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時間,本市目前最火爆的酒吧門口早已車水馬龍,停車位永遠供不應求。
南楠看了一眼門口兩個彪形大漢手臂上的紋身,將正在掏自己警官證的楚培安往後一拉,“這種地方,警官證也不一定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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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培安一愣,他從來耿直爽朗,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上來煎。
“要怎麽進去?!戒”
“看我的——”
南楠側身,唰拉一聲,身上的迷彩襯衫已經被她拽下一半來。
水蛇一樣的小腰泛著麥色的光,那襯衫堪堪隻到肚臍上面的位置,將腰線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楚培安連忙轉頭,“非禮勿視。”
這個剛正的男子連耳根都紅了。
南楠噗地笑出來,倒也大方,“以前跟你們以前拉練遠足的時候,還一起洗過澡呢!”
可她越是這樣,楚培安耳根子越是紅了,“那時候你穿著衣服呢!”
“難道現在我沒穿?!”,看著那紅紅的耳根子,南楠忍不住又揶揄了一下。
楚培安臉紅成一塊布,“不是這個意思……”
“好啦,進去吧,”南楠收住所有的不正經,決定放過他。
以前在一起訓練的時候,這個師兄也是最靦腆的一個,現在居然還一點沒變,真是鐵漢子也有自己的弱點。
兩個人一路踩著大步走到酒吧門口,南楠當著守門人的面柔若無骨地往楚培安身上一靠,“討厭,我就說不要再玩了嘛,你非要到這裡來,裡面可是有我很多的朋友,要是被他們看見,非逼著你娶我不可哦!”
“……”,雖然是做戲,可楚培安到底還是忍不住心神蕩漾了一把。
他抬手緊緊扣住南楠的腰,“帶我進去見見你那些朋友,明兒就把這事兒定下來。”
南楠咯咯地嬌笑了兩聲,“易少,高少,還有喬大少都在裡面等我們,趕緊走吧……”
門口大漢一聽,互相遞了一個眼色——
這幾個人都在這裡有點名頭,雖然喬少不怎麽出來玩了,但是余威到底也是還在的。
看來這女人是真認識那幾個洛城惹不起的公子哥。
一個大漢讓開了路,“您請。”
南楠八爪魚一樣黏在楚培安身上,兩個人順利地走進酒吧。
殊不知這一幕卻被門外的人盡收眼底——
那隻放在車門把上的大掌收緊了數分,手背上的骨節如小鋼珠一樣粒粒突出,似隨時都要掙破那皮膚的束縛。
顧雲臣那沐著在夕陽中的半張臉,冷得像早晨的寒露。
這女人…..讓自己離她遠點,所以,她才方便招蜂引蝶?!勾三搭四?!
真是…..真是…..
腦子裡的詞語盤桓了許久,他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一個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境——
似乎是莫名憤怒,卻又不全然。
似乎是莫名酸楚,卻也不全然。
兩股情緒交雜,衝撞,洗劫著他已經為數不多的理智!
車門被倏地拉開,卻又被人從外面狠狠推上——
曹營的手還擱置在車門外面,神色古怪地看了顧雲臣一眼,“閣下,您不能走這邊。”
正門人多眼雜,顧雲臣這張臉,即便不是總統,那也是回頭率百分之一千的。怎麽可以走正門?!
顧雲臣額頭青筋微跳,忍了忍,方道,“你去溝通一下,我們走側門,讓保鏢們去側門清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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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楠和楚培安進入酒吧之後就直奔吧台,南楠一把扣住正埋頭調酒的人,“七七——”
調酒師手一頓,酒差點灑出來,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她衝著南楠笑了笑,“要喝Guc
ci調的那種特製酒嗎?今天恐怕不行,她病了,在樓上員工房休息呢。”
南楠一怔,“她人不舒服嗎?”
昨天還牙尖嘴利地和南錚鬥嘴來著,今天就不舒服了嗎?!
那女孩點了點頭,“剛跟我換班,說頭暈。”
剛?!
南楠和楚培安對視一眼,拔腿就往樓上衝——
酒吧內聲音震耳欲聾,燈光晦暗不明,他們卻還是撥開人群,第一時間衝到了樓上的員工休息室外。
門是虛掩著的,南楠頓住腳步,對著楚培安打了一個手勢。
兩個人立在門口兩邊,慢慢從腰間摸出配槍,楚培安一腳踢開/房門——
“不許動!”
轟地一聲,房間內發出一聲巨響,沙發上的人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南楠大駭,上前一把扶起她,“七七?七七?!!!!”
顧七七蒼白著臉,呼吸微弱,牙關緊閉,全身都是冷汗。
楚培安神色凜然,立刻掏出電話,“救護車,這裡是城南酒吧!有人中毒昏迷!”
南楠將顧七七放平,“開窗通風!”
楚培安將窗戶猛地推開,“我馬上通知隊裡的人過來,你立刻送她去醫院!”
“好!”
南楠背起顧七七往樓下衝,可到底力量有限,不能太快。
她急得滿頭大汗,咬牙摁住欄杆,雙腿發顫地往下大步衝。
剛到樓下,膝蓋忽地一軟,跌進一個人懷裡。
顧雲臣戴著墨鏡,剛進酒吧就看到南楠背著顧七七從樓上下來的畫面,他上前就將她接住,旁邊的曹營一把將顧七七從南楠背上拉了下來。
“顧小姐怎麽了?!”,饒是見過大風浪,曹營的聲音也開始顫抖,“病了?!”
“中毒,快,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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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ICU病房外。
顧七七已經被洗胃推回了病房中,顧雲臣去了醫生辦公室。
南錚接到南楠電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在路上把那個不小心的女人腹誹了幾遍,可到了病房外,他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厚厚的玻璃是冰冷的,病床上雪白的床單也是。
還有插在她身上的各種管子,亦是寒得見血封喉,讓他囁嚅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
彎彎繞繞的管子如同一團麻一樣糾在腦子裡,瞬間讓他的語言功能區變成了盲區。
南楠站在一旁,“也別太擔心了,醫生說應該很快就會醒來。這個毒的成分,我也已經讓人去檢測了。”
南錚扯了扯嘴角,卻沒有一點笑意,“我擔心她做什麽?沒人跟我拌嘴,不知道多好。”
南楠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那你要進去看看她不?”
南錚眉角微微壓了壓,抬步走了兩下,在病房門口卻又頓住。
“算了,不進去了。”
進去能說什麽?
你趕緊起來繼續跟我吵?我一定要和你分出個勝負來?!他自己都被這樣幼稚的想法給驚到了。
“隨你,”南楠瞄了一眼手機和南錚身後的那幾個保鏢,“楚培安來醫院找我了,我先下去。”
“好。”
南楠轉頭往樓下走,電梯門剛剛打開,身後突地傳來一股子力道直接將她輕撞了進去。
門合上的瞬間,她側臉看到了顧雲臣。
“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他聲音很低,卻很冷。
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南楠一怔。
他雙臂撐在她身側,整個身體往前壓,“不要再管這件事,對你沒好處!”
成熟的男性氣息將南楠逼得緊緊貼住身後的牆壁,逃不掉。
她對上他的幽幽眸潭,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找出他此刻的情緒——
那眸子如一片荒漠,只是冷,一味的冷。
她滕手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往他面前一推——
“這是我的責任,我逃避不了,推卸不掉。”
“聽話——”
他聲音更低。
南楠抬眸看了一眼他的頭頂上方——
那裡有一個攝像頭,可顧雲臣卻很好地選擇了攝像頭的死角,根本拍不到他們。
那股子毛骨悚然再度竄起,將她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金胖子襯衫上的輪胎印子突然無比清晰地出現在她眼前。
那是顧雲臣的車輪胎……
還有那一.夜,金胖子在總統府邸走錯了房間,顧雲臣的樣子——
當時她並沒有怎麽注意,可此刻那畫面卻像是著了魔一樣的清晰了起來:顧雲臣臉色不佳,全身緊繃得如一張蓄勢待發的弓,眸光如利刃一樣,恨不得將金胖子的皮剝下來做成響鼓重重地捶打才肯罷休!
金家在京都也算是老牌世家,金胖子算是金家奔到最高位的人了,可這人十分好.色,平日裡政見也跟顧雲臣諸多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