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若是閣主知道我們怠慢了您，非把我們的腿打斷不可。
您只管坐着，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沐晞一頭黑線，白羽有那麼可怕嗎？
除了有時行事古怪點，也沒覺得他怎麼樣啊……
甚至很多時候，還很仗義。
白羽出現時，沐晞已經吃上了桂花糕。
“什麼事，還特意來找我？”
沐晞看了看周圍的人，白羽會意：“跟我來。”
白羽端起桌上的幾盤糕點，讓沐晞跟着他進了一間內室。
把糕點放在桌上，示意她繼續吃。
“這裏沒人，也不會有人偷聽，說吧。”
沐晞放下手裏的桂花糕，笑笑，“我來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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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輕笑，“難得你主動要求幫忙，那這個忙，我必須幫。
說吧，要我怎麼做？”
沐晞豎起拇指，“白閣主高義！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今日二更天，我要見一個人。
那個人有沒有惡意，我還不清楚。
請白閣主暗中保護我一下，如果我有危險，還請白閣主出手相救。”
她認識的會武功之人，並沒幾個。
清蓉清秋、青木他們，只怕武功沒那麼高，有可能會被對方覺察到。
她能想到武功最高的人，就只有白羽了。
“白閣主的武功，能不能做到隱在暗中，而不被發覺？”
白羽搖着扇子，沒正面回答，“那人可會武功，武功多高？”
沐晞搖搖頭，“不知道。如果他會武功，並且武功不弱呢？”
白羽沉思片刻，“除非內力、輕功跟我一樣強，否則不會發現。
這世間，內力及輕功能同我一樣、或是強過我的，就那麼幾個。
想來都不在京城，應該不是你要見的人。”
沐晞抱了抱拳，“那就多多有勞白閣主了！”
白羽半開玩笑，“想必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否則也不會選擇二更天。
在哪約見？”
“萬花樓後巷。我只知萬花樓在西邊，還不知道具體位置，還請白閣主指給我。”
“萬花樓？”
白羽面具下的眉擰起，“怎麼是那種地方？
你這種容貌姿色的人，出現在那種地方有多危險，你考慮過嗎？”
二更天，正是青樓生意興隆的時候，這個時候去……
想到有人用猥瑣的目光垂涎沐晞，白羽就恨不得一刀砍死他們，光想想就生氣。
到底是誰，挑在這個時間又在這種地方約見沐晞……
沐晞倒不擔心，“不是還有你嗎？
我相信白閣主一定會負責好我的安全。”
一時間，白羽不知爲這種信任生氣還是笑。
“嗯，本閣主自然會保護好你。”
沐晞笑道：“他約我在後巷，放心吧。”
“嗯。你先吃着糕點，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哦。”
沐晞繼續吃桂花糕，一塊兒吃完時，白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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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防身。”
沐晞接過，是一把精緻小巧的短匕。
雖帶着鞘，但依舊很短很薄。
她抽出匕首，匕身更是薄如蟬翼。古代能達到這個鍛造水平，可以猜出必然價值不菲。
應該是借給她防身的，可千萬別弄丟，不然她賠不起……
“多謝。”
“晚上穿個鹿皮小靴，這個放靴子裏，對方不會察覺。”
“好。”
白羽不放心地叮囑，“小心點，別把自己弄傷了。”
沐晞笑道：“不會的，我沒那麼笨。”
白羽攤開一張地圖，將萬花樓的位置指給她看。
萬花樓離這裏並不遠，只有幾條街的距離。
“亥時初，我到忠勇侯府附近。
亥時一刻，你從府裏出發，別怕，我到時就在暗中跟着。
爲防那人提前盯梢你，我就不現身跟你打招呼了。”
沐晞點頭，“好。”
“沒什麼事，就把這些糕點吃完再走，難得來一次。”
沐晞遞給他一塊，“你嚐嚐這桂花糕，挺好吃的。”
白羽邪笑，“雖然本閣主不喜歡吃甜食，但這是你給的，那我自然要吃完。”
沐晞瞪了他一眼，“不喜歡吃就不吃，不必勉強。
這糕點又不是我買的。”
“你親自遞給我，我自然是全吃完，以示尊重。”
沐晞壞笑：“那我遞給你兩個幹饅頭，爲了表示尊重，你也要啃完嗎？”
“本閣主相信，水姑娘不會這麼狠心，沐姑娘就更不會這樣了。
怎麼說，我也算是沐姑娘的救命恩人。”
–
“小姐，您怎麼還不去睡？
平時這個時候，您早在牀上睡着了。”
清蓉看着小姐頭枕着胳膊，伏在桌子上不斷打瞌睡，卻又倔強地不肯去睡，不禁好奇。
“什麼時辰了？”
清蓉看看沙漏，“差兩刻就亥時了。”
“嗯，那我趴會，亥時一刻叫我，把馬備好，到時我出去一趟。”
清蓉一聽，急了，“小姐，這麼晚了您要出去？”
沐晞笑笑，“這怕什麼，天子腳下，難不成還有人吃了我？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而且我約了人，暗中保護我。”
清蓉不信，“小姐，我跟您去。”
沐晞板起臉，“我說了，有人暗中會保護我。
別人去，只會添亂。
還有……”
沐晞從短靴裏拿出短匕，抽出薄如蟬翼的刀身，“看到沒，不但有人暗中保護，我還有防身用具。”
“這把匕首，”清蓉和清秋眼睛大亮，“小姐，這匕首一看就是寶貝，您從哪弄的？”
“就是我請的那位高手，送我防身的。
況且，我是約了人喝茶，又不是拼命。
別囉嗦了，我趴着眯會兒，記得亥時一刻叫醒我。”
沐晞枕着胳膊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兩人。
清蓉只得把話給嚥下去。
–
“小姐，亥時一刻了。”
沐晞被輕輕搖醒，“嗯。”
沐晞站起，喝了口熱茶，“馬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小姐，您確定不要我們跟着嗎？”
沐晞板着臉道：“不用，我是請了人喝茶談正事，約好了誰都不許帶丫鬟。
而且我擔心路上有壞人，特意請了高手護佑。
他武功，打你們二十個不在話下，別囉嗦了。”
“是。”
清蓉和清秋只得作罷，目送沐晞騎馬離開。
“清秋，我們要不要去翊王府，跟翊王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