,最後……心臟跳到急速,然後,我會死去。”
這是美國醫生們的語言,像一記咒語,縈繞在他的世界裡,讓他看不到一點希望。
黎洛突地仰頭,狠狠地用自己櫻唇堵住他的溫涼唇片,不肯讓他再說話——
丁香小舌翻攪入內,像一頭小獅子一樣掠奪著他口中的每一分濃鬱氣息,不肯放松一點點。
直到吻得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她才微微往後退了一點,水澤瀲灩的唇瓣輕輕吐出一句,“若是你不肯,我就吻到你肯為止。”
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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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司南手臂將她圈緊,“我一定努力。”
努力,陪著你走得遠一些,再遠一些。
黎洛微微一笑,掩住眼眸中那一滴將墜未墜的淚,“好。明天,是我們大日子。司南,答應我,以後不欺不瞞,不離不棄。”
喬司南與她十指緊扣,“好。”
不欺不瞞,不離不棄。
這八個字,他們走了多久,才明白過來?
只是,希望現在還不晚……
車子經過路邊,一家音像店正在放著一首老歌——
“我們為愛還在學
學溝通的語言
學著諒解
學著不流淚
等到我們學會飛
飛越黑夜和考驗
日子就要從孤單裡畢業
我們用多一點點的辛苦
來交換多一點點的幸福
就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