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沒有能力,也不能爲張利軍討回公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警察抓到那個人,好讓張利軍早日沉冤得雪。
若說之前她沒什麼野心,現在她變了。
她必須要努力往上爬,即便不能往上爬,也要踩着別人往上爬,夏暖,無疑就是她最好的墊腳石。
夏暖抱着空白紙張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陸薄年正靠在椅子上沉思。
秋日的斜陽很美,也將辦公桌後面那個沉思的人顯得格外俊美。
就像是不染纖塵的謫仙誤入了塵世,而這種美麗此時就這樣綻放在夏暖的眼睛中,刻在了心裏。
發覺他深邃的目光移過來,夏暖連忙收起心裏的那點小心思,打印起文件。
打印好文件之後,陸薄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來到了夏暖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矮他半頭的女子,他目光裏染了一層深意。
平時跟他對視,夏暖都覺得心驚肉跳,更何況是這樣的目光。
夏暖後退一步,問:“陸總,文件已經打印好了,請問你現在要用嗎?”
陸薄年收起那種注視,“放那裏。”
夏暖哦了一聲連忙將文件放在桌子上,陸薄年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剛纔有人給你打電話。”
夏暖楞了一下,不由轉身看着他,只聽他繼續說道:“我接的。”
“她在電話裏說利軍不想活了是什麼意思?”
夏暖心裏咯噔一下,半晌才說:“利軍是李玫的男朋友。”
於是將張利軍的事告訴了陸薄年。
陸薄年沉思一陣,沒有說話,轉身往辦公桌那裏走去。
夏暖忽然開口詢問:“陸總,你能不能幫幫李玫?”
陸薄年沒有轉身,冰冷的聲音說道:“我爲什麼要幫她?”
夏暖心尖一窒,是啊,他爲什麼幫呢?
連夏暖自己都想不明白,她一定是腦抽了纔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李玫是你的員工,你就當日行一善。”萬般無奈之下,夏暖找出這麼爛的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陸薄年魅瞳閃了閃說:“整個陸氏的員工都在靠我吃飯,你覺得我不是在做善事?”
一句話,徹底堵住了夏暖的嘴。
好吧,沒有你,就沒有正常運轉的陸氏。
夏暖脫口而出道:“李玫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你幫她,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陸薄年凝睇夏暖許久,本想說,她夏暖還有什麼資格跟自己談條件?
可是話到嘴邊的那一剎,他忽然捨不得了。
迎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兒,陸薄年沉默一會兒說:“什麼都能答應?”
夏暖握了下拳頭,深吸一口氣說:“是。”
“包括——睡?”陸薄年意有所指的說。
夏暖身子抖了兩下說:“我會遵守承諾,請你旅行諾言。”
陸薄年盯着夏暖,目光轉深,像是看入她靈魂深處,就在他俯身而下的時候,夏暖慌忙閉上眼睛。
看着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
動的樣子,陸薄年的心上位置像是被羽毛滑過一樣,他擡手拿掉她頭頂上的碎紙片,率先轉身:“你回去吧。”
夏暖睜開眼睛,不確定的看着他:“陸總?”
陸薄年已經拿起自己的外套,“明天給你消息。”
他的話一直暖到夏暖心坎上。
因爲李玫,她跟陸薄年做了一個交易,但是夏暖並不後悔,她是自己進入陸氏以來最爲照顧自己的人,而且讓處於絕望時候的她,感受到了溫暖,來自朋友之間的溫暖。
回去的路上,夏暖給李玫打去一通電話,沒有明說自己跟陸薄年交易的事,只讓她安心的等着。
這句話給李玫起了一個定心丸,同時也爲後面的事埋下伏筆。
陸薄年很快查到,張利軍的事是他公司的經理故意設下的一個圈套,而同時那個攜款潛逃的人並未離開帝都,只不過躲起來了。
當事情敗露之後,經理無言面對公司高層,自己引咎辭職。
張利軍雖然沒事了,但是原公司卻不願意在用他。
也就是說,張利軍失業了。
失業並不可怕,但是對於剛剛經歷一場噩夢的人來說就不一般了。
而李玫經過此事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她跟着張利軍永遠只能過着平凡的生活,所以,有些事情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夏暖早上爲凌小寶做完早餐之後,便匆匆趕去公司。
因爲今天是陸氏跟烏克蘭那邊能不能達成合作的關鍵日子。
所以夏暖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差錯,連着兩天兩夜都在爲這一次談判惡補許多東西。
去到之後,她發現會議室中已經有不少人。
而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在會議室中又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人看到夏暖則微微點頭,露出一抹優雅笑容。
夏暖坐在了陸氏的這一邊,那一面則是跟他們公司爭這次合作的對立方,SG遊戲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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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遊戲的掌舵人名字叫鬱北辰,年28歲,是帝都的明日之星,更是萬千女性的心中偶像,夢中情郎。
他整個身上都散發着無可挑剔的優雅,讓人如沐春風。
陸薄年要顯得俊冷許多,一張臉上掛着萬年不變的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兩種氣息截然不同的人,碰在一起將會發出怎樣的火花來呢?
夏暖倒沒想到那麼多,她沒想,不代表陸薄年不想。
斯賓塞說話了,“經過我們一番取捨之後,SG集團跟陸氏集團是我方選出來最有利跟我們合作的對象,我希望經過今天的會面,能敲定我們的合作。”
斯賓塞剛說完,蘭子鈺開口了:“斯賓塞先生,你要跟這兩家公司共同合作?”
斯賓塞並未反對,模棱兩可的說:“這兩家公司是經過我們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我覺得我們可以很愉快的一起進行合作。”
“慢。”蘭子鈺有些生氣的說:“當初我們做這個合作的時候可沒決定跟別的公司合作。”
鬱北辰那邊的人開口了:“如果你們不願意,你們可以退出。”
蘭子鈺忽然笑了,笑的好不老謀深算,“我們退出你們好坐享其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