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第二天就知道了許喬昨日的憂慮,他很快解決了高考成績單的問題。
班主任拿著林坤手寫的高考成績單,心裡有些許疑慮倒沒問出口。林坤成績很好,在她眼中是個好學生,盡管話少,人過分冷冰,但這些和她做老師的關系不大,倒是與她今年的優秀班主任獎金息息相關。
只要學生成績好,不惹事,手寫還是打印的高考成績單她根本沒所謂。
林坤心裡也清楚得很,高四的學生都是拿成績說話,所以只要不被發現,坑蒙拐騙他什麽不敢。
“晚上我喊喬喬姐一起去看話劇?”顧初九扭過身對著林坤,搖了搖手上捏著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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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考後的周六,晚自習被調成放假時段。
林坤整理桌上的習題冊,沒搭理顧初九。
“林坤,你可別看不上。喬喬姐去年就說她一直想看這個劇班,可惜巡演一直沒南安。今天這票我可是花重金買的。”
林坤這才抬了眸,拿過顧初九手上的票細看,劇名便知是文縐縐的愛情劇,許喬的確會喜歡。
“多少錢,我給你。”林坤把票放進兜裡。
“票還我,是我去陪喬喬姐看,有你什麽事?”顧初九拍著桌子站起來,班主任此時正巧進班。
“顧初九,你跟我出來。”
班主任嚴厲的嗓音吼得顧初九一怔,恨恨地瞥了林坤一眼,不甘願地跟著班主任出了教室。
林坤繼續收撿書本,臉上沒什麽表情。
……
許喬快到劇院時,還在低聲教育林坤。
來之前,顧初九聲淚俱下地給許喬打電話告狀,林坤在旁邊聽著,淡定地該吃飯吃飯,該洗澡洗澡。
倒是許喬一直表達謝意,還替林坤給顧初九道歉,讓顧初九直接去劇院,晚上還是她們倆看。
誰知道顧初九最後卻支支吾吾著不肯了,再細問直接掛了電話。
可林坤被教育是免不了,一路態度還極好地默默聽著。
劇院在南安的老城區,四周除了這個地標性的劇院外。多是老舊的居民樓。劇院本身比較破舊,卻又很有特色,猛然看隻覺得極具年代感,十分適合看今晚的民國話劇。
這個話劇很火,進劇院的人都已經排起長隊。
林坤牽著許喬跟上隊伍,一點點往裡走。
許喬看向四周,興趣盎然地欣賞在現代都市南安城中少見的破敗建築。
…..
劇院外的馬路上晃蕩著個手握酒瓶的男人,渾身邋遢像個流浪漢,漫不經心地觀賞街景,一走一停,再喝口酒。
興許是喝得太多了,他眯著眼向遠處瞧時,竟然看見了他的那個多年不見兒子,旁邊還站著個女的。
他臉上一瞬生出癲狂喜意,著急忙慌往那走,但浸了酒的腿腳實在不怎麽聽話,沒兩步就往一側摔了過去。
再抬頭,那邊烏泱泱的人流,哪分得清誰是誰。
他低聲咒罵,有路人側目看他,又慌張走開。
……
幽暗狹窄的出租房,被隔成數個密閉的空間。
不足十平,僅擺一張床都略顯擁擠。
林剛躺在床上,周身彌漫醉酒的酸腐味道。
塑料板隔音很差,四面充斥各種聲音。有數落小孩的,有打牌的,有大聲喊話的,隱約還有被壓抑著的呻吟,像發了春的野貓被埋進土裡。
“去他媽的,都不能閉上你們的逼嘴。”
林剛順手摸了酒瓶子砸到門上,玻璃瓶撞上塑料門板沒爛,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碴子。
聲音有一瞬靜止,而後是蜂擁而來的雜亂辱罵,隔著門誰見不著誰,話盡是難以入耳的髒。
倒是他們平日說慣的。
“媽的。”林剛煩躁地從床上爬起來,半靠著牆。伸手從褲兜掏煙,半天才摸出了個被壓得皺巴的空煙盒。
林剛把煙盒窩成團扔到一邊,滿腔悶火無處發泄。
翻身在地上摸索半天,找到個還差不多的煙頭。
點燃,噙在嘴裡。
打火機閃出的一瞬火光照出他渾濁的眼和臉上的怒意。
“小王八羔子,挺能藏。真以為躲到南安老子就找不著你了?”
大反派來了!!!!
(嗯…弱雞喃 來請假,下次更新應該是周日夜裡或下周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