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位於北豫州滎陽郡,約莫於明、後兩日即可抵達新都洛陽。
正值三月初,惠風和暢、春意盎然。
在一炷香之前,熾繁與令荷在駐扎大營的專屬營帳內互換了服飾。
在此之前,熾繁便提前吩咐了隨從的小林子等人,無論何事都不許驚擾她午歇。
隨後,她才戴著暗紗冪籬與面罩,一身宮女服飾遛出了營帳,疾步往附近的小野嶺而去。
熾繁只會在此處待兩刻鍾,若等待的人超時未至,她便會果斷離開。
就在她正欲轉身離開之際,一身深褐色仙鶴紋官服的魁梧高大男人恰好出現。
許是來得急,他氣息略有些粗重急促。
眼前的嬌小女子面容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褚定北不敢貿然開口。
“褚大司馬,別來無恙?”少女特有的嬌軟清甜嗓音傳入他的耳畔。
褚定北終於確定了,前世的皇太后崔氏同他一樣,重活了一回!
“回貴人,卑職並非大司馬,僅是驍騎將軍兼京師禁軍統領。”
他語氣畢恭畢敬,仿佛並無經歷重生之事。
聞言,熾繁低低地輕笑了一聲,“既能找到此處來,褚大司馬還裝什麽?”
褚定北背脊微僵,仍然肅面不語,欲要離開。
此時此刻,他並不想在與眼前的女人扯上關系。
現下武帝尚在,他褚定北若做出私通天子嬪禦、淫亂宮闈之事,豈不是枉為人臣!
熾繁卻深知這褚大司馬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旋即便微微垂首,故作泫然欲泣之態,緊接著便委屈巴巴地低聲啜泣起來。
雖隔著暗色冪籬,看不清少女穠麗清妍小臉上的淚痕。
可這楚楚可憐的低泣聲也足以叫人心生憐惜。
前世褚定北與眼前嬌小單薄的女人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多年。
也就在行床笫合歡之事時,她會快慰舒爽到淚眼汪汪,哭得梨花帶雨。
在平日裡,褚定北從未見過她這般委屈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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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繁見他動容了,見縫插針哽咽著道:“褚大司馬……此生我尚膝下空虛,惟有你能依靠了……”
褚定北雖仍不語,心口卻好似被打了個悶拳。
良久後,他才啟唇冷冷道:“貴人已然能使喚動尚書右仆射獨孤大人為您傳遞消息,怎會只有卑職能依靠?”
熾繁見他如此刀槍不入,心中咬牙切齒暗罵著。
能使喚動獨孤牧,完全是因為她情同姐妹的令荷那不為人知的身世!
令荷乃河東柳氏的長房庶女,其母僅是一介低微的侍婢劉氏。
而這劉氏卻是尚書右仆射獨孤牧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令荷是獨孤牧的外甥女這件事也是熾繁前世成為皇太后臨朝稱製十幾年後才偶然得知。
今生既然令荷還活著,自然要好生利用這道關系。
所幸令荷長相與其母、外祖母都極其相像,才能讓滑不溜秋、左右逢源的獨孤大人幫忙辦成這件事。
但熾繁並不打算將此事暴露,隻怯生生道:“獨孤牧的性子大司馬還不了解嘛?隻消給些好處,什麽事他不肯辦?”
說罷,她又掀起衣袖,露出半截雪白皓腕,一道手指長的仍滲著血的傷疤極其刺眼——
這自然是熾繁自己用金釵劃傷的。
褚定北呼吸驟然一滯,雙眸怔怔凝著少女負傷的雪腕出神。
他自幼習武,尚未弱冠便早早征戰沙場,身上比這嚴重的傷疤累累無數。
卻還是無法自控地心口一陣刺痛,好似被密密麻麻的針扎。
“這是聖上所傷?”褚定北悶聲問道。
熾繁隻哭哭啼啼,佯裝泣不成聲。
褚定北雙拳緊緊握住,竭力壓下想將眼前這嬌小女人擁入懷中的欲望。
小半晌後,熾繁聲淚俱下道:“前些天,駐蹕鄴城銅雀台之時,武帝險些將我從五丈高的窗台推下去。”
此話真假參半,便是元循聽了也很難反駁。
畢竟他當時確實存心嚇唬她,將人放在五層樓高的窗台上一頓狠入……
不知過了多久,褚定北才低聲道:“貴人想卑職如何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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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有650珠加更!
相貌:小和尚≥暴君>郗太醫>褚大司馬
牛牛:暴君>褚大司馬>郗太醫>小和尚
體力:褚大司馬≥暴君>郗太醫>小和尚
所以暴君能成為男主是因為綜合最高,大司馬和小和尚都偏科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