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鬧鍾按時響起，埋在被子裡的成素稍稍動了動身子，就感覺腰比昨晚更酸更疼了。
都怪付長川！後面非要架著她的腰磨，沒有支撐點她的腰腹懸空了半天，導致現在一覺睡醒還是酸痛。
成素眼睛都沒睜開就皺小臉，她的眼睛也有些紅腫，昨天付長川追問了兩句，她哭哭唧唧地把成母的事都說了，又哭得稀裡嘩啦的。
而且一說起成母說付長川“什麽都不是”，她替付長川生氣委屈，哭得格外凶，付長川連連哄她，說自己沒關系不在意都不行。
付長川幫她把鬧鍾按掉，接替了叫她起床的任務。
“起床了，素素。”
“嗚……腰疼……”成素爬到付長川身上半趴著，抓著他的手按在她的腰後，埋怨道，“都怪你！”
“怪我。”付長川老實幫她按了按，昨天情到濃處兩人確實有些失控，他擔心她難受，提議道，“不然今天不去上班了？”
成素一聽，一骨碌就從他身上爬起來。
“怎麽可以！我才第一天上班啊！”成素瞪了一眼盡出餿主意的付長川，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兩人沒有收入來源，都得靠她這一份工作。
她揉揉自己的腰，齜牙咧嘴地下了床，踩著拖鞋就往衛生間走去。
付長川跟著爬了起來，追到了衛生間。他在衛生間門口停住腳步，看著成素正在對著鏡子照她的脖子，拉著衣服照著後背，上頭留了許多付長川的痕跡。
突然，成素怔住了，她呆呆地舉起左手，看看自己左手無名指，又看看鏡子裡的左手無名指，兩處都戴著相同的婚戒。
是她之前丟掉的那枚。
她捧著手左看看右看看，看著失而復得的婚戒眼睛都笑彎了。她抬頭一看，就看到鏡子裡出現了付長川，也正在看著她笑。
他笑得很輕，嘴角都沒有什麽弧度，但是成素能看出他眉梢眼角流露出來的愉悅。
兩人在鏡子裡視線相交，下一秒，成素轉身像隻乳燕歸巢一般撲向付長川，一蹦就跳起來掛在了他身上。付長川被她的衝擊力撞得退了兩步，然後穩穩接住了她。
成素舉著左手伸到付長川面前揮了揮：“你什麽時候幫我戴上的？”
付長川看著她飛揚的小表情，忍不住抓住了她亂晃的小手，然後放在嘴邊親了親，回答道：“昨晚你睡著的時候。”
“你怎麽可以偷偷就給我戴上？”成素撅著小嘴故意裝作不滿的樣子，但是一雙桃花眼還是笑眯眯的樣子。
“那我摘下來？”付長川佯裝要摘下她婚戒的樣子。
成素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藏到他腦袋後，笑嘻嘻地親了他的臉頰一口，糊了他一臉口水，然後從他身上跳下來，又回到衛生間洗漱去了。
付長川跟了進去，擠到她身邊。
成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裸露的肌膚上都是付長川留下的痕跡，抬頭睨了鏡子裡的付出長一眼，指著自己的鎖骨附近，又翻臉氣鼓鼓道：“你是小狗嗎？東啃一口西啃一口！”
付長川看著她一早格外鮮活的表情，心裡松快極了。他從背後擁住了她，低頭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垂，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說道：“那你是小貓嗎？撓得我一身都是爪子印。”
說到這個，成素的視線心虛地飄到了他的手臂上，肩膀上，他的背後最是慘不忍睹。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漂亮，也不長，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把他撓成那樣的。
*
今天是成素第一天上班，她打扮得很隆重，挑了一條衣櫃裡目前最貴的裙子穿上，化了大半小時的妝。然後今天是付長川開車送她過去的。
到了琴行附近的路口，付長川找了位置停了車。
成素解了自己的安全帶，突然又傾身到駕駛座，在付長川的臉上又香了一口。
“我去賺錢啦！”成素興奮地下了車，朝付長川揮了揮手，一路小跑著就走了。
付長川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覺得她今天連頭髮絲都在開心。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上班了，還是因為昨天他們和好了。
或許兩個都有吧。
付長川心情也很好，送完她，然後驅車前往公司。
他現在有點騎虎難下，之前吵架他為了哄她說自己破產，現在和好了，他還得繼續裝破產。他不知道他該什麽時候和她說這事，又怕現在兩人剛和好，她要是知道他騙了她，估計剛緩和的關系又得倒退。
再等等吧，找一個好一點的時機再和她說。不過她不在家的時候，他可以去公司辦一些不能遠程完成的事情，不然總裁辦的人估計要拿著文件直接殺到他們的出租屋了。
成素腳步輕快地進了琴行，看見陳姐在前台，她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和陳姐打了聲招呼。
“陳姐早上好。”
“小成來了啊。”陳姐表情懨懨，像是還沒睡醒，她抬眼看了看成素，招了招手讓她過來，“你今天去商場那邊發發傳單吧，招點客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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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陳姐點了點桌子上的一摞傳單，然後朝成素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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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素愣住了，猶豫道：“可是，趙老師讓我來熟悉一下課程……”
“你現在又沒學生，這麽著急做什麽，他不是也讓你空閑的時候幫幫做做銷售嗎？”陳姐不耐煩地打斷了成素，“你今天先去發傳單，要是有新學生了，可能就是你帶了，然後才有機會上課不是？”
成素感覺自己一早上的熱情被澆熄了，她以為她今天就能進教室，說不定能試著教教學生，不然她還能跟著其他老師學學如何上課。
但是現在……
成素無法拒絕，她的確是第一天，沒有學生，她可以先幫忙發發傳單也沒有什麽的，工作嘛，一步一步慢慢來。
成素很快調整好心態，點頭答應了陳姐：“那我先去商場那邊發傳單。”
見成素答應了，陳姐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她又提醒了一句：“在商場門口附近發，別到門口或者進商場，保安不讓的。”
“好。”
成素連包都沒放，拿袋子裝了一摞傳單提著就出發了。那一摞起碼上千張，紙質還挺厚，有些重，成素提到商場附近手都勒白了。
商場附近人流還是比較多的，但是就是附近沒有遮陽的地方，大廣場上太陽直射，現在雖然是六月初還不到夏天最熱的時候，但是在太陽底下曬久了也是好熱的。
成素站了一個小時就開始出汗了。
她細皮嫩肉的，又喜歡宅在家裡，哪裡曬過這麽久的太陽。現在快到正午了，陽光很大，她只能慶幸今天自己塗了防曬霜。
而且她早上打扮花了太久時間，沒吃早飯就來了，過了一會兒肚子就開始感覺餓了。
成素拿著一小疊傳單，其實有些不好意思往人家手裡塞，很多人不想要傳單，成素拿著傳單靠近時，那些人還會不耐煩地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讓成素不要來打擾。
一開始，成素有些小委屈，捧著傳單站在人群裡不知道怎麽辦，想想工資，想想付長川，她咬咬牙硬著頭皮上了，後面被拒絕多了，她竟然也習慣了，一點一點上手，也懂得分一分潛在客戶群體了。
時間慢慢過去，成素的脖子後背都冒了汗，她今天還臭美地噴了一點點香水，現在估計都是汗臭了。她看著一大袋還未發出去的傳單，扁了扁嘴。
她從一開始的鬥志滿滿，到現在心情開始低落了，身體也開始疲乏，昨天她還和付長川廝混，腰現在還酸著。
終於到了午休時間，她提著還未發完的傳單回到了琴行。
她一上午還沒喝水吃飯，想著休息一下，下午可能可以跟著進教室看看了，結果陳姐一看到她還剩下那麽多傳單，就尖著嗓子問她：“你早上發了幾張？怎麽剩這麽多？不會是在哪裡偷懶了吧？”
成素被問愣住了，她的發絲都被汗水打濕了，小臉曬得通紅，結果陳姐還說她偷懶。
成素心裡委屈如潮水漫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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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顆珠珠給努力打工的素素買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