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應謙隻把你當替身？”
陳東的這話一出，包廂內登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這群富二代敢這麽堂而皇之地哄笑，自然是因為應謙不在。
3分鍾前，沈詩純不知對應謙說了句什麽，哭著跑出去了。應謙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就留下喬檸一個人，如同新生的羊羔一般對著一群不懷好意的富二代。
“怎麽，啞巴了？”陳東一口飲盡杯中液體，濃烈的酒精將他眼裡的陰鷙放得愈發大了。
喬檸朝他笑了笑：“真心話的提問對象是我，你問的卻是應謙。抱歉，你的這一題作廢。”
陳東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下一刻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再來！”
富二代們越玩越起勁，吵鬧聲差點要把包廂的屋頂掀翻。
而幾輪過後，命運的酒瓶再次“咕嚕嚕”對準了喬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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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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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我來！”
對於喬檸這個傳聞中的替身，這群富二代們早有耳聞。但百聞不如一見，他們這會兒對喬檸的熱情是空前高漲。
“還是問她一晚上最多和應謙做幾次吧。”
“要不然還是第一次的具體細節呢？哈哈哈！”
下流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包廂。
一片汙言穢語中，喬檸靜靜開口了：“我選大冒險。”
所有人：“……”
陳東搖晃著杯中液體，似笑非笑地看向喬檸：“好啊，那陪我一晚上，你敢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
喬檸皺眉看著陳東，似乎是被他的提議嚇到了。
陳東眼裡的興味更濃，他在沙發上換了個坐姿，湊近喬檸：“那換個容易點的，跟我去外面洗手間待15分鍾，怎麽樣？”
喬檸睨了他一眼，借著兩人極近的距離，她在陳東耳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說：“原來你只有15分鍾啊。”
陳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刻他看見了喬檸眼中赤裸裸的嘲諷，那對於一個男人的羞辱意味簡直了！
陳東瞬間暴怒， “臭婊子！”他抬手就抓向喬檸腦後長發。
眼看他就要得逞了，斜裡卻忽然伸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攥住陳東的手腕。接著便是 “哢嚓”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腕骨脫臼聲音。
陳東發出慘叫，“應長凜！你……”
昏沉光影下，應長凜的臉色陰沉至極，“你敢動她試試。”
陳東一下子愣住了，同為男人，他當然熟悉此時應長凜眼裡迸射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赤裸裸的佔有欲！
等等，應長凜？對喬檸？
不待陳東說話，應長凜已拉起喬檸，摔門而去。
昏暗的走廊上，喬檸被應長凜緊握著手腕，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疼……你弄疼我了……啊……”
應長凜猛地將她推靠到了牆上，他湛黑的眸子裡一片風暴：“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來，你面臨的是什麽後果？”
喬檸直視他的眼睛，忽然彎了彎唇角：“你不是早就來了嗎？”
應長凜一頓。
剛剛在包廂裡，喬檸早自玻璃酒瓶的反光裡，看見站在門口的應長凜。
說實話，如果不是仗著有應長凜在，她肯定不敢那麽激陳東的。只有激怒了陳東，她才有機會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應長凜深深呼吸，抓著喬檸肩頭的手腕上青筋直暴，“好，那我問你，你知道應謙只是把你當替身嗎？”
喬檸愣住了。
你知道應謙只是把你當替身嗎？
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二次聽見有人這麽問她了。陳東當然是出於惡趣味，應長凜則是……
她忍不住抬眼看去他，只見應長凜額上正迸出隱忍的青筋，頰側咬肌繃得好似一根弦。
這一刻，喬檸突然讀懂了他，正因為想知道答案，應長凜才強撐著沒在第一時間進去包廂把她帶出來。
喬檸垂下腦袋去，露出一截脆弱的頸子：“知道。”
應長凜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他的聲音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了：“知道你還不肯離開他？”
喬檸看著腳下她自己和應長凜的皮鞋，聲音低低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應長凜深呼吸，卻依然難以抑製聲音裡止不住的怒意：“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拿到應謙害死爸爸的證據，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喬檸真的不知道。
沉默，走廊上靜得落針可聞。
喬檸看見視野裡屬於應長凜的黑色皮鞋消失了，繼而便是離去的腳步聲。
她自嘲一笑，他又一次被她氣跑了啊。
也是，沒有男人能忍受和別的男人共享一個女人的，更何況應長凜這樣驕傲的男人，更何況喬檸不願分手的對象還是應長凜的親侄子。
不願再留在原地，喬檸抬步便往前走。
走廊盡頭的窗邊驟然一亮，夜空中綻放出了炫目的禮花，便襯得喬檸所在的這一角幽暗處尤為孤寂。
她正出神地望著窗外，身後冷不防響起一陣腳步聲，肩膀被人掰過去，繼而便是應長凜低沉的聲音：“跑什麽？”
喬檸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你……不是走了嗎？”說完她便看見應長凜手裡拿著塊乾淨的濕毛巾。
下一刻，毛巾被縛在了她臉上，溫溫柔柔的觸感，一下子緩解了一整晚的疲憊與緊繃感。
“我想你會需要這個。”應長凜專注地看著她，一點一點擦拭著她的臉龐：
從眉毛，到眼角，到嘴唇，連白白嫩嫩的耳垂也沒有放過。
熨帖又溫熱的觸感讓喬檸整個人都呆呆的，瞪大眼睛看著他。
熱毛巾很快離開了她的面龐，應長凜又拉過她的手，細細替她擦拭起來。
“你，什麽意思？”喬檸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還不能離開應謙的。”
燈光下，應長凜的眉眼無比認真，他把她的每一根手指都細細照顧到了，“我知道。”
“那你還……”
應長凜忽而自嘲一笑，清俊的眉眼在窗外煙火的映襯下愈發英俊逼人，“那就只能我改變主意了。”
“什、麽？”喬檸的心跳倏然漏跳了一拍，她想她知道那是什麽，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下巴倏然一熱，應長凜抬起了她的臉。
然後，她眼睜睜看著他靠近，他眼中熱切的情意幾乎灼痛了她。
她知道自己可以拒絕的，但是，她沒有。
她任由應長凜吻住了她。
“砰”的一聲，窗外的煙火猝然間絢爛綻放，喬檸的手指無措地摳在了身後的牆上，卻在下一刻被應長凜抓住，十根手指嚴絲密合地扣住。
“唔……”
夜空中的煙火刹那間怒放至鼎盛，而他們，熱烈地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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