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笙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回了家。
想到前幾天厲北辰在醫院裏對自己的辛苦照料,她決定應該親手送給他些什麼,以表自己的心意。
回到家後,她剛打開門,就覺得周遭的氣場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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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好鞋往裏走了幾步,只見客廳的落地窗前,赫然站着一個人。
差點把她嚇得叫出聲。
仔細一看,那不正是厲北辰麼,不過,單單只是他的一個背影,就給人留下窒息般的壓迫感。
“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那?”
時南笙向前走了兩步,見他半天還是沒有絲毫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她主動上前,湊過自己的腦袋,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不過,她才靠近厲北辰,就被他眼裏的寒霜給嚇了一跳。
他這是怎麼了?明明今天早上自己走的時候,一切還是好端端的,怎麼一整天的功夫,又成了這樣?
時南笙絲毫不知道她剛剛和祁正在一起的畫面被蘇婉婉,拍了下來,已經發給了厲北辰。
厲北辰見到那些刺眼畫面的一瞬間,只覺得心口處一陣說不上的抽疼。
他相信她,所以纔會在蘇晚晴說那些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維護時南笙。
但是現實就像是在提醒自己多麼的可笑,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把自己一直以來的信任撕的粉碎。
“你今天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依舊很低沉,不過不似眼眸中那般冰冷。
時南笙從一進門開始,就覺得他整個人怪怪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店裏……”
她說的是實話,今天白天一整天她都在照顧店裏的生意,不曾離開半步。
但厲北辰看到剛剛那些照片,以爲是時南笙才和祁正單獨相處回來,她說的在店裏也自然是用來哄騙他的說詞。
他的胸腔裏一直翻涌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即將涌上心頭的時候,卻硬生生的將這種情緒壓下。
他想問問時南笙和祁正之間的關係,可轉眼想到兩人現如今,根本沒有任何真正確認的身份。
時南笙從始至終對自己都是持一再拒絕的態度,現在去問不正是自取其辱嗎?
或者說自己該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去問她這些問題呢?
想了許久,最終也只換來一句:
“沒事,你也忙了一天,有些累了,今天早點休息。”
他的聲音很輕,甚至還如同以往一般的溫柔,但時南笙還是在其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是一種失望到極致的釋然。
失望?
這個詞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一瞬間,便被她下意識的否決掉了。
肯定是自己今天又胡思亂想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囑咐厲北辰,也注意休息,隨後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她沒忘記要給厲北辰一個驚喜,來回報他這些天對自己的辛苦付出。
可是,送什麼好呢?
如果算在外面隨手就可以買到了,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沒有心意?
外面觸手可得的東西,想必他也不會珍惜。
思來想去一番後,她還是覺得自己親手做出來的驚喜才獨一無二。
她想到厲北辰常年坐在辦公室裏處理工作,時間長了,肯定會壓迫腰部神經。
有了!她可以親手做一個腰部靠枕,送給他。
&nbs>時南笙想到這個獨一無二的想法,臉頰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連帶着脣邊的梨渦也顯露出來,讓她更加的美麗動人。
她說幹就幹找來一把剪刀,又找到一些上次做手工沒有用完的硅膠材料,開始爲厲北辰縫製起靠枕來。
一針一線,都是滿含着對他的愛意,彷彿這個靠枕,便是她全部的愛意。
不過厲北辰並不知道時南笙願意爲他做這些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上次蘇晚晴的話。
起初,他並不相信,但是今天所有的線索以及證據都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時南笙從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祁正,兩人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不過後面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分開,現在再次見面又藕斷絲連在了一起。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裏就堵得發慌。
就好像自己從未擁有過的東西,原本可以去努力爭取,但一夜之間又成了別人唾手可得的,這種感覺他承認很不好受。
他隨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黑色風衣,隨後走到門口玄關處換好鞋,一個人從公寓離開了。