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用滄桑又樸素的語調在唱——
[家鄉那兒的歌謠,對我來講是一種好。]
[是我最頑強的一角……]
凌朝把頭靠在車窗上,靜靜跟著哼唱起來。
“每一次,我感到沮喪就唱起歌謠——”
“這樣就會看到原來的模樣……”
大概是傷感的氣氛會傳染,連凌暮也跟著一起哼出了聲。
“每一次,我感到沮喪就唱起歌謠……”
——這樣就會看到原來的模樣。
——這樣就會回到我來的地方。
兩人傻乎乎地一起唱,又傻乎乎地笑起來。
笑著笑著,卻哽咽無聲。
他們回到的家是市區江畔的一套獨棟別墅,這幾年住人的時間屈指可數。
下了車,凌朝覺得腦仁隱隱作疼,混沌感充斥著每一根神經,讓她覺得每走一步都仿佛踏空。
大概是今天實驗的後遺症,觸目所及,都陷入了迷幻中,扭曲成團。
她和凌暮對視了一眼,不遠處有人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由內而外,傾瀉了一地暖黃的燈光。
是溫柔如水的顏色。
凌朝驀地定住了。
無數新的記憶如同浪潮湧進腦海。
愉快的、矛盾的、幸福的、難過的,交織著。
周遭的光景像是褪去的雨滴煥然一新。
門後另一個身影探出身,問他們怎麽還不進。
而她和凌暮像孩時那樣。
撲進了他們的懷裡。
[我一直都在這裡等你,哪兒也不會去。]
[你發誓。]
——我發誓。
——不管你去了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我們都是不被規則束縛的孩子,在萬千宇宙洪流之中為愛流浪。
十年今日,從今以後,時光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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