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泓真的買回了一件無痕內褲,還被鍾一漪指使著洗了一遍內褲,用電風吹吹乾後伺候鍾一漪穿上。
看梁泓被自己指揮得團團轉的模樣,鍾一漪頗為得意。
梁泓不動聲色地看著鍾一漪一副偷腥小貓的得意樣兒,也不說穿。剛才還在自己身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現在給點甜頭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等兩人從休息室整理好出來,婚禮馬上要開始了。
任瀟瀟看到鍾一漪的時候,鍾一漪是和梁泓一起出現在現場的。任瀟瀟揉了揉眼睛,才發現不是幻覺。她連忙朝鍾一漪招手:“一一,這邊!”
鍾一漪看到任瀟瀟,馬上不管梁泓,朝任瀟瀟小跑而去。
梁泓看著人兒像出籠的鳥兒一般毫不留戀地離開自己,仿佛剛才在休息室裡撒嬌說腰酸非要靠著自己的人是他的幻覺。梁泓無聲地盯著鍾一漪的背影良久,看著她跑向任瀟瀟,一把抱住別人,親昵地說這話。
那邊,任瀟瀟一臉八卦地拉著鍾一漪,問道:“你怎麽和梁禽獸在一起?你們沒有打起來吧?”
任瀟瀟聽多了鍾一漪平日裡吐槽,私底下為了附和閨蜜,也跟著喊梁禽獸。不過,她可不敢當梁泓的t面喊,梁泓平日裡性格比較嚴肅,一個眼神能凍死一房間的人,她可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鍾一漪無語地看著任瀟瀟:“我們都是成年人,難道還會見面打架嗎?”
不過他們的確打架了,在休息室裡妖精打架。
“怕你單方面手撕梁禽獸。”任瀟瀟笑道。其實梁泓挺紳士的,鍾一漪經常鬧騰,她還沒見過梁泓和鍾一漪紅臉的場面。不過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吵得再厲害,也是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在的。
鍾一漪皺了皺鼻:“他欺負我還差不多。”都欺負哭了。
”對了,尚文說,你的伴郎換成梁泓了,你們要一起跳舞了。”任瀟瀟突然道。
“啊?”鍾一漪愣了一下,“怎麽突然換了?”
任瀟瀟聳聳肩:“我怎麽知道,尚文突然通知的,讓我和你說一聲。”
“行吧。”
要和梁泓跳舞啊。鍾一漪忍不住在人群裡尋找梁泓的身影。
他知道嗎?
*
婚禮如期進行。
鍾一漪看著好友穿著婚紗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新郎時,微微紅了眼眶。
任瀟瀟和尚文兩人從大學開始談戀愛,到現在步入婚姻殿堂,鍾一漪一路看著好友因為愛情笑過哭過。此刻她的手被送到新郎手中,兩人相視一笑,甜蜜又浪漫。
鍾一漪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起來。
她低頭偷偷揉了揉眼睛,視線飄向了不遠處的梁泓,結果發現他也在看她。
鍾一漪連忙放下手,挺胸收腹,站出最端莊的姿態。
等到新郎新娘跳完今天的第一支舞,伴郎伴娘該入場了。
梁泓此時已經站在了鍾一漪的身旁,他向她伸出手。
鍾一漪看著眼前穿著板正西裝微微俯身,紳士地朝自己遞出手邀舞的男人,和之前在休息室摁著自己狠狠肏弄的男人判若兩人。
見鍾一漪許久沒有反應,梁泓直接上手拉過她,摟著她一起進入舞池,跟著眾人隨著音樂一起舞蹈。
鍾一漪猛地被人扯進懷裡嚇了一跳,回神時已經和梁泓在舞池裡相擁而舞了。鍾一漪抬頭看著梁泓,視線掃過男人線條流暢的下巴,落在了梁泓脖頸上凸起的喉結上。
梁泓垂眸看了一眼發呆的鍾一漪,不滿地將人摟緊了幾分,低頭在她的耳廓上抿了一口,問道:“發什麽呆?”
鍾一漪耳朵本就敏感,男人咬著她的耳朵,她渾身都顫了顫。她扭頭救出自己的耳朵,抱住了梁泓,將腦袋靠進了他的胸膛。
“我累了。”鍾一漪找著借口說道,“都是你害的。”
梁泓接過鍾一漪,讓她全身倚著自己,跟著自己的動作而動作。梁泓低頭,將下巴蹭了蹭鍾一漪的發頂,沉聲說道:“這支跳完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要。”鍾一漪拒絕道,“瀟瀟還沒扔捧花呢。”
“捧花?你不是說不結婚嗎?”
鍾一漪剛想頂嘴,說自己隻說不和他結婚,又不是不結婚。但是一想起這男人的霸道勁,連忙閉了嘴。
她不說話,只是抱著梁泓,跟著他旋轉。
遠遠地看著,兩人宛如一對璧人,女人的裙擺掃過男人的西裝褲,長發撫過他的手臂,每一個步調都默契十足。女人的纖腰被男人握在手中,女人靠著男人寬厚的胸膛上,音樂纏綿悱惻,他們也親密無間。
不知情的人看著他們都要感歎一句般配,知情的人差點瞪掉眼珠子。
任瀟瀟掐著自家剛上任的老公,激動道:“一一和梁禽獸怎麽回事啊?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他們怎麽抱在一起了?”
尚文從下午收到梁泓的消息,讓他將自己的舞伴換成鍾一漪時,就品出了不尋常的味道。只是這事當事人還沒說什麽,他也不好瞎猜,趕緊拉過妻子,含含糊糊地說道:“跳舞不就得抱在一起嗎,怎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過來,聽說這款蛋糕很好吃……”
無論其他人怎麽想,此刻的鍾一漪擁有了最美好的癡想。男人的擁抱讓鍾一漪湧起一股被愛的感覺,寬厚,有安全感。她將耳朵貼在他的胸膛前,聽著底下有力的心跳聲,數著每一拍的跳動,心裡許著願望,真希望能一直在他的懷裡不出來,更奢望時間能定格在此刻。
鍾一漪的心泛起漣漪,她偷偷看了一眼梁泓,可惜這男人一如既往板著臉,分辨不出他的心情。
鍾一漪一直期待的扔捧花環節終於到了,她積極地上前,站到了幾個姑娘的最前面,期待地盯著任瀟瀟的手中的捧花。
隨著三二一的倒數,捧花被拋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朝人群落下。
鍾一漪踩著細高跟也活動自如,她伸手,微微躍起,一下就攔截下了還沒落地的捧花。捧花落入手中的那一瞬間,鍾一漪雀躍地歡呼一聲,下意識地轉頭朝梁泓站著的方向看去。
可是,哪裡還有梁泓的影子。
鍾一漪怔在原地,拿著捧花,失落感瞬間朝她襲來。
朋友圍上來調侃鍾一漪,鍾一漪捧著花努力地笑著。等到人群散開,鍾一漪提著裙擺小跑出宴會大廳,尋找著梁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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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兒了?
晚風裹挾著海風有一些涼,鍾一漪抱著手臂,冷得打顫。
她抱緊了花,她想給梁泓看,她接到捧花了。
可是她找了許久,並沒有看到梁泓的身影。她跑回休息室,找出自己的手機,撥了梁泓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了,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怎麽了?”
鍾一漪靠著沙發背,低頭摸著花瓣,佯裝風輕雲淡的模樣,問道:“你去哪兒了?婚禮還沒結束呢,伴郎怎麽可以早退。”
“我現在馬上要到機場了,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我已經和尚文打過招呼了。”男人解釋道,頓了頓,又追問了一句,“有事嗎?”
鍾一漪抿了抿唇,將捧花扔到了沙發上,握著手機:“沒事了。”
“嗯。”男人低低應了一聲,也沒說掛斷。
鍾一漪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呼吸聲,莫名覺得委屈,她以為兩人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後,她多情地以為梁泓對待她是特別的了,可是這人連離開都沒有和她打招呼,說走就走了。
鍾一漪吸了吸鼻子,眼前蒙上了一片水霧。
對面的男人倒是反應很快,問了一句:“感冒了?”
鍾一漪帶著鼻音“嗯”了一聲,說了句:“你忙吧。”然後匆匆掛了電話,她怕他忍不住哭出來,太丟人了。
她怕梁泓發現她在乎他比他在乎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